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买给谁的啊。”刚从公司大楼出来的向琛,看见林佳正往站在门口好像等谁。等谁不奇怪,而是脚边好几袋子的东西很奇怪,都是女生的东西,随便一扫全是名牌奢侈品。这就奇怪了,这么多明显是送人,总不可能是批发。林佳在公司门要送这些东西,百分九十九是向天意让的。买这么多的女生东西,还明目张胆的送,向琛心里有个猜测,便开口问林佳。
林佳看看向琛,犹豫了一下,略微为难的说,“莫菲。”
“莫菲?”向琛眉皱了一下,他猜对了,可还是有点不敢相信的,为了确定又问了一句。“她回来了?”
“嗯,回来一个多月了。”
“这是要送那去?”
“等胡叔来,送莫菲家的老房去。”
“行,别等了,扔我车里我送去。”向琛说,林佳看看他头也不回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可向琛见她没跟上,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林佳只好拎起地上的袋子跟了上去。
“来了。”伴随向琛熟悉的声音,眼前早已换新的防盗门打开了。“向琛。”莫菲是意外的,可向琛在她脸上也看不出意外,声音里也听不出。向琛没说话,拎着东西直径进来去,走到客厅往地上一扔。整个屋子都不一样了,从里看,怎么也想象不到外面破旧的样子。
“去哪了?”向琛往沙发一坐问道。
“上海。”莫菲又坐回电脑前,继续做她说方案。
“一直在?”向琛去过上海,不止一次,就是没找到过她。
“嗯,没走过。”
“怎么想回来了?”向琛和向天意很不同,向天意威严但还算和善,而向琛倒不是多冷酷,他就是不苟言笑的一个人。莫菲好像就没见过他特别高兴过,就是笑也是很淡的。就算对面坐的是他亲爸亲妈,也一样。
“不好玩,不玩了。”莫菲随意的说,向琛听着,就后脑对着莫菲,在他的记忆了他俩从没这么平静的说超过三句话。“你去哪上大学了?”
“美国。”
“哦。”
“我妈知道你回来了么?”
“我不知道啊。”莫菲就忙着手里的活。“唉你毕业了么?”一句随意的话,就像普通的家常话。向琛曾期望过,可现在变成了现实时,却感觉那么的陌生。
“嗯。”向琛看看没开的电视里,映着的认真工作的莫菲。“怎么想开了?”
不问莫菲也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谁和钱过不去呢。”说的跟财迷一样,可又谁不知道谁啊。
“怎么这么多胃药。”向琛点颗烟,因为他看到了烟缸。也看到了茶几上零散的药盒。
“嗯。”莫菲就恩了一声,没说为什么。“你不说又忘了。”
“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走到时候我也是怎么以为的。”他不说药就又忘了吃药的事情,端杯水,坐在地板上开始抠药。向琛微眯着眼俯视着她,莫菲看到他弹烟灰的手,那个疤痕还在。
“我以为你会恨我们一辈子。”向琛俯下身,冷而磁性的说。
莫菲嘴角就淡笑一下,“我也这么以为的。”说罢就起身了,“人不无知枉少年。”向琛竟然扯了一个冷笑,笑她的话。“冰箱里有喝的,自己拿。”莫菲又坐回书桌前,那随意的话语,让向琛觉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就像,他一个人的噩梦。
“我挺恨他的。”听向琛说,这是莫菲第一次听他说恨向天意。“恨他的自以为是。”
“他不一直那样么。”
“可这次,他迁就你了。”
“又如何。”
“你收他东西不是接受他了?”
“不要白不要啊,跟他有毛关系。”向琛听着她说,半天没在说话,突然起身就走了。莫菲看着紧关的门,眉头上了一丝忧伤,转眼却又不见了。
向琛下了楼,并没有走,在车里抽着烟,看着客厅莫菲在书桌前身影。手边的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着‘妈’。
“在哪呢?”接起电话那边问,向琛抽着烟没说话。“妈做了一些你爱吃的菜,回来和你爸好好谈谈,这次回来就被别走了,他想你留国内也只是想你继承家业吗。你也替他想想,这家业是一代代传下了的,他也不想...”
“妈。”向琛冷的打断了电话里的话,“我不走了。”然后挂了电话,看莫菲不知道在找什么,在窗边晃来晃去的。
“今天的味道不太一样。”莫菲喝着粥,抬头看看眼前正看着自己的董毅。
“好吃么?”这都吃出来了,丫头嘴挺刁啊。
“好吃。”粥里放了青菜和肉泥,加了一点点盐。比白粥好吃多了。
“我做的。”董毅说完,莫菲叼着勺子看他,上周还在家踹锅呢。“真的。”董毅点颗烟。莫菲相信。
“你不上班么?天天给我送饭。”莫菲美滋滋的吃着随口说。
“之前不用,不过明天就得去上班了。”董毅叼着烟,把保温杯的热水打开。“我没时间,会让大明来给你送饭的。”莫菲知道他说的人,算是董毅的跟班,也是司机。
“不用,公司有食堂,而且附近有卖的。”
“他们做得不好。”
“干嘛对我这么好。”莫菲一脸调皮的样子,煞是可爱。真是个百变的小妖精。
“我看上你了啊。”听他说,莫菲抬头看他,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不是开玩笑。
而莫菲就这么看看她,淡淡的说一句,“我喜欢女的。”董毅就邪魅一笑,莫菲就继续吃。
“你能和女人过一辈子?就算没人管你,人家父母也会不同意。”
“我也没要跟谁过一辈啊。”
“那你和女人玩有意思么?”
“董少您还真逗,你丫不也睡过男人么,你说有意思么。”莫菲就笑么呵的看着你。
“可认识你之后,就只想睡你。”
“丫别做梦了,这事根本没戏。”莫菲继续喝粥。
“晚上去哪?”
“朋友家。”继续吃,是挺好吃。“就是上次喝多的那个。”董毅没说话,凑近莫菲,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我想又亲你。”董毅笑的特别迷人,上次的一个吻,让董毅回味了很久。看着人就在眼前,董毅这个心痒。
莫菲又装无辜,把勺子往嘴里一叼,看你咋亲。“本来想带你去个地方的。”董毅啧啧可惜的说。莫菲十年没回北京了,除了家跟前,就是前门故宫,还能找到几个商场而已。在北京十多年一直在家里的小破楼和学校穿梭,还真不知道,北京有什么好玩的。去的酒吧也是知道比较出名的才去的。
“什么地方?”还真勾起莫菲的好奇心了。
“不去朋友家了。”
“好玩么?”如果沐梓卉看到现在无论说什么,都不会脸红心跳的莫菲,一定更陌生。
“好玩。”董毅说的,莫菲都无理由的相信,却皱皱眉。“怎么了?”
“改天吧。”
“怎么?又约会去?”
莫菲叼着勺摇摇头,“梓卉妈妈回来了,叫我去家里吃饭。梓卉于我,就像大宇于你一样。”莫菲说,董毅就懂了。
“你俩那天为什么喝那么多久。”
“她多毛啊,三瓶扔一瓶半,就不醒人世了。”莫菲愤愤的说,转而叹口气,“她外婆那天没了。”董毅没说,这些他都不关心,他只关心莫菲的心情。“我到现在还没告梓卉,那晚被你抓酒驾呢。”莫菲想想就觉得好笑,看她笑的开心,董毅觉得心情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