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的声音从肚子里传出来,摸着干瘪的肚子,好像有两天没吃东西了,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吱’一声,柴房门被打开,依旧是我不想见到的嘴脸。
“醒来就好干活了,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在这里,每天要做下人的活儿,不干完不准吃饭!”幽绿的眸子里闪着肆虐,张狂的跳动着火花,这是报复的光芒。
我不理会他,暗自按着肚子忍受着胃肠的酸涩。
‘啪’的凌厉声音响在耳边,痛在肩膀上,甚至脸上也有着尖锐的痛。转眼见他手执长鞭毫不犹疑地打在我身上,那疼痛的感觉快让我晕厥过去。
“知痛了吧,看你还不听教,本宫主说话要听,听完就答遵命,听到没有?”他斥着,但我久久没有回答他,因为心有不甘,也因痛楚说不出话说。
‘啪啪啪’三鞭落在腿、腰身、手臂上。
很痛,我要忍,不能哭,但泪花已经湿满脸庞。
“遵……命!”最终,痛楚征服念头,拼了全身的气力低低应着。
“大声一点,本宫主听不到。”他扬着得意的声音。
“遵……遵命”我指甲陷进肉里,忍受着喉间的梗阻,大喊一声。
“呵呵,好,既然听到了就快滚出来,血宫里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情要干!”他甩过头就走了出去。
低头看着身上的伤痕,还渗出血迹,握拳,一定不会认输,他要看我落魄,我偏要坚强。
艰难的站起来,身体就像摇摇欲坠的柳絮,轻飘飘的。
他背影停下来,转身对我扬眉道:“今天你就把这个大院给扫干净,地上有一片树叶,也休想吃饭!”
看着大院里那几棵大树,树叶发黄,不时的掉下来,秋天的叶子总是落得快。
果然够残忍。
拿着扫帚,挨着饿,挨着太阳,挨着痛默默打扫着,扫完这边回头看向刚刚已经扫干净的地面却又满地落叶。
不厌其烦的,反反复复重复一个动作,像行尸走肉。
一整天都在打扫着,没水没食物,已经麻木了。
夕阳西下,大院阴霾覆盖,而我也把这里扫得干干净净,通常白天风大,叶子才容易掉下来,最起码等我吃完饭再掉下来也好。
收拾好打扫工具,坐在大石上休息着,身体已经毫无感觉了,哪来累呢?
“看你挺休闲的,不想吃饭了?”那折磨人的声音又出现,真是才刚放松心情,现在又要应付着麻烦的人。
我被迫站了起来,低头对他道:“宫主,我已经把大院扫干净了。”
“是吗?”他环视一周,然后走到其中一棵大树下,用手拍在大树身上,不一会儿,那树叶像倒蒜似的满天飘。
“怎么样,现在还是干净?”他问着我。
拳紧紧握着,在心里告诫自己要忍,不能与他冲动。
“那我继续打扫!”再次拿来扫帚,重复着一天的动作。
几个小时后,终于把地面打扫干净,看这时间也不会有饭吃了,那找点水喝也可以充饥。
偷偷来到厨房找来水,狼狈的喝着,实在太干渴了。喝完水,胃里反而更加空虚,这怎么办。
拼命的喝饱水,回到柴房,倒在木板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蒙蒙亮,虚脱似的坐在木板上,整晚昏睡却又不敢熟睡,要是不知道早起来干活儿,又会被那个人捉到把柄折磨自己。
推开门,天色还黑,但远处大山前的那一线,渐渐泛起白光,日出,多么美好,却生活悲哀。
“杨姑娘,这么早起来啦?”来人是厨房的那个大叔,他依然是恭敬的态度对我。
“嗯,大叔,今天我要干什么事呢?”事前没有人吩咐事情给我做,而大叔是继六姑之后能安排事务的人。
“宫主跟小的说了,杨姑娘之后都在厨房里做事。”大叔和蔼道。
“嗯好的,那现在就去!”刚准备迈步,肚子就一连串‘咕噜’着,实在让人看笑话了。
“呵呵,不急,先吃早饭去。”他说着,我听后眼里闪烁着感激。
一顿早饭,狼吞虎咽着,整整撑了三个馒头,三碗白饭,二碗瘦肉粥,一碟小抄。厨房里的下人看到这样的我,都表现出怜惜的模样。
“杨姑娘,其实宫主用意并不是这样,只要他下了火气,就会与你和好的了。”大叔对着我笑道,眼里充满期待。
我没有回他话,他们不了解事情的前后,当然以为这事好解决。
吃完后,大叔就准备了冥皇的早点让我送过去,他说是冥皇吩咐,每餐饭菜都要由我亲自送过去。
肯定都想要狠狠的羞辱我一翻。
面无表情的端着早点来到他房间门口,还没叩下手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娇媚轻笑声音。
女人?
正踌躇着要不要叩门,门就突然打开,吓我一跳。
入目便见冥皇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一位妖精似的美女爬在他身上,露出一大个肩膀,甚是儿童不宜。
春宫艳,第一反应就是三个字,我不怎么爱看这些暧昧艳事。
“呆在那干嘛,还不滚进来!”冥皇朝我吼道。
端着早点放在桌子上,就想转身走出去,他又道:“站着,主人都还没进食就想退下?懂规矩不。”
“嗯。遵命!”我慢慢转过身体站在桌子旁边,对于他们一男一女所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非礼勿见,一尊石像似的站着。
“哎哟,爷让一个下人站在这里,叫奴怎么好意思侍候爷呢。”美女那娇嗲的声线让我情不自禁疙瘩尽起,冥皇受得了么!?
“她?哈哈,当她不是人就行了!”他亮起邪肆的声音道,根本就是说给我听的。
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我要进入真空状态,什么都听不到,假死,假死状态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