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五个拉着山羊车逛皇城的一圈!没到晚上,不许回来!”夜无邪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大笑的说道。哈!哈!赢王子四只兔子拉车过街,拉回的是一车的鲜花,葛思德双猪拉车拉回的是一车的臭豆腐,不知道你们五个山羊拉车拉回的是什么。
“呵!呵!而且,你们五个必须经过花楼!”冰梦笑嘻嘻的说道,极为的开心。你们五个,不是喜欢去那里吗?看你们这一次还有没有面子。
“去!”看着五人脸色不好的样子,夜无邪大喝道。他们只能乖乖的出去了。
森林三剑客看着夜无邪和宝哥他们的热络亲近,而对自己三人的客套有着淡淡失落。他们闯荡江湖无非是为了一个好的名气,夜无邪的大名让他们看到一片光明。
所以,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只是好像不是他们想象之中的美好。
自从,夜无邪盐水城一战丰功伟绩,分封加爵;失落的李青心中压郁的疯狂,连带着看向父亲李焕清的目光也闪现着疯狂。李家是世袭贵族,但是李青却是还未得到贵族头衔。而作为平民的夜无邪从子爵一举封上了伯爵,内心残缺的骄傲被支离破碎,愤恨不已。
当初,西林郡倨傲的李青转而脸上阴阴沉沉,他想要重新超越夜无邪的目标越来越遥不可及。可是内心的渴望与迫切,却是与日俱增,扭曲的脸庞如一展波动的水纹。他今生的目标,就是超越夜无邪并把他狠狠踩下,作为曾经践踏他骄傲的补偿。
这一种疯狂,不知是在冰梦出现的时候,还是第一人的无上骄傲被夜无邪无情打碎的时候。总之,这一种感觉渐渐在他的心头清晰勾画占据了一切。或许也是一直高高在上,内心深处却是伪装的高贵的脆弱被揭开。深深的上尊下卑的倨傲,被李夫人的虚荣教化。
李青冷漠的从父母身边经过,不言不语的返回房间硬蹦蹦的关上;李焕清冷哼极为不悦,威严的压迫从身而起,往李青的房间而去。李青,一直以来都是在李焕清的严厉之下压郁的活着,身上有着李焕清加负的沉重负担。
李家崛起的希望就被他从小压在天赋出色的李青身上,李青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中,这个时候自身实力的暴涨,对于父亲从小给以的压力渐渐变成了痛恨。
早露晚霜,夜以继日;雷电风雨,炎炎烈日,都有一个瘦小的身躯在挣扎的修炼。
慢慢的、渐渐的、那一个瘦小的身躯长大了,无数的荣耀骄傲驾临其身上,仿佛一颗闪闪的星星挂在天际。然而,李青总是觉得这一身的荣耀是父亲盖上的,这一份荣耀无处不存在着李焕清的阴影,李青内心之中被隐藏的一点脆弱忽明忽暗。
无尽压迫的荣光里,有一份别人看不到的脆弱。随着他实力的增长,哪一种被习惯了的骄傲慢慢遮蔽了他,内心积累的恨也在一点点揭开。父亲只会用压迫的严厉,母亲只会用虚荣的袒护,自小聪明天赋异禀的李青慢慢的把一切看成了自己命运眷顾的自然。
在沉重的汗水和灿烂的虚荣之中徘徊,在李焕清的压迫之下,骄傲的肯定渐渐成为保护隐藏内心一点脆弱的纸膜,只是这一层纸膜很脆弱。
就在,夜无邪的出现让这一层纸膜有了裂痕,没有人能比他优秀,更何况出身低微的夜无邪,李青心中一直疯狂的想着。
李焕清冲入房门之时,李青第一次反抗父亲;挣扎的吵闹远远传去。
从小骄傲环绕的孝顺听话的李青,此时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父亲一直掌托着他的人生,而在李青实力高过父亲之后,这一种反抗在慢慢酝酿直至爆发。
李焕清严厉的一掌掌在李青的脸上,李青赤红着眼睛捂着脸狠狠盯着他的父亲,忽然快步离开了李家在皇城的院子,消失不见。
傍晚,宝哥五人拉回了满满的一车石砖;刚刚进入大院,令夜无邪大吃一惊,宝哥五人的待遇也太恐怖了吧!夜无邪如是想着。宝哥五人不慌不慌的走下羊车,一块块的把车上的石砖搬下,慢慢的搭成一个四四方方的石山。
拿出刀剑雕刻,慢慢的一只*****羊驼雕像出现在院子的中央。不知为何,看着*****的雕塑,让夜无邪陷入一种命运的错觉。仿佛心中有千万只*****从身边经过,而他骑着一只紫色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这段影像一忽而逝。
冰梦走出来,看到***雕塑落落大笑,蹦蹦跳跳的围着***雕塑而转,翩翩起舞的身姿好似一只飞在花中的彩蝶。
“你们干嘛做成这个***雕塑?”夜无邪向着宝哥问道,带有一些迟疑。
“主人!当然送给你的!***是传说中神兽的异类,而主人就是人之中的异类!”宝哥哈哈大笑,主人的无所不能给他们神一样的信仰,而在人之中,神就是异类。
“异类!”夜无邪喃喃说道,不自觉的抬起头望向远方。在他踏上武道之时出现的那一双眼睛仿佛又在看着他。不知为何,异类这一个词随着他的灵魂似乎飘到了黑暗山脉的无尽深渊的黑暗中。是谁,在操纵他的命运。
西北草原的路上,芳草凄凄;夜无邪不日就前往这里,幽镇的事情是要解决的,而目前来说,他一人难以解决这幽冥之山的盗贼群。王上好似火气未消,不可给他军队帮助消灭马贼,想来想去去草原的游族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苍茫大草原天高云阔,微风徐徐,一望无际的绿茵碧草凄凄,风中摇曳;草长鹰飞,一朵朵如白棉花状,软绵绵的白云忍不住想要伸手去触摸。蜿蜒绵长的小河水如碧草之上的长龙盘卧,清澈的河水照影着蓝天的云朵。
马儿欢快的奔跑嘶叫,猎猎清风拂面,卷柔灰蓝色的衣衫,一路不停的奔跑,云朵也随着飘忽。风是柔的,草是绿的,马是棕的,水是蓝的;风在唱,马在叫,草在迎,天在动。
放眼望去一处白帐,草原之古包点缀在碧草之上,夜无邪停下,前去询问托尔塔的游族部落,热情的游族指着手向着远方,洪亮的高音飘在草原的天空。
策马而去,穿过一片稀疏的小树林,树林之中一片片古包连起一圈又一圈,白布帐篷之边上,草原游族居民走来走去,一群群羊圈在围篱之内,一匹匹野马栓在一旁。夜无邪走进古包帷帐之内,一队游族骑兵拦住他。
望着他们,夜无邪没有一丝慌乱定定的站在原地和他们交涉,可是当他说出要见托尔塔之时,他们却是不给退让,四周的骑兵紧密巡逻,一派紧张。好似他们面临着什么严禁的事情,围着他的骑兵对他大声大喝,就好像把夜无邪当成危险的敌人似的。
紧张之色萦在众人的头上,笼罩在一片古包之中,一见风吹草动就要拔刀相向。
一声声历喝驱赶着夜无邪,无奈;眼看夜无邪无退去的动静,一个个拔出马刀,纷纷指着他大喝。明晃晃的马刀极为的刺眼,这一队骑兵面目可憎,蓬散的头发遮面,毛皮做成的衣服粗劣不堪,好似只是简简单单的把几块布缝补在一起。
从他们凶恶的眼神和面目之中,要是夜无邪不离开就是大刀砍下,蛮横的不容去讲理;四方走过的人群纷纷投来凶利的目光。夜无邪心想着要不要强行闯入,但是只怕会引起更多的误会和争斗,这不是他想要的目的,可是就这样离去,他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