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来到这个地方,我对自己的定位很简单。高冷,清新,深藏不漏。
但显然我以一个诡异的姿态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展开我在这里的人生。
我躺在躺椅上,沐浴着阳光,暖暖的,晒得人很舒服。
倾城俯下身,对我道,“郡主,姑爷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我爬起来,蹙眉道,“你这么一说,我好想是感觉有很多天未见他了。别管他了,他爱去哪儿去哪儿,我管不着。反正我们俩之间的婚约也是走形式不走心的。”
倾城张了张小嘴,欲再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乖巧的不再说一句。
阳光有些刺眼,我干脆站了起来,不再神游,准备出去转转。
我换了一身轻便的服装。考虑到我现在仍旧略有争议的身份,我带了面纱,便出门了。
呆在繁华的京城这感觉真是好啊。
走进一品楼在大堂的偏僻处坐下,便寻了小二叫了份桃酥。时间刚刚好赶上了说书先生的节目。
“咳咳,各位!”说书先生摸了摸胡子,眼中闪出精光,“上回说到那位郡主含恨将丞相府某千金毒害后又推入冰凉刺骨的水中,并导致那位千金陷入长时间的无意识状态……”
我挑眉,竟说的是我的故事?只是你那“含恨”是几个意思!本郡主再怎么小心眼也不会干这种缺德之事,最多暗地里骂骂人家好吗!
底下有人颇为不屑:“呵,谁不知道那位郡主后来负罪潜逃了呢?也不知现在又寻了什么名义正大光明的回来了……”
就这句话底下有人炸开了锅——
路人甲:“郡主回来的那天我可算是亲眼看见的!你们不知道那情形有多狼狈——郡主浑身是血躺在丞相府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锦盒……”
路人乙:“听说丞相府里那千金前几日醒过来了,你们说那锦盒里装的会不会是给那千金的药?”
路人丙:“那这就说不通了啊,郡主害她又何必救她?难不成知道自己闯祸了,懂得忏悔觉悟了?”
路人甲摇了摇头:“既然真的忏悔了,又何必费尽心机潜逃?直接认个错,把解药交出来不是更省事?我看郡主就是被冤枉的!奈何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只好潜逃,另寻他路证明清白!”
路人乙点头:“不错,那郡主浑身是伤,看得出解药来之不易啊……”
我故意将话说的很大声:“看来此事真是我们误解郡主了。郡主一声不吭的离开京城,还愿意去以身犯险取回解药,足以说明她有一颗仁爱的心。说不定关于以前郡主的那些绯闻也都是虚假的!”
倾城匪夷所思的望了我一眼,仿佛再说“我就没见过自己夸自己这么不要脸的人”。
这是个证明我清白的机会,不去利用才是傻子。
但仍然有爱提问的孩子怀疑:“说不定那位郡主费尽心机来了场苦肉计呢?”
路人甲笑了笑:“我可是亲眼看到郡主躺在丞相府门口那样子的!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苦肉计做到这份上,我不信。”
我补刀:“郡主贵为金枝玉叶,从小娇身惯养着,试问这样的女子怎会容忍身上一道道疤痕?”
众人附和:“对呀对呀,看来郡主真的是被冤枉的……”
我终于洗刷冤屈了!就在我洋洋得意之时,又有人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