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相信你们一定在猜,文中的“我”是不是混元神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我”就是“我”,叫落雁,虽然同为古剑,但我真的不想跟混元比,混元神剑现在真身出来啦!是不是期待已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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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天嘴角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是应该去会会我这位师弟了。”说完又吩咐蓝玉生不许跟去,又吩咐宫人看住她,随即唤来一队侍卫前往锁妖塔。
当鹤天来到锁妖塔下时,丹尘子一身墨绿仙袍傲立于锁妖塔下,鹤发在额间飞舞,身旁站在段师兄,他手中捧着一个红木长盒,而李师兄与罗沧拿着宝剑架在大祭司的脖子上,封回宴站在段师兄身后,十八巫祝如同残兵败将地躲在不远处,不敢靠前,也只有三大圣使拿着法器与丹尘子对持着,却又没有一人敢主动上前挑战。
三大圣使见太上王到来,让出了一条道。
鹤天走上前来正视着丹尘子的眼睛,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师弟,三百年了,没有想到咱们再次见面,都是老爷爷了!”
相比鹤天的苍老,丹尘子显得精神焕发,“三百年了,没有想到你头发白了,可心却越来越黑。”
“说到底也是拜你所赐。”鹤****段师兄手中的长盒望去,“你可有把神剑带过来?”
丹尘子示意段师兄将木盒打开,只见一片蓝光沿着盒盖慢慢张开,一柄蓝色卷云护手的宝剑躺在盒中,剑身线条笔直,古老的图腾增添一份年代感,刃口锋利,周身散发着淡淡的蓝光,鹤天看到此剑,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丹尘子见他这副表情,眼露轻蔑,“混元神剑我已经拿过来了,可以把我门中弟子放了吧!”
“你先把剑给我,我自然放人。”鹤天仍是露出他意味深长的笑容,丹尘子太明白这个笑容的意义,“你把他放出来,我再给剑你。”丹尘子双眼坚毅,他有混元神剑在手,还有什么好怕的,如果鹤天真的不肯放人,他只有拿着混元神剑把这个锁妖塔劈成两半。
鹤天也知道丹尘子的心思,只能先退一步,“要放人,你总要把大祭司放了吧!”
丹尘子示意李师兄与罗沧将大祭司放开,之后大祭司安排十八巫祝按照昨日的阵法,再次催动法阵,而鹤天与丹尘子两队人依然对立,眼神中的战役已经拉开,唯独封回宴时不时地瞟几眼闪着粼光的锁妖塔及那十八巫祝怪异的咒语。
水母毒虽然无药可解,但若是遇到功力深厚之人,及时把体内的毒逼出来,也就没事了,而九尾狐拥有五百多年功力,底子深厚,花去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终是将体内的水母毒尽数排了出来,若是别人,也做不到这一点,既是如此,她已是大耗灵力,盘膝调气已有半个时辰,才恢复了九层的灵力。
她忽然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那些蓝色的星星点点开始急速地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蓝光漩涡,由于风力的影响,那些飘在半空中的蓝火苗被吹得摇摆不定,寂静的空间一下子沸腾起来。
蔺少弈站起身盯着头顶上的漩涡,脸上闪过一丝邪笑,“你的师弟来接你了。”他话刚说无,就见那股漩涡将自己卷住,朝上空托去,九尾狐怎肯放过机会,身子轻轻一跃,死死地拉住蔺少弈的脚踝,两人就这样被拉了出去。
大祭司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九尾狐居然也跟着一起出来了,他低估九尾狐不只一点点。
蔺少弈飘在半空中的身子被九尾狐死死地拽住,拉到了远处的一棵树枝上,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顺便扯下他腰间的紫葫芦扔掉,眼神犀利地盯着脚下的两位白发老人,“老贼,叫鹤天把我女儿与卓槊泉放了,否则我掐死他。”
丹尘子倦怠地望了九尾狐一眼,随即与鹤天说,“胡殊妹与卓槊泉也是我的弟子,你把他们一并放了。”
鹤天厌恶地望了九尾狐一眼,朝大祭司使了个眼色,片刻之后,胡殊妹携卓槊泉从塔顶跃了出来,看见母亲就在不远处,苍白的圆脸慢慢恢复了一丝红润,飞到了母亲身旁。
丹尘子见他俩已安全,便抬头对华璁说,“现在可以放了他吧?”
九尾狐嘴角却是露出一抹媚笑,“这当然不够,除非你把混元神剑给我,我就放了他。”
蔺少弈一听这句,不禁笑了起来,“你就不怕被撑死!”
“你少跟我废话。”九尾狐的利爪又紧了起来,低头警觉地看着脚下的丹尘子,“混元为千古名剑,威力无穷,而这小子也是上古异兽,潜力无可限量,我也不逼你,随你怎么选择。”
华璁这话的意思明摆着就是说仙尊无论选谁,都是在做利益交换,蔺少弈却是呵呵了起来,从来没有人拿他这个流浪儿跟一柄千古名剑相比,心中荣誉感顿生,嘴中却说,“别拿我跟一柄破剑比。”
鹤天眼见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心生不悦,“师姐,你这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知道吗?”
华璁厌恶地吐了一口水,“呸!谁是你师姐,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少在这里污我的耳。”说完目光急转,盯着脚下的丹尘子,“老贼,我现在改变注意了,只要你把鹤天杀了,混元神剑我也不要,这小子也还给你,今后咱们两清。”华璁的情况微微有些激动。
鹤天既是轻蔑一笑,直直地盯着丹尘子,“你可要看清楚了,妖是永远也吃不饱的,你与其听她的话,还不如咱们合力把她除了。”
丹尘子眼中精光闪动,正在考虑对策,他身后的罗沧及封回宴两人,有些焦急地也望着树枝上被禁锢的蔺少弈。
九尾狐正目光如炬地盯着脚下,她绝对不会放过丹尘子的每一个眼神,可就在此时,蔺少弈在她耳边说,“大美女,小心背后!”
就在蔺少弈提醒之时,九尾狐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抓住蔺少弈急速转身,将蔺少弈的身子拦在自己前面,抬头看时,见明珰拿着一根长鞭朝她挥了过来。
明珰眼见要伤到蔺少弈,又急忙往回收,胡殊妹戾眼横扫,翻出一掌,红光闪过,明珰的身子被震飞了出去,正面罗沧心中一紧,身子一跃,飘过去将明珰接住,见她没有大碍,才放心下来。
就在胡殊妹攻击明珰之时,九尾狐突然感觉背后有异样,可是蔺少弈却是使使地拽住她的手臂,不让她转身,最终被一支坚硬的鳞箫迅猛地击中后背,差点打断了她脊梁骨。
胡殊妹与卓槊泉虽然在九尾狐两侧,只把注意办放在明珰身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蔺少弈在她受痛之际,抓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扭,身子直接往树下跳去,鳞箫随即下坠,接住蔺少弈的身子,来到了锁妖塔塔顶,离开了危险区域。
鹤天虽然让宫人看着蓝玉生,但以蓝玉生的功力,这些人又怎么拦得住,跑出来后,去叫了明珰,当两人偷偷来到锁妖塔时,见华璁挟持蔺少弈要挟丹尘子放了胡卓两人,却没有想到事成之后她竟然食言,便商议以此法来解救蔺少弈,于是趁着九尾狐与鹤天交淡之时,站在远处给蔺少弈打了个手势,蔺少弈立即会意,毕竟九尾狐是个狠角色,要想从她手中救人,必须采取正反偷袭给她措手不及。
胡殊妹与卓槊泉扶住九尾狐的身子,怨恨地看着一前一后的蓝玉生及明珰两人,从牙缝里拼出来几个字,“你们真不要脸,竟然偷袭!”
鹤天见华璁受伤,眼角不自觉地染上了一层笑意,“师姐,你没事吧?”言语之间尽是嘲笑,反观丹尘子,他深深地望着远处的九尾狐,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蓝玉生跃到锁妖塔塔顶,眼中满是抱歉,将手中一物直接掷了过去,卓槊泉抻手接住,见是一只棕色的小药瓶。
蓝玉生略带歉意地说,“这是五灵丹,赶紧给她服一粒。”她觉得自己刚刚的作为实在是不妥,这瓶药就相当是弥补一下亏欠。
卓槊泉犹疑地盯着瓶子,拔开塞子倒出一粒淡黄色的小药丸,放在鼻下闻了闻,才放心地拿给九尾狐服用。
蔺少弈双臂环胸站在蓝玉生身边,夸赞道,“干得漂亮!”
服过丹药的九尾狐脸色渐渐舒缓过来,现在她们手中已经没有筹码可依靠又势单力薄,形势很不利,可她又不甘心,这一趟来就这样被算计,被欺负,况且她的仇还没有报,不能这样走了,必须想办法杀了鹤天。
谁都能够猜出九尾狐的心思,也同样谁都知道她此刻敢动一下非死即伤。
蔺少弈与蓝玉生同时跃下锁妖塔,来到丹尘子与鹤天的身边。
鹤天一副心愿即将达成之态,“师弟,你的徒儿本王全部都放出来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兑现承诺了。”
“这一百多年来,我时常在想,这柄混元神剑除了不停地制造恶果之外,还有何用处?想来想去,无非我们这些人都成为了他的俘虏,不停地为他提供血液与仇恨,而他的名声越来越高,死的人会更多。
想通之后,也总算明白当年女神为何要将其封印的原因,既然你没有放下,我可以把它交给你,但是你须向我保证,得到此剑之后须用在正途,切勿屠杀无辜生灵,否则我华山仙府上下定会倾尽全力把它夺回来。”丹尘子在述说这一席话时,全身充满了一种阳刚之气,他曾经对伤了梨花而自责,眼看就要度劫了,他要把该还的都还了。
反而蓝玉生的脸颊上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