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看着他眼里没有波澜,并没有接他的话。
他见我这副摸样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知姑娘名讳?”
“莲生。”
“莲生?可真是一个好名字。”
我恩了一声,朝着他走进,他看我这番举动有些奇怪,直到我走到他的面前,之间的距离离的很近他才愣愣的往后退了退。
“姑娘你?”
我看着他的眼淡淡的笑了:“叫我莲生便好。”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后恢复如常,我看着他这副摸样笑的更加开心:“你的名字。”
“尘离。”
嘴勾起的弧度更深:“尘离,以后我跟着你。”
他愣了:“姑娘你这是以身相许?”
我笑的无害的看着他,不肯定也不否定,他被我这番神色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尘离,以后我在你身边,我会护你一生一世。”
他听了这番话惊的睁大的双眼,锦瑟在后也惊异的看着我,一前一后的两个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摸样,我伸手上去摸摸他的脸:“尘离,你生的真好看。”
尘离被我这个行为吓的往后退了退,摸着自己被我摸过的左脸,一副被调戏的委屈神色。
锦瑟在见到我调戏了人还是一个男人的时候红润的小嘴张的已能塞进一个鸡蛋。
自那天之后,我便跟在了尘离的身旁,他自然是不好赶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的,何况还有两个。
我告诉锦瑟不要随便动用妖力,尘离不知被那个老不死的灌输了那些混账道理,在他眼中妖就是妖,是妖就当诛之。
于是我和锦瑟扮演起了弱女子的角色跟在尘离身旁受他保护,只不过在一些对尘离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会暗自出手将妖物驱离,毕竟尘离还是个十八的少年郎,就算再怎么天资独悟也是人类而已,斗不过那些活了几百上千年的妖物。
我和锦瑟跟着他在森林中游荡了几个月,尘离见我们两个女子跟着他一个大男人不甚方便,于是收拾了收拾提前结束他的历练生涯带我们走出了那个迷障森林,在这几个月的交流当中锦瑟对尘离的微距渐渐减少,开始有了对我一样的亲密之感,毕竟这是锦瑟所接触的第三个人。
有时候尘离面带笑容的和锦瑟说话,锦瑟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然后躲在我的身后抓住我的衣角不说话。
我们一行人走进了一家小镇,尘离带着我们走到一处客栈中,付了房钱随后将我们安置在此自己独自一人去找他的师父。
我和锦瑟便安心住在了那里,等待尘离的归来。
“你听说没有?匈奴族的大汗有一个疯王后?不知匈奴大汉怎么想的,你说你一个疯女人要的干什么?”
“是啊,我也纳闷呢,听说还是在十年前找到的,那个女人开始好好地不知最后怎么失踪了,找回来后立为皇后匈奴族闹得沸沸扬扬的,即使群臣反对那大汉还是快刀斩乱麻的立了那个女人为皇后,到现在一子都未曾孕育过。”
“那是叶家的侄女叶凝,是个美人呢,当年她那身武艺没几个男子能挡得住。”
“那不是巾帼红颜?那现在怎么傻了?”
“谁知道,别说了,喝酒喝酒!不醉不归!”
我坐在旁,听着对面的人闲聊着,手握着茶杯放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叶凝么想不到还活着我以为她当年还没下昆仑山便被山中的野兽抓去果腹,想不到如此幸运的活下来了还被找回了匈奴既然如此,我也要去找找她算算当年的旧账了。
我放下茶杯淡淡的看着锦瑟,锦瑟正吃着包子吃的欢快,我拍了拍她的头,她吓的立马放下包子迷茫的看着我:“怎么了?姐姐。”
我用手支着脑袋,淡淡道:“我要去匈奴,你是留在这里还是,你最好留下,我是去处理一些陈年旧账。”
锦瑟手中的包子啪的一下掉了下来,然后用她那沾满油的手紧紧拉上我的衣服,委屈的快要哭了:“姐姐,你去哪里我就去那里,别丢下锦瑟一个人。”
我有些无奈的指指她满是油垢的手,她愣了愣连忙红着脸放下然后结巴道“姐姐姐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叹了叹,我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就是这幅德行,奈我如何。我手轻轻一挥衣服上的油脂瞬间消失整件衣服再次变得清爽无比,我立起身子面纱随着我的动作而飘渺着,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和锦瑟都带上了面纱,皮相这东西,总是会惹些小麻烦的。
我走到门口对着掌柜交代了一声若是尘离回来寻我们跟他说一声我们有事要办,随后回来找他,叫他留下他的去向,等事情办妥我还会回这个地方。掌柜听着有些不耐烦,应了几声就不啃声了,我反手一变从袖子中那处一锭银子,朝着掌柜甩去,掌柜手忙脚乱的接稳了银子随即恭敬的对我一笑:“小的一定交代清楚,请姑娘放心。”
我恩了一声随即走出了客栈,锦瑟跟在我身后好奇的问道“姐姐去匈奴干什么?”
我垂下眼帘想起当初叶腾倒在血污下的场景心抽了抽淡淡道:“一些私人恩怨罢了。”
锦瑟应了一声随即不再言语,几十年的相伴锦瑟自然了解我的品行,我不喜说话,喜静喜冷的地方,有些事情不想说便模糊盖过,锦瑟是个聪明人,从来不会追问任何事,这也是我这么多年让她留在身边的原因,度过了那么长时间的孤独时光有一个人相陪也是不错的,锦瑟虽然总是一副小媳妇摸样但也是合我的性子。
夜幕降临,我拉着锦瑟隐于黑暗当中,我淡淡的看着下面的房子,对着锦瑟私语一番,见到锦瑟郑重的点点头,我松开手,唰的一下飞了下去,手淡淡的一挥,一股迷香味从我身体中散发出来,周围所站立的士兵们闻了这味道后纷纷倒下等他们醒后根本无从知觉自己曾被迷昏过,我很轻松的就无声无息的潜入了叶凝所在的房间,我在周围立下禁制,隔绝了外部,无论里面发生什么外面都无从感觉。推开房门,跨过书房内庭我看见了正静静躺在床上熟睡的叶凝,十几年过去了,叶凝已三十来岁,对于现在的她而言竟然还能如此得宠,足以见得赤尔多蒙的用情之深,就算找到叶凝后已经疯了傻了,但他依旧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