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说着,愣愣的一笑道:“我认识的庄爵,强势,霸道,无所顾忌,他可以仅凭一面之缘钟情一个女子,也可以放肆的丢下所有工作只身追到另一个城市。”
“可是现在的你,和现在的我,现在的晚笙,都成了命运的傀儡,我因为一场病,而晚笙因为我,你又因为晚笙,我有时候真的会在想,是我的错吗,我有错吗?”茵茵念着,转头朝庄爵看去。
“不是谁的错,是事情不能这么发展。”庄爵道。
“现在不是很好,你能勇敢的抛下晚笙的道德观,而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很满意,我不会再去纠缠你,也不会打扰你和晚笙的生活,更加不需要你的钱,你的安排,因为这些对我而言都没用。”茵茵说着,随即起身道:“你可以走了。”
言罢,茵茵便放下书,转身朝楼上走去。
庄爵看着离开的茵茵,将支票和名片夹在了书里,转身朝外走去。
庄爵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快上午了,却只看到了若唯在摆弄着电脑,不禁朝其走了过去道:“晚笙呢?在楼上?”
“在什么楼上啊,去警局了,去见南越了。”若唯没抬眼淡淡念着,可是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庄爵却匆匆离开了家里。
晚笙见到南越的时候,南越显得很平静,看到晚笙,似乎也没什么惊讶的,甚至淡淡的笑着道:“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的。”
“你怎么会知道。”晚笙问道。
“你有很多疑问想要知道,所以一定会来问我。”南越说着,晚笙点了点头到:“如果我现在问你,你会告诉我吗?”
南越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之前就告诉过你,这个秘密说出来,一定会有一场轩然大波,你何必要自找麻烦。”
晚笙闻声,沉默了片刻,继而抬眼朝南越到:“我和庄爵复合了,我们和好了。”
“你说什么?”南越到,朝其凑了过去道:“你们……同居了?”
“是,差不多吧。”晚笙念道。
南越闻声一声苦笑道:“我不是说了,不要你和他在一起吗?”
“所以我来问,为什么?”晚笙问道。
“你和庄爵有种莫名的联系,最好还是不要在一起,否则你们会替上一辈的恩怨,承担很多东西。”南越说着。
“你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告诉我呢,我最近发现一点线索,我们在我所呆过的孤儿院找到了一栋豪华别墅,别墅里有我的照片,也有些线索。”晚笙念道。
“比如呢?”南越到。
“比如房间花瓶里假的兰花,比如花园里已经荒废的兰花,比如屋里陈设多年,昂贵的水晶吊灯。”晚笙念道。
南越闻声先是一愣,继而笑了笑道:“我告诉你另外一个秘密吧,关于柳茵茵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晚笙道。
“不要再调查你自己的身世了,有些事情,难得糊涂。”南越到。
“你不会说出来,你不是说你会说出来吗?”晚笙念道,南越笑了笑道:“我们之前从来没有什么特别的深仇大恨,只是为了各自的利益罢了,我如今这厮田地,何必做那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呢。”
晚笙愣了愣,沉默了片刻道:“好,你告诉我茵茵的事情,我不会再问你有关我身世的事情。”
“不是不问我,是不调查。”南越纠正道。
晚笙看着南越,犹豫了片刻到:“我最多不追究下去了,若唯在调查,我不想阻止她。”
“OK,若唯也未必调查的出来。”南越说着,朝晚笙凑了过去道:“茵茵瞒着你一件事。”
“是什么。”晚笙问道。
“她真的重病,而且根本活不过一年,她向所有人说了实话,对你说了假话,原因很简单,她不想你伤心,不想你难过,宁肯要你恨她,也想背着恨意,成全自己的私心。”
南越淡淡的说着,继而靠在了椅子上。
晚笙愣愣的看着南越,沉默了许久才反应过来,继而拿起皮包起身朝外走去。
出了警局,晚笙便撞上了开车而来的庄爵,晚笙看到下车的庄爵,便急忙调转方向,匆匆朝路边走了过去,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但是车子还没开走,庄爵便追了过来,直接开了车门,将晚笙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你放手。”晚笙哭着道。
庄爵一时间惊了,他没想到晚笙竟然哭了,不解的朝其凑了过去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晚笙愣了愣道,挣开了庄爵,转身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庄爵见状,一把拉住了晚笙,将其拉向自己的车里。
“南越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庄爵喝问道,但晚笙却只是埋头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他怕,怕南越告诉了晚笙,自己想保密的秘密,所以小心翼翼的看着晚笙,试图听到答案。
“是不是南越说了关于秘密的事情。”庄爵问道,晚笙愣了愣,抬眼朝庄爵到:“我知道了茵茵的秘密。”
庄爵闻声,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发动了车子,边开车边朝旁边的晚笙到:“是什么?”
“其实之前,茵茵告诉我她生病的事情是假的,却告诉你们说是真的,我一直是被骗的,她答应过我,一年期限,到时候会自动离开你,我一直以为她是假装生病,可南越说,那是真的。”晚笙到。
庄爵愣了愣,眉头皱了皱,顿时停下了车,转头朝晚笙看了过去道:“在你以为她没生病的情况下,你居然让我接受她。”
晚笙闻声顿时反应过来,抬眼朝庄爵看去道:“我……”
“OK,你不用说了,反正现在我也不在乎了。”庄爵念着,满脸的不悦。
庄爵定了定神,转头朝晚笙看了过去道:“早上我去茵茵那了,留下了五千万,你想去见她,我送你去。”
庄爵念着,随即开走了车。
晚笙一路上都在想自己见到茵茵的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可是真的到了,才发现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茵茵家里没有人开门,电话没人接听,在多番寻找无果之下,庄爵撞开了家里的门,才发现家里空无一人。
茵茵,失踪了。
晚笙在屋里的茶几上找到了一本书,是茵茵之前在看的那本,书里夹着一张A4纸,连同那张支票。
“我出去散散心,任何人都不用找我,祝你们幸福。”晚笙看着纸上的留言,默默的坐在了沙发上。
晚笙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面无表情。
庄爵知道,这个消息对他们而言已经接受了,但对晚笙而言,却是第一次,她需要时间来沉淀,需要时间来平复心情。
“她倒是走到干脆,倒是省了我见他不知如何开口的尴尬。”晚笙苦笑着道,继而拿起那本书朝外走去。
庄爵见状,忙朝晚笙跟了过去。
可就在两个人刚刚上车的时候,庄爵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到简尚的号码,庄爵忙接了起来。
“你说什么?”庄爵喝道,随即挂了电话,将手机随手仍在了车上,发动了车子。
“发生什么事了。”晚笙问道。
“兰可欣被释放了,在崇华酒店召开新闻发布会。”庄爵念道。
晚笙不禁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车子径直开去了崇华酒店,车子停下的时候,兰可欣正从酒店里走了出来,身边围了一大堆的记者。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的记者。”晚笙做在副驾驶说道。
庄爵看着远处的兰可欣淡淡道:“知名企业的丑闻,应该算是头条了吧。”
庄爵念着,打电话给了简尚。
“将兰可欣发布会现场的视频发给我。”庄爵念着,随即收起了手机朝晚笙到:“回家。”
“兰可欣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说一切都是有人在暗箱操作,想置他于死地,旁敲侧击的都是在指庄爵和庄氏。”简尚站在客厅沙发边徘徊到。
晚笙蜷缩的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而旁边的若唯则轻轻叹了口气道:“现在的南越就是当初的兰夏,现在的兰可欣就是当初的晚笙,我看兰可欣可能要卷土从来,如果她得到了广大吃瓜群众的同情和支持,翻身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件事不是我们能控制的,难道真的找人干掉她。”简尚脱口到,庄爵闻声抬眼朝简尚看了过去道:“她是亡命之徒,我们不是,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引狼入室,瓮中捉鳖!”一直沉默的晚笙在角落突然低声念道。
庄爵他们闻声不禁朝晚笙看了过去,晚笙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抬眼朝大家看了过去道:“我们和兰可欣的周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玩得起,我们有什么玩不起的。”
若唯闻声,朝晚笙拍了拍手,鼓掌道:“牛,上上策,我喜欢。”
“可是你别忘了,她背后可是有南越,南越这个军师可不是闹着玩的,他会立刻教会兰可欣一句话,叫做卧薪藏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庄爵念道。
“那就快刀斩乱麻,减少她见南越的机会。”晚笙说道。
庄爵闻声定定的朝晚笙看了看,继而朝简尚看去,简尚愣了愣也点头到:“我同意。”
若唯闻声也插嘴到:“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