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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西街

砰砰响,小胖子从臆想中被声响惊醒转身看去,一看目瞪口呆。夜无邪斧起斧落,每一根木头都会均匀裂分为四块,而且速度飞快;眨眼间,地上堆起了一堆砍好的木块。

“小兄弟照你这速度,一个月的活你一天就干完了。哪还有我的事吗?”小胖子震惊。

“随你便吧!”这些木柴对于夜无邪来说轻而易举,小胖子做不做都无所谓。

同时,在劈柴中夜无邪有一种全力练功的感觉;每天早上,小胖子还在呼呼大睡之时,夜无邪已经来到小院里练功;而小院中,每一次运来的木柴不出一天,夜无邪就已经把它劈完,而小胖子几乎无从下手。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夜无邪早上,晚上都会努力练功;而没事可做小胖子总会在一旁侃侃而谈。夜无邪也开始从对于这个世界的一片空白到如今渐渐适应,窥探冰山一角。而每一次见到夜无邪如此努力练功,小胖子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一生不屈,可笑却是命运无常。

理智觉得夜无邪不平凡,但是却又表现出很平凡。

领到人生的第一块银币,夜无邪决定外出逛一逛。小胖子喜气洋洋的来到夜无邪面前豪爽的说道:“小兄弟,我请你大吃一顿。”

一个月的时间夜无邪改变很大,虽然心灵还是一样纯净透明;但是处事方式不再是当初走出小村庄的懵懵懂懂,已经渐渐有了自己的行事准则。脸上的稚气悄然不见,虽然还是十五岁,但是夜无邪与成年人无异;一米八一的身材长身玉立,清俊的脸庞逐渐绽放神采。

“小胖子还是算了!一块银币对你很重要,不必浪费。”

“那怎么行!这一个月的工作都是你在做,拿着这一块银币我心里有愧。”小胖子振振有词,夜无邪哑然失笑。

“小胖子,你一直都在向我介绍外面的事情;这一块银币你拿的理所当然,不必有愧。”

“小兄弟,你在柴房太屈才了。”小胖子感叹。夜无邪摇头:“在这里挺好的。”

的确,在这安静又隐蔽的小院里鲜有人打扰,可以心无旁骛地去练功;虽然工钱只有一枚银币,但是管吃管住,又有很多的时间去练功,对于一穷二白的夜无邪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当对自己的能力有一定的了解之后,也是夜无邪离开冰家之时;只是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武身未成,宝剑未锋,如何踏遍天下群雄;神眼未开,道心未见,何谈阅尽人间奇景。上天入地,挡我者,杀神除魔。

“小胖子,我们出去逛逛。”夜无邪突然来了兴趣。

“小兄弟,走!我带你吃遍全城好吃的。”

“就你一块银币省省吧!”夜无邪笑了笑。

小胖子不屑的说道:“那一些高贵大气的酒楼不一定好吃,世人只知道他的贵,却不知他的好。走!让我带你品尝天水城地地道道的锋味。”

夜无邪颔首浅笑,两人兴冲冲往小院外走去。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夜无邪和小胖子两人东瞧瞧西望望,沐浴在热闹的气氛之中。

青石长街,染尽万里喧嚣;熙攘人群,汇成人山人海。

走着走着,走到了古朴的西街街口,小胖子向夜无邪介绍道:“小兄弟,这里是全城最有名的古玩街,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会有。”

“那我们去看看。”夜无邪对外界的新鲜很是好奇。小胖子说道:“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去西街旁边的烧烤街吃烤全猪。”说到烤全猪,小胖子的口水大流拉着夜无邪催促道:“快走快走!”

“小胖子,我不饿!我在西街逛逛,你吃完来西街找我。”夜无邪一步而往西街去,小胖子喊道:“哎!小兄弟。”随而叹息道:“好吧”之后,向烧烤街跑去。

行走在西街上,夜无邪晃晃悠悠,这里的东西很贵,而身上只一块银币;有时候,明明看到很好的东西,也很想要,比如一把简约顺手的金刚长剑,但是一块银币根本不够付,只能无奈离去。

走到西街的尽头,街边一位穿着破烂脸庞脏兮兮的老头闭目养神,纹丝不动的坐着宛如一座伫立已久的雕塑,旁边立着一张大大的牌子,牌子上写着“一生三卦,只为有缘人。”身前还摆放着一块血玉,一尊古鼎,一张令牌;三样古物,岁月沧桑。

夜无邪停下行走的脚步,好奇的蹲下身子端详着一动不动坐着的古怪老头,既然定下三卦的规矩,为何这老头却是闭目养神,无动于衷呢?难道一生等待,就只为一世三卦?天下奇怪之人,必有古怪之事;夜无邪好奇不已。

“老人家。”一会儿,不见回应,古怪的老头还是一如雕塑一动不动。

旁边也是一道卖古玩的白眉老头身上穿着一件绣着奇怪的图文尽显一派高深莫测。说道:“少年!那是一个怪人,来西街坐了一年未曾卜一卦;你还是来我这看一看,这些都是了不起的宝贝,保你奇遇连连。”

还了不起的宝贝,一看便知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不过夜无邪还是十分的好奇眼前的古怪老者,所以也不揭破旁边的白眉老头。若是惹其不爽,谁来解心之惑。

“一年前,他就坐在这里了?”不可思议!古怪之人,自有古怪之处。

“对啊!早起而坐,日落而归;从未为人卜一卦。每一日都是在闭目打坐。少年,我告诉你这一类人都是装神秘骗人的。”白眉老头说道。

白眉老头也太缺德了,公然说同行的坏话。夜无邪还是不问白眉老者了。

“老人家。”一声喊道,古怪老者还是没有回应,又喊了一声老人家。就在觉得古怪老者不会醒来,起身离开的时候;古怪老者却缓缓睁开眼睛说道:“三生(声)已过!少年自然来了为何还要走呢?”

旁边的白眉老头见到古怪老者醒来,心虚慌忙卷起地上的东西跑开了。

你都不回应,我当然要走了,我可不像你在这里等一年,不过夜无邪还是问出了自己的好奇。“老人家!何为有缘人?”夜无邪蹲了下来。

“准确的时间,准确的地点,遇到准确的人;即是有缘人。”古怪老者的回答绕了一大圈。

“呐!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见错误的人,岂不是大仇人。”夜无邪不由而说。

“少年!你信命运吗?”古怪老者呵呵一笑,未去解惑,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信也不信,不信也信;信与不信都由心生。”一番朦胧的回答,夜无邪也没有把自己的观点亮明。两个人都说着朦朦胧胧的话。

“那少年为何停足于此?”

“好奇!”夜无邪回答道。

“少年!你能让我醒来也算有缘人之一;今天老夫为你卜一卦。”古怪老者眉目舒展,竟然愿意为夜无邪浪费一卦。

“老人家!自己的命运还是不知道的好。好的太执于期待,坏的太过于担心;其实都是自找烦恼。”夜无邪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有缘人这个身份。

古怪老者诧异,面前少年内心之澄净令老者深深震惊。夜无邪起身离去,古怪老者说道:“少年不急!你与老夫相见即是缘,你既然不相信命运;老夫也不方便为你卜卦亵渎命运。”

“老人家。既然不卜卦,你觉得我留下来有必要吗?”

古怪老者笑兮兮也神秘兮兮,更要说也算神经兮兮;说道:“我既是卜卦的,也是卖古玩的;我眼前的三样东西,少年可以任选一件。”

“老人家。我身上只有一块银币,一块银币买一样东西。亏本的可是你哦。”面前的三样古物流露出不凡,岁月磨不灭气息,一块银币换一物实则寒心,所以夜无邪没有接受。

古怪老者心里震惊,突然回想起临终前师傅的话“问天!为师为你卜一卦,若是他日碰到不信命运的少年,他身上也只有一块银币换你的宝物;他即你有缘人,且珍惜。”这位问天老者极为信服师傅天下无双的卜术,因此才会云游天下,并定下一生三卦的规定。

如今,师傅的预言今天应验;问天老者脸色闪过激动笑呵呵道:“做生意哪会每一次都盈利;总会有亏本的时候。不过,亏本与否只有生意本人自己知道。”

“好!今天我就占老人家一次便宜。用手中的一块银币换老人家的一尊古鼎。”眼前的古怪老人透露出神秘。

用一块银币换过一尊古鼎后,古怪老者拿出一块令牌交到夜无邪手中说道:“在你二十岁之前一定要来中央域天琴山。”

接过古怪老者手中的古鼎和令牌黏在手中久久沉思,浊影伫立;十里西街噪声回喧,万人长流车水马龙,仿若都消逝一般。

天琴山,夜无邪并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是中央域夜无邪还是能够明白的;那是一个武者毕生的天堂,阿尔法大陆的中心,人族统治的象征,繁华之地,权贵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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