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摇站在华家的别墅面前,面容一下严肃起来,别人看不到,但江舟摇却能看到华家别墅上空隐隐的黑气,而且周围的气息也有些阴寒,看来华老爷子这病,确实不同寻常啊。
华老爷子的房间在二楼,越靠近他的房间,就越能感受到寒气愈发凝重,江舟摇瑟缩了一下,一直关注着她的江楼朝立马揽上了她的肩膀,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冷?”
江舟摇摇摇头,这种冷,除了当事人和她,其他人根本感受不到。
到房门口,华以庭率先进去,江舟摇在房门口跺了跺脚,不停地搓着裸露在外面的胳膊,江楼朝拉住她,不让她进门,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这样好点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江舟摇的错觉,当江楼朝还带着体温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身边满满的都是江楼朝的气味时,她莫名觉得温暖了很多。
因为两人身高差很多,所以袖子长了一大截,行动不方便,江舟摇只好挽起袖子,却发现江楼朝袖子上的袖扣有些眼熟,江舟摇又看了几眼,竟然是过圣诞节时自己送他的那对袖扣,她是知道的,这件西装一直是江楼朝最喜欢的一身,他现在却把这袖扣放在了最喜欢的西装上,江舟摇的心也跟着热乎起来,原来,并不是不喜欢啊。
华以庭在房里等了一会,却没见江舟摇和江楼朝跟进来,跟华老爷子说了一声,出去看了看,就发现江舟摇披着一件男人的西装冲着江楼朝傻笑。
江舟摇看见华以庭出来,立马敛了笑容,华以庭疑惑地看着两人,江楼朝解释道:“舟舟说冷,我猜她可能有些感冒了。”
华以庭一听,也没有心思去讨论外套的问题了,马上吩咐管家去煮姜汤,然后带着两人进了房间。
跟上一次见面的精神健硕,此时的华老爷子脸色苍白,病殃殃地躺在床上,手上还打着点滴,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岁,华老太太在一旁跟医生交流着什么,看见江舟摇进来了,冲她笑了笑,笑容里却不免担心。
“摇摇来了,坐。江家的小子也来了?来来,一起坐吧。”华老爷子大概是看到江舟摇了,精神头恢复了一些,勉强挂起笑,见他们不坐,又板起脸跟他们打趣:“人家都说生病了的人最大,我不生病也最大,两个最大怎么就都不听我的呢?”
正好仆人送了两把椅子进来,两人也就顺势坐下了。
华老爷子盯着江舟摇看了半晌,眼神越来越有些恍惚:“柔柔啊,你来了?”
什么?江舟摇疑惑地看向华以庭,怎么回事?
华以庭冲她摇摇头。
紧接着又听到老爷子一个人自言自语:“柔柔啊,我知道你喜欢江桥,不是我不同意,而是江桥那个人啊,心机太深,我怕你以后啊,会受到伤害。”
江舟摇和江楼朝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打断。
一旁的医生和华老太太也是一脸担心。
“柔柔,你知道我们最宠你了,罢了,你想嫁就嫁吧。”说罢突然拉住了江舟摇和江楼朝的手,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紧紧握住:“江桥啊,我把柔柔交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她。”
江楼朝和江舟摇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而且华老爷子不仅没有要撒手的意思,反而越握越紧,还是江楼朝反应快:“放心吧,我会对她好的,我会一辈子爱她,保护她,不让她伤心难过。”
华老爷子欣慰的拍了拍两人的双手,笑道:“那样就好了。”又拉了拉两人的双手,这才松开。
华老爷子松了手,周围等待多时的医护人员立马上前给老爷子注射了药剂,被挤在角落里不被关注的两人却在暗中互相较劲,江楼朝一直拉着江舟摇的手不放,江舟摇暗暗给她使眼色,让他不要这么招摇,江楼朝却凑近她的耳朵,小声道:“做戏就要做全套。”
江舟摇表示不想理他,这里只有华老爷子思维不清晰,其他人根本不需要好吗?
江楼朝趁着周围人的注意力在华老爷子身上,还顺便摸了把江舟摇滑嫩的小脸。
江舟摇白了他一眼,江小叔你这么流氓你那些商场上的对手知道吗?
华老爷子在打了药,睡着之后,一家人终于松了口气,华以庭对江舟摇招招手示意她跟自己出去一下,只留下江楼朝
若有所思看向躺在床上的华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