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升三级?很快嘛!还想再喝一壶?你是不是嫌死得不够快?还拿本座的云峰雀舌与酒楼一百灵币的灵膳相提并论,你可知,你喝的那一杯茶价值几何?”
司徒长老一脸鄙视,小道童也在一旁猛翻白眼,而张大力则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卧槽,司徒老儿鄙视哥,哥也就忍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正太也敢鄙视哥,叫哥情何以堪。
“你可是不服?铭心,给这个傻小子说道说道,让他长些见识,省得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给吃死了。”司徒长老恨铁不成钢的道。
“是,师尊!”唇红齿白、长相可爱的小正太一本正经的点头应道。
等等,师尊?这小正太是司徒长老的弟子?卧槽,这熊孩子能有七、八岁么?怪不得张大力那腌臜货见了这小正太规规矩矩的,原来也不仅仅是看在司徒长老的面子上啊。按照太虚宗的规矩,这小正太至少也是天赋极高的内门弟子啊,这让哥情何以堪啊。
更让叶崇欲哭无泪的是,这位小正太鼓动着腮帮子,一板一眼的开始教育起自己来。“灵膳、灵茶之类的灵材食物,一下子不能食用太多,而是跟服用丹药修行的忌讳一样,要打牢根基,循序渐进。看来你以前生活在凡俗界,应没有食用灵膳灵茶的经验,再加上自身修为还比较弱,因此更应该严格控制灵膳的食用量。否则,靠灵膳连续晋升等级,必然会动摇修行根基,若是不花费大功夫筑牢根基,待突破境界时极易出现修行瓶颈,导致修为长时间停滞,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真的假的,哥书读的少,你这小正太确定不是在骗哥?哥什么人呐?哥是属骆驼的,只有吃到嘴里的,才是自己的,哥先把好东西吃进去,然后再慢慢消化也不迟。
“另外,师尊的云峰雀舌可是修真界十大名茶之一,一两至少价值万枚灵币,而且还有价无市,只对宗门长老限量供应。此茶不仅有提升修为的效果,更为难得的是,它还能纯化神魂,增长神识,实乃不可多得的滋养神魂的佳品。”小正太舔了舔嘴唇,看向叶崇的眼神,明显带着明珠蒙尘的愤恨。
哈哈,这么说,哥这脸皮其实没白丢,哥其实是赚了,哥果然英明神武、智勇双全呐。
对小道童铭心的说法,叶崇心里虽然腹诽不已,面上却表现出一副惶恐不已的表情,伏地拜求道,“弟子知错了,请长老救我一救!”
司徒长龙手上把玩着玉如意,意味深长的笑道,“你这惫懒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你还是一块可造之材的份上,刚刚本座就可以制你一个不敬之罪,现在还敢求本座救你。也罢,本座向来赏罚分明,这段时间你持本座玉牌,前往器堂找乌长老,配合其将塔吊器械尽快研制出来。此事若是做好了,本座自会给你指点一条明路,去吧!”
“是!”叶崇恭恭敬敬的接过一面玉牌,看了看旁边的张大力一眼,独自退了出去。
且不说叶崇下楼后,一路找人打听器堂所在。但说,司徒长老待叶崇走后,便全无形象的斜躺在玉塌之上,张大力非常狗腿的立即上前,像个丫鬟似的轻轻给司徒长龙捶腿。
倒是小道童铭心端起茶壶,给司徒长龙的茶杯中添上水后,又很熟练的给自己也到了一杯,双手捧着茶杯细细品味。
“大力,这个叶崇,你怎么看啊?”
在真正的心腹面前,司徒长老是不需要维持形象的,尤其是在其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
“长老,这个,叶崇不错啊,脑子活,点子多,您老也说他是个可造之材。”
张大力规规矩矩的道。
“大力是个老实人啊!”
听到司徒长老的评语,张大力嘿嘿一笑,铭心则低着头撇撇嘴,状似不屑。
大概司徒长老又注意到小道童的小动作,起了考校的心思。“铭心,你对这个人,又是怎么看的?”
“哼,奸猾之徒,腹黑之辈,虽有些小聪明,不足取也。”铭心冷冷道。
“哈哈,没想到铭心你是这样看的。”司徒长老看着铭心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开心大笑起来。“看来,铭心,阻碍你晋升的不是你的修行资质,而是你的心性见识。为师给你一个建议,这段时间,多跟在叶崇身边走走,什么时候发现这小子的优点,再回来准备晋级事宜。”
铭心大吃一惊,但也知道自己的师尊虽然性子诙谐随和,其实是向来说一不二的,只得闷闷的躬身应是。
“叶崇这小子有些意思,遴选会上,为师就曾关注过此人。可惜此人身具杂五行废灵根,虽有虚空血脉,但在道法一途,终究成就有限。如不是这一先天缺陷,难以更改,为师甚至都动过亲自教导的念头。而如今,他也只能像大力一般,走体修的路子,未来成就如何,实在难说。”司徒长老有些惋惜的同二人说道。
张大力手一顿,心想原来叶崇同自己一样,也是身具废灵根的修行者,顿时大起同病相怜之感。
而铭心则嘴一撅,眼一扬,更不把叶崇放在心上。不但如此,作为天赋奇高、一向深得师尊喜爱的他,居然因为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而被师尊特意耳提面命,叮嘱教育,实在是太丢面子了。这让骄傲的他,从心底里更加的厌恶叶崇。
“不过,这叶崇还是与本座有些缘法的。前些天,他于遴选会上落选,本座本道他会选择到一些二、三流宗门安身立命,没想到他居然会选择成为杂役弟子,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现在本座面前,还给本座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你们可知,若是水运司的运粮任务再无进展,本座将会让铭心暂持吞天葫芦,运用灵宝之能完成运粮任务。到时候,任务虽能完成,但这样做不仅丢尽了本座的面子,而且也相当于间接承认了水运司没有能力承担运粮事宜,你们这帮杂役弟子,更是会被追究先前闹事的责任。”司徒长老语气不由严肃起来。
张大力和铭心对视一眼,自然知道出现这种情况的严重性。
从古至今,太虚宗举办的遴选会已不计其数,其间无论赛事组织,还是后勤供应,都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岔子。而今,正当太虚宗内暗流涌动之际,水运司如果因为组织不力,闹出了用灵宝运输普通粮食的笑话,必然会让数百万南来北往的修真者,质疑太虚宗的组织协调的能力。作为世间顶尖的大宗门,又岂能对这种影响宗门形象的事情而有所容忍,到时必然需要有人出面给大家一个交待。
到时候,世间顶尖宗门高层的怒火,又岂是数百杂役弟子的鲜血所能扑灭的。
张大力心下一寒,立刻伏在地上连连叩首道,“都怪弟子无用,险些连累了长老,请长老重重责罚弟子,弟子绝无怨言。”
“起来吧,若是责罚了你,谁去为水运司干活?你们当初那件事,本座心里是有数的。好好干,只要我水运司同心协力,完成了运粮任务,谁也不能说你们做错了。在修真界,终归还是要看实力。”司徒长老语重心长的道。
“弟子明白了!”张大力和铭心均拜服于地。
叶崇,希望你不要让本座失望啊!司徒长老透过暮霭沉沉的天空,望着楼阁外烟波浩荡的澜江,心中涌起万丈豪气。
器堂离水运司甚远,待叶崇一路问,一路摸索着走到这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此时,整座望仙城处处点起了灯火,大地之上呈现出一片如繁星般的辉煌灯海。
被器堂的值守弟子告知明日再来之后,白跑了一趟的叶崇只得怏怏的返回水运司杂役营。
看看天色,已是错过了饭点,想想那帮牲口,估计不会给自己带饭的,再说整日里稀粥馒头咸菜,嘴里早已淡出个鸟来,正好单独出来一次,岂能不乘机找个小店打打牙祭。
只是哥这趟算不算出公差,吃饭给不给报销?算了,这个世界奉行实力为尊,应该没有这么人性化的规矩。
叶崇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走在灯火通明、人流如潮的大街上,瞅着满大街的酒楼饭庄、楼台会所……满大街鲜衣怒马、披金戴银……
卧槽,哥居然不知不觉走到了高级区,怪不得周围的人看哥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哥一身灰土土的杂役弟子制服,身在其中实在是太不和谐了。呦,城管兄弟都过来了,得,肯定是嫌哥影响了市容市貌。别急,哥马上就走。
叶崇看着一队手持金锤金枪、穿戴金盔金甲、全身金光闪闪的武士朝自己走来,不由暗自惊叹,这就是宗门内大名鼎鼎的金甲道兵吧,居然用来巡逻,真真是浪费啊。
“今夜是拍卖会举行之日,闲杂人等一律退避。”金甲道兵的小队长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叶崇吼道。
没说的,满大街的人,闲杂人等就哥一个,哥是何等的心酸。行,地球人都知道城管牛逼,哥虽然怀揣司徒长老玉牌这一利器,但哥低调不解释,哥忍了。
叶崇撇撇嘴,转身从一条小巷子中离去。
一个手持金锤的金甲道兵低声对小队长传音道,“这小子竟敢对队长不敬,要不要兄弟们去教训教训他。”
“今晚拍卖会事关重大,不得无事生非。”那小队长沉着脸道,“记住这张脸,如果以后犯在弟兄们手里,倒是可以让他长长心眼,知道什么人是不能得罪的。”
众人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而后摆出最阳光、最威武、最帅气的姿态,迎接这些能参加拍卖会的各路贵人、天之骄子、高手名宿以及如云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