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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山顶洞人

野渡早已为周自横选好黄道吉日,三日后,正式为其超度,郑以为亲念祭文,慷慨激昂,一连七天七夜,国色庵全体上下为周自横操碎了心,无法也竭尽全力,为其诵了《楞严经》,甚至是《四十二章经》。

至第八日,法事结束,今日可掘墓,安禄山也在此时赶到国色庵,神情慌张,再看其坐骑,臀部被撕咬了一口,鲜血淋漓,原来,他在途中遇到一匹狼,幸亏此马甚烈,拼命的往前冲,终把狼甩掉,但臀部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众人来到了周自横的坟前,野渡转动经轮,绕坟三圈,无法及国色庵的其他尼姑齐诵经文,少顷,无仁宣告,吉时已到,破土开挖!

吴少棠已命八名长安分舵的丐帮弟子前来挖坟,帮主面前,众皆用命,一会儿工夫,即见棺木,此棺木并非名贵,且有即将腐烂之迹象,丐帮弟子一合力,将棺木撬开,众人往前一探,甚觉诧异,只见那棺木并无周自横的尸骨,却有一只白狐躲在里面,阙浪定睛一看,正是上次那只白狐,丐帮弟子见是白狐,杀心顿起,纷纷举起铁棍刺之,阙浪要阻止,已然来不及,那白狐猛然跃起,用爪子抓伤一名丐帮弟子的脸,随即逃窜无踪,众人再审视棺木,发现棺木侧目有一窟窿,正好可供白狐钻进钻出。

众人顿觉无助,花费如此众多的人力物力,却一无所获,现场还有丐帮弟子笑谈这白狐乃周自横尸身所变,原本是无心之语,在乱坟冈这种阴森之地却让人不得不信,而刚才丐帮弟子欲加害那只白狐,不知不觉中已闯下了大祸。

那白狐受到了惊吓,回去召唤了群狼,顿时狼嚎四起,只见群狼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杀气腾腾,那白狐跑在最前头,突然间,白狐仰天长啸,群狼瞬间向众人涌了过来,众人大骇,不禁毛骨悚然。阙浪、无法、郑以为、安禄山、吴少棠及八名丐帮弟子迅速围成一圈,将不会武功的野渡、无仁及众尼姑圈在里面,群狼发动了攻击,一只只扑了上来,众人均使出浑身解数,全力打狼,阙浪打过一次狼,对其较了解,大声告诫大家,打狼只需击其喉咙即可,不可太过于硬拼体力,毕竟群狼众多,少顷,人圈外已堆满了狼的尸首。

那白狐见群狼占不到上风,再次仰天长啸,群狼暂时停止了攻击,但都还对众人保持包围,阙浪对白狐一直示意,毕竟白狐通人性,曾救过阙浪一命,但白狐并不领情,从道义上来讲,它已不欠阙浪什么。

此时,白狐又长啸了一声,群狼低下头,用前爪刨着土,声音低沉,看来欲发起第二轮攻击,若长久下去,群狼连绵不绝,而人的武功精力毕竟有限,定会葬身狼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吴少棠突然高高跃起,施展轻功,直奔白狐,但并不踢它,窜到白狐跟前,抓起其狐尾,倒提之,白狐发出哀求的叫声,狼群瞬间没了头领,气势顿消,不敢再靠前,吴少棠提着尾巴,再一抖,白狐的筋骨剧痛,大声哀之,群狼激愤,却不敢向前,阙浪见白狐受此虐待,心有不忍,但为了众人安危,亦不敢造次。

吴少棠伸出一手,抵在其喉咙处,欲将其掐死,群狼大嚎,声音甚是恐怖,那白狐倒也不再出声,竟然闭上双眼,等候处置,视死如归,吴少棠倒是两难,看这架势,真把它掐死了,群狼一定不会放过众人,若不掐它,如此僵持也不是办法,这时候,阙浪斗胆走了过来,让吴少棠将白狐交予他,吴少棠以为他有更好的办法,就倒提着给他,哪知阙浪接过白狐后,竟然将其转了过来,放入怀中,用手抚摸其毛,众人看了皆大惊,此时只要白狐再发出指令,或者从阙浪的怀中跃出,众人皆死无葬身之地。

吴少棠更是大骇,伸手去夺白狐,阙浪伸手挡之,一来一往,虽不是大打出手,一拳一脚却也实实在在,阙浪生怕再惊吓到白狐,不敢再还手,结结实实的挨了吴少棠几拳,但白狐始终在其怀中,狼群也显得非常的躁动,但无白狐之指令,也不会冲上前去。

那白狐双眼直视着阙浪,突然又长啸了一声,众人大惊,摆好架势,准备决一死战,奇怪的是,群狼却是缓缓的向后退去,少顷,即无影无踪。

狼口脱险,众人皆长舒了一口气,吴少棠也不再跟他抢,阙浪蹲下,那白狐跃出,坐在地上,看着阙浪,突然往后溜去,遍地寻找着,片刻后叼来两只树枝,这两枝树枝均有分叉,只见其走到旁边一小土堆,用嘴将两枝树枝并列插起在土堆前,随后又在土堆前,四肢刨了刨土,再一跃,消失在乱坟冈。

显然,白狐为了感谢阙浪的救命之恩,就提示了一个重要消息,但是这消息的含义是什么?无人看得懂,两枝树枝和一个土堆,究竟代表什么?众人猜了一个多时辰,仍旧无果,倒是无仁突然间眼泪汪汪,泪如雨下,众皆不解,野渡师太关切的问她为何而哭?

无仁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哭着,众人也不敢惊扰她,只是静静的等着,少顷,无仁止住哭泣,哽咽着对野渡说出三个字:

“鹿门山!”

众人听到鹿门山三个字,朝土堆望去,果然,那土堆应该就是一座山,而那两枝分叉的树枝看起来就是鹿角,两只鹿角并列放在一起就是鹿门山的山门,现场只有无仁猜得出来,但她想到鹿门山是孟浩然隐居之处,旧情就涌上心头,再加上前阶段孟浩然绝情的抛她而去,选择花想容母女,并且都有可能已经一起宿于鹿门山,想到这些,不禁热泪滚滚。

不管如何,这谜底总算解出,但是再去一趟襄阳也是必然的,只是刚来长安,众人均感疲惫,此时再奔赴襄阳,身体甚为吃不消。而此行,安禄山执意要去,同时也必然要带上野渡及无仁,野渡年事已高,无仁终究是女流之辈,如此长途跋涉,恐身体不适,然事关重大,此行必须得去,考虑到阙浪、郑以为、无法均刚到长安,积压了许多事情要处理,众人就相约三日后再一同奔赴襄阳。

无法遂赶回香积寺,郑以为就回他的七日开,阙浪与安禄山一同返回胡姬酒肆,却见故人西野翔来访,西野翔已很久没来了,两人见到他甚是欣喜,安禄山还坚持亲自至后院取一坛陈年美酒。

走至院子里,准备下去酒窖,却见一小片长形石头正压住酒窖门,一脚将其踢翻,奇怪的是,那片石头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绿光,安禄山甚是好奇,将其捡起一看,却发现石头里面竟然含着一块玉璞,安禄山看后大喜,连忙另找地方将其藏好,再若无其事的取酒与西野翔饮酒,片刻后借故离开。

安禄山来到东市,他要找的正是天下第一琢玉匠赵铭残,其在东市开了一家琢玉铺——铭残玉,铺面虽小,却名满天下,其所打造的玉饰温润尔雅,造型独特,常有神来之笔,天下人莫不以珍藏铭残玉为莫大荣耀,玄宗爱惜其才,曾宣其入宫为匠官,然其闲云野鹤惯了,住宫中不适,仅三月即称病退出,于东市开琢玉铺,当然,此经历让赵铭残的名头更加显赫,以至于其下野在外,嫔妃仍争先恐后请他琢玉。

赵铭残为人琢玉,有三大原则,一为玉璞必须名贵,普玉不琢,二为超乎高价,赵铭残也爱钱,动辄几十万两起价,三为时光须留够,他对任何一块玉都会倾注全部心血,不能催促之,必须完全按照其所定的时刻表来计,当然,也有例外,若要提快工期,则加银至一百倍,由于起价一般都很高,加银至一百倍,则是巨额。

安禄山找到了赵铭残,其手头的活还很多,根本就不想见他,自己在内室静心雕琢,连头都不抬,只是让徒弟应付之,安禄山贿赂其徒,仍不见效,后思之,这赵铭残毕竟是爱玉之人,自己也不知此玉是否确实名贵,索性冒险验之。

他将玉璞朝赵铭残高高抛起,玉璞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瞬间,在阳光的照耀下还闪了一下,赵铭残对玉有着天生的敏感,电光火石间,他的脑海中已对此玉璞有了最准确的预测,即刻放下手中的玉石工具,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抱住下坠的玉璞。

赵铭残以非常肯定的口吻说道:“襄阳和氏玉!”

安禄山一听是和氏玉,甚是惊喜,这和氏玉可是天下第一名玉,可惜的是,这和氏玉有点小,难琢出大气的宝玉,赵铭残细看,并不多言,建议可雕一支玉簪,安禄山觉得,玉簪终究只是玉簪,虽然名贵,但却显现不出有什么奇特的。

赵铭残不愧是天下第一琢玉匠,沉思片刻,再出一计,可用黄金雕刻出一只凤凰,用凤凰包住玉簪头,形成金镶玉。凤凰性格高洁,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此簪可命名为“凤凰于飞”,安禄山一听,不禁心花怒放。

赵铭残也提醒他,放眼天下,从未有人雕琢过金镶玉,自己能成否也不得而知,需至少给五个月工夫,价钱要给到八千两黄金,这价钱可是够贵的,安禄山思索着,送礼这事需趁热打铁,倘若时机一过,恐怕送什么都没用了,于是,他与赵铭残探讨,要求其一个月做好,由五个月缩为一个月,挑战甚大,当然,价钱可以调到赵铭残所定的八十万两。

赵铭残向安禄山挑明,倘若要一个月完成,自己必然要呕心沥血,将大折阳寿,自己并不想为了银钱而损了性命,安禄山一听,单膝下跪,抱住其腿,向其求之,并许诺将银钱加至二百万两,赵铭残摇了摇头,自己确实是不想将性命赔上。

安禄山何其聪慧,他知赵铭残已名满天下,银钱早已几世享受不尽,所追求的,仍然是天下第一琢玉匠的名头,当然,他已经是天下第一了,要不然,他也不敢用“铭残玉”来命名他的玉铺,天下琢玉匠多得是,敢用其名,并且担得起其名的,也就只有赵铭残了。

但关键是,襄阳和氏玉极少,几千年来也就出过一两块,倘若此玉流落到其他的能工巧匠之手,他这天下第一的名头,恐怕不保,玉簪有价,而名声,必然无价,一旦失去,再难夺回。

安禄山流露出惋惜之意,要将玉璞收回。

“既然如此,安某也不敢强求,只能另择他人,可惜这天下第一名玉流落他人,只恐会让手拙的工匠一夜成名,夺了这天下第一琢玉匠的名头。”

安禄山的话是一种威胁,但更多的实情,只要接手之人能耐不是太差,还真有可能凭借着和氏玉一举超越赵铭残,无论如何,这是赵铭残所不能容忍的,哪怕献出生命,也必须接下这单,除非将玉璞摔碎,大家玉石俱焚。

他随即叫住了安禄山,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叹了口气。

“铭残并非贪财之人,凤凰于飞一出,上下五千年,再无人能出铭残其右,罢了罢了,老夫已形同朽木,要这把老命何用。”

他决绝的应承下来,显得非常悲壮。价钱调为八十万两,安禄山甚为欣喜,留下十万两以作定金,欢天喜地的返回胡姬酒肆。

其实这块玉璞就是莎菲娅负气丢出的那一块石头,当时从外观看,只是一块平淡无奇的石头,丢出去后阙浪也不再过问,却让安禄山捡了个大便宜,安禄山也不知此石如何而来,知道言多必失,故不做声张。

而西野翔仍在胡姬酒肆与阙浪对饮,两人已多日未见,喝起酒来大口大口的,两人聊起别来时的经历,西野翔四月前又下了一趟扬州,专程到大明寺拜访鉴真禅师,西野翔向其讲起了日本国佛门现状。

此时的日本,社会动荡不安,盗贼横行,为实现国库充盈,需加收甚多税收,以及征用众多新兵,百姓为躲避苛捐杂税及兵役,经常“寂居寺家”,往往动以千计,一入佛门就不必再赋税,而出家并不必像大唐需三师七证,即便没有戒师,自认条件成熟,也可自身发誓受戒,故僧人均“自度”为僧,日本国到处皆佛,而天皇笃信佛,对佛极为尊崇,亦可通过佛节制群雄,但僧人寺院过多,国库吃紧,再加上一些不法之徒假借佛之名行恶,反为佛门蒙羞,且日本国的佛典多从高丽传入,口授、手抄,纰漏在所难免,有时反而贻笑大方。

对此乱象,天皇深感忧虑,遂命遣唐使在大唐物色高僧东渡,为日本国主持佛务,以正佛音。诸多遣唐使经过多年观察,认为须学习大唐佛门受戒制,即由高僧主持仪式,以考试及辩经之方式确定受戒资格。

遣唐使荣睿、普照二人曾邀请到大唐僧人道璇东渡日本,但其名望还不够,因彼时,大唐僧人均要受戒,最为严格的大乘佛教徒,要受二百五十戒,称为“具足戒”,这种严格的戒律在大唐极少有僧人受过,而鉴真道行深远,少年时即已受过具足戒,名望甚隆,其已为四万名僧侣受过各种戒律,声名远播,正是日本国寻找的最佳对象。

鉴真也表示愿舍身前往日本传播佛法,但已东渡三次,均以失败告终,西野翔此次去扬州,就是要劝鉴真再次东渡。

阙浪细想之,这鉴真乃大唐第一名僧,如若前往日本国,那大唐岂非痛失佛门领袖?西野翔猜出他的想法,笑言:

“阙兄弟不必多疑,若以我等俗人的眼光来看地之广袤,无非是国与国的关系,而佛的眼光,早已超然国与国的纠缠,在鉴真大师眼中,从大唐到日本,与从扬州到洛阳并无区分。”

西野翔的见解倒让阙浪大开眼界,但若遵从他的见解,鉴真还是会去日本啊。

“西野先生言之有理,但两国百姓终究是粗俗凡人,不能即刻体会到鉴真大师的一片赤诚,对于大唐的百姓来说,损失甚重。”

“阙兄弟,一个人的视野及格局将最终决定他的高度,阙兄弟涉事尚浅,一些问题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想当年,达摩祖师从天竺海路而来,登陆广州,会梁武帝,再一苇渡江,面壁九年,终创禅宗,试问汝?达摩祖师是何国人?”

“天竺人!”阙浪被其一问,思维上倒是跟西野翔接近了。

“再试问汝,大唐玄奘法师至西天取经,开创大唐佛学盛世,而天竺僧人可有对其保留,不赠佛经?”

“没有!”阙浪回答得没什么底气,但内心却非常的认同,两个事例确实具有极强的说服力。

“再次试问汝,鉴真禅师东渡传法,可有甚不妥?”

“现在看来,也无甚不妥。”

西野翔精于辩术,阙浪哪是其对手,西野翔再用事例进一步阐述。

“天竺戒贤法师久等大唐玄奘法师多年,在玄奘法师至天竺之前,有弟子问戒贤:‘如何感知修行者已得道?’,竟不能答!后玄奘至,弟子再问,玄奘答曰:‘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汝刚才所说的体会问题,最终还是要看各人的觉悟!”

“西野先生这一席话,有如醍醐灌顶啊!”阙浪感叹道。

这一感叹,反激起了西野翔的表达,将他对大唐的走势分析和盘托出。

“大唐威震八荒,天下无敌,然从视野上,却犯了根本上的致命错误,倘若不重视,必将自毁长城。”

“喔,愿闻先生其详!”

“大唐一直都以陆地为疆,只知开疆辟土,却全然无视海洋之广袤,陆地为静,海洋为动,从来都是海洋吞噬沙滩,固守陆地者,必将四面楚歌。”

“那依西野先生高见,我大唐当如何?”

“当如太白先生所说,乘长风破万里浪,建造精锐海师,海陆一体,纵横海域,近可保护大唐子民及与大唐贸易的各国商户,远可直惩蛮夷,灭其国,夺其物。”

“西野先生想得太远,大唐已国富民强,还要倾力去建造海师,未免多此一举。”

阙浪听到这些理论,虽觉有理,但总觉得其是在痴人说梦,杞人忧天,就给他泼了冷水。

“阙兄弟,汝应记住,轻蔑海终将被海所轻蔑,倘若我日本国重新以海为疆,终有一日,掀翻大唐也并非奢谈。”

“西野先生喝多了吧,恐是看不到那一日啊!”

“在下看不到,我的子孙可看到,子子孙孙无穷尽也,终有看到的那一日!”

西野翔不卑不亢,完全符合遣唐使的自我思维,若不是今日心情大佳,也不可能讲如此之多,而阙浪认为其喝高了,心里在想,要让日本国掀翻大唐,再等一千年吧,两人观点上的不同,再讲下去恐会争执,伤了和气,西野翔索性先告辞。

三日后,众人如约上路,郑以为多准备了一辆马车,野渡与无仁同坐,郑以为亲自为二位赶车,阙浪、无法、安禄山、吴少棠各自骑马,一行七人,赶往襄阳。

一路上风霜雨雪,阙浪想到花想容母女还在鹿门山,不禁心生感慨:“那些零星散落的记忆能不能找回江南的明丽?谁能改写那些哀伤的故事?谁能让往事重来?谁能追回虚掷的时光?谁能弥补我们的过失?重新圆满我们年少轻狂中错过的美好,可是啊,没人会在意我了,我终是个无根的人,漂泊在永远的异乡!”

由于带着野渡及无仁,众人并不敢赶得太快,七日后方到襄阳,众人先找一客栈歇息,而吴少棠就先到丐帮襄阳分舵巡视,却有分舵弟子来报,近日于鹿门山发现一名头戴半边面具之人,常居于山顶的一个山洞,其半边面具乃银打制,戴于面上,寒光凛凛,月光照之,那面具反射出银光,月夜中似一片鬼魂飘于山野,面具中的一窟窿为眼用,夜视之,内眼似射绿光,更添恐怖气息,无人知其是谁,从何而来,至此欲何为,丐帮弟子权且用“山顶洞人”来称呼。

倒是有几名丐帮弟子胆大,猜测其可能就是帮主要找的周自横,若真是,必有重赏,遂斗胆询问,山顶洞人并不作答,再近之,山顶洞人烦躁,攻之,其武艺高强,襄阳分舵多名弟子、两名长老均被其重伤。

吴少棠一听说,让一名弟子去客栈通知郑以为,自己先直奔鹿门山,在山腰处遇见了丐帮弟子所说的山顶洞人,吴少棠在长安时与周自横交过手,看其身段、定是周自横无疑,此时的周自横,怀里却抱着一名婴儿,身后一名美艳女子哭喊着追了过来,显然,这女子的婴儿被周自横抢了。

那女子便是花想容,而那婴儿便是花非花,吴少棠并不认识她们,从道义上讲,即便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周自横,以丐帮扶贫济弱之宗旨,他也必须出手,遂大喝一声,飞身而上,一掌打向周自横的面门,周自横并不惧他,左手抱婴,右手对掌迎之,相碰后,两人各后退了几步,扬起了少许尘土,周自横的半边面具下,藏着一颗深邃而阴森的眼睛,看之,令人不寒而栗。

“周自横,你与丐帮的血债,今日来还。”

“竖子!汝不过长安一小丐,敢与老夫对之。”

能一下子说出吴少棠的出身来历,看来此人必是周自横无疑了,一场血战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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