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宇仍回到办公室睡觉了,因为与两个女人睡在屋,确实不自在,而燕子也很难堪,睡觉时衣服没脱,而且他和燕子都失眠了。
其实有燕子照顾邓红樱,他有什么不放心呢,而他对于孕妇的保养又什么都不懂。
朱清宇在睡觉之前,又习惯地拿出赵国柱的笔记本翻了起来。他那具有仙智的大脑记忆力超强,这段时间翻了几遍,上面的内容过目不忘,了然于心了。
由于连续两晚上失眠,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梦中,他梦见自己回到了田坝村,他包里装着好多钱,车上装着好多礼物,可是当他高高兴兴地进到家里一看,爷爷、父母都倒在血泊之中……
他大声呼喊,悲痛欲绝,地邻老少、乡亲父老们都站在他的四周,伤心落泪。
“谁是凶手?谁是凶手!”他大声问道,可是无人应答,四周死一般寂静。
“啊——,啊——”他向天怒吼着,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突然天空中一阵闷雷滚过,将他林梦中拉了回来,他一摸,一身的冷汗。
“这都还在冬天呢,咋会打雷?”他心里嘀咕道。
突然,窗边响了一声,天上的河闪一闪,一团黑影从窗边一闪而过。
“有刺客!”他一个激凌扑到窗边,飞身而下。
黑影就在前面十几米处,他意念一闪,手一伸,就抓到了黑影的衣角,正要擒住时,黑影倏地不见了。
一样东西“啪”的一声掉落地上。
他走上前一看,竟是赵国柱的那个笔记本!
他终于明白了:原来是为这个来的哟!
他来到门口的门卫室,见两个保安学员在门口,都精神地站在那儿。
“朱总!”二人见他到来,立正喊道。
“你们发现有什么异常吗?”他问。
“没有啊,一切正常!”二人齐声回答。
“又是无影帮!”朱清宇心想。但他表面上不露声色,对二人道:“注意警戒,不要掉心轻心!发现情况立即拉铃!”
“是!”二人齐声答应。
回到办公室,他已无半点睡意,想着最近以来发生的事情。
他认为,保安公司面临潜在的巨大威胁,这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遭到两次抢劫和两次暗杀,只抓到刀疤脸和几个喽啰,而且这几个人都有可能放了。
现在保安公司已成了被人赤裸裸任意打击的目标,而为了保存实力、发展公司,同时为了应诺边城高层领导的“维护安定团结大好局面”的指示,保安公司一直忍辱负重,从未主动出击,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公司员工及家属多人受伤住院,经济上也蒙受巨大损失。
如果长此下去,公司员工及家属就没有了安全保障,就会人心惶惶,离开公司,公司就会土崩瓦解。
现在,保安公司就如一棵春天的种子,以超强的生命力在发芽生长,这让对方产生了恐惧,扼制、消灭保安公司及公司骨干成员,是对方要达到的目的。因为没有了保安公司,没有了这些人,他们就没了仇家,没了麻烦,一切就能如愿以偿……
还有王所长这小子,那是是发誓要将邓村长的骨灰盒和安葬费送来的,但过去三天了,却没有动静,他不会反悔吧……
朱清宇这样想着,天已大亮了。
吃罢早餐,就见刘少强和黄三、赵四走过来报告:“朱总,我们发现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朱清宇问。
“青龙帮在人防坑道口养了许多蛤蟆。”刘少强道。
朱清宇略一寻思,道:“现在去可以看见吗?”
刘少强道:“难以看到,因为坑道口是封闭的,我们是跟踪了一天一夜才发现的。”
朱清宇看了看三人,均满脸倦容,脸色发黑,头发一绺一绺的,难怪昨天没见到他们。
“你们的工作很出色,先回公司休息吧,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了。”朱清宇说道。
“你是要去坑道吧?”刘少强问。
朱清宇脸上已露出杀机,神色阴暗:“是的,我不能让这些蛤蟆活过今天!”
“那就带我们去吧,我熟悉那里的地形。”刘少强道。
“你们的体力已经透支,赶快去休息。我带麻绍兵和洪正去就行了。”
说毕回到办公室,打电话通知麻绍兵和洪正前来,三人准备停当,开着丰田越野车向怪石滩急驰而去。
到了人防坑道口,三人下车,朱清宇在前面开路,防暴门被仙技一路打开,直到快要到到达无影帮习武大厅时,道口被封闭,无路可走了。
看来是上次在练武厅与李江水遭遇战之后,对方加强了防备,封住了坑道。
这是一堵现浇钢筋混凝土挡墙,没有特殊工具无法打开。
用如意气弹虽然可以摧毁,但是必然坑道倒塌,谁都跑不出去,而且会惊动对方,达不到目的。
无奈,三人返回到外面,无计可施。
这时,朱清宇电话叫了起来,他一看是王所长,心中大喜。
“王所长吗,我是朱清宇。哦,到哪里?火葬场!让我亲自看见?我哪里不相信你呢,只不过你上两次差点栽在你手里,我不得不防嘛,好好,我马上到。”
朱清宇挂了电话,对麻绍兵和洪正说道:“现在到火葬场去一趟,城南派出所的王所长答应将邓和斌的骨灰盒弄出来,并支付一万元的安葬费。到时候见机行事!”
二人点头。
火葬场在城南新村附近的半山腰,茂密的森林掩盖着几幢灰白色的砖房和几个蓝色的钢棚,距市区八公里,不知情的人以为还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山庄呢。
到了火葬场,朱清宇就看见王所长穿着风衣站在门口,头帽下只露出一张皮条似的脸。
朱清宇给麻绍兵和洪正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坐在后排座不动,隐身卧下。
朱清宇背着帆布挎包下了车,走到王所长面前,脸上挂着一丝冷冷的微笑。
王所长的没看朱清宇,只一直盯首他的帆布挎包,面露惧色地问道:“你包里,还有蛇吗?”
“你认为呢?”看着王所长,笑意耐人寻味。
而这时布包里一阵骚动,一条眼镜蛇的头在布包盖口吐着灰黑色的信子。
王所长全身一颤,后退两步道:“可不、不要再伤到我啊!”
朱清宇哈哈一笑道:“可能是你的血比较香甜,它想着呢!”
王所长更是一惊,道:“这可不能开玩笑,人命关开啊!”
朱清宇道:“放心,只要你不使坏,它是不会伤你的。”
“哎呀兄弟,你把你这个包放车上去吧,我看着就受不了,如果你带着他,我就不到骨灰房了!” 王所长说罢,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朱清宇无奈地摇摇头,也罢,没有这个布包也没什么要紧,故将挎包放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