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女孩儿,我想帮你,可我该怎么做才好呢?
早晨,Sam为小小打好果汁后,若无其事地叫醒顾小小。
“好早啊!”顾小小的眼没完全睁开,迷迷糊糊的写出这几个字。
“那你再睡会。”
“谢谢!”
顾小小睡眼惺忪的再次睡去,苍白的脸庞上有泪水划过的痕迹。
Sam独自一人去了医院,去领小小的报告。当他知道真相后,他的心像是压了块石头,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这个女孩的声带没有问题。所以我们推断她的失语应该是心理性的。”说到这儿,医生停顿了一下,“她的心脏——不能再拖了。再拖她活不过三个月。她心脏的细胞在逐步坏死。所得到的结果是血液循环无法正常进行,新鲜的血液无法到达大脑,大脑得不到足够的氧气会让她越来越嗜睡,最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最后医生又说,“她的胃,情况也不好……”
“再也醒不过来”这几个字,像是一群苍蝇一样围着Sam的脑子嗡嗡地转。他觉得自己的脑袋快炸开了。自己就像个傻瓜,什么也不知道,傻傻的以为她只是说不出话而已,傻傻的一位她只是吃不下东西而已。
Sam在街上游荡,不敢回家,不知道该对她笑还是抱着她哭。
这个世界忽然下雨。
Sam并不躲闪,仍旧游走着。
雨停了,城市散发着清新的味道,太阳躲在云里羞涩的照耀着。
他仍旧失魂落魄的走着。
手机滴滴的响起,是一条短信。顾小小发来的。
“你在哪儿?”
短短几个字,Sam看后,疯了似地奔跑着,回到家一把抱住顾小小,喘着气说:“我回来了!”
顾小小疑惑的僵住。
或许有些人天生不是恋人,但注定要成为一家人。对顾小小来说,Sam就是这样一个人,亲切、温暖!
“你怎么了?”顾小小把手机放在Sam的眼前。
正忙着做顾小小营养晚餐的Sam对着她温柔的笑了:“我今天去寻宝了!”
“什么?”
“嗯——不能告诉你!秘密的事要秘密的进行!”
“哼!学我!”
Sam笑。
“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啊!”Sam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小小,心里念:没有比你更好的宝贝了。
顾小小看Sam那幸福的样子心里也满满的是幸福的滋味,她不再烦他,转身出去,坐在沙发上乖乖的等。
Sam做好后,兴冲冲的端出来递给顾小小。
顾小小问:“你出去一趟回来后怎么这么高兴。”
“不能哭,就只好笑了!”Sam笑着说。
“你高兴,我也高兴。”顾小小的眼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型。
“哈哈!赶快喝了,还得吃药呢!”
“药?什么药?”
“让你健康的药啊!”
顾小小不再问,乖乖的喝完后,又乖乖的喝了药。
“这么乖!应该得到奖励!”
“什么?”
“你想要什么?”
“我——”顾小小停顿了好大一会儿,才颤颤巍巍地写,“我想见轩一面!还有尹泫,马炎,偷偷地看一眼就好。”
Sam不讲话。
顾小小又急忙写:不行就算了,没关系的!
“行!你说的,不管怎样我都会办到!”
“算了!不见了!”
“为什么?”
“会难过!”
“不见就不难过了吗?”
顾小小低下头,盯着手机屏幕不再说话。
不见也会难过,可见了又怎样呢?
没办法一直呆在他身边,就会一直难过下去!
两人一早就守在学校门口,躲在树后远远地眺望着来来往往的学生。等到八点半,李立轩一行人才姗姗来迟。他们都沉默着,完全没了以往打闹说笑的热闹景象。
“好了,都看不到了!”Sam拍拍顾小小的肩。
顾小小痴痴的望着李立轩消失的方向一动也不动。
Sam不再打扰她,静静地等待着。
头顶的树叶沙沙的响,Sam抬头,叶子的缝隙间,柔弱的太阳努力的洒下昏黄的光。这时的Sam想到一首诗:
寒风负载着绝情的伤,模糊的影残留斑驳的光;
希望的希望的希望,洒落一地的悲伤。
Sam苦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过了不知多久,顾小小才回转过神,朝Sam笑了笑。
“还好吧?”
顾小小点点头!
“走!带你散散心。”
“可是,我有点累了!”
“那我们回去好了!”
因为怕李立轩认出自己的车,所以Sam就没敢开车来。他让顾小小站在原地,自己去叫出租车。正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车门缓缓地打开,一个女人优雅的下车,先露出腿,然后整个身子从门后探出来——穿红色纱裙的女人。
顾小小的眼前突然闪现了一道白光,脑袋嗡嗡的响,梦境在眼前交错重叠,她慌乱的指着那个女人“啊啊”的叫着。
“怎么了?”Sam急切的问。
顾小小有点急疯了。Sam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顾小小才停下来,接过手机认真的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