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空中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我们抬头向上看去,见四位长老被暝击落,其中一位长老用尽最后的力气,在匆忙之中开了一个球型保护盾把即将落地的几人围了起来,防止他们受到更大的伤害。
落地的那一刻,周围被击起了无数石块和灰尘...视野一片白茫茫...
“呀呀呀,真快啊,看来我也得加快速度了。”彨妹一边说着,还一边给自己鼓掌。
由于刚刚动静太大,周围都是被激起来的烟雾灰尘,视线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彨妹现在的位置。我揉着眼睛,靠着听力辨别她的方位。
我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突然背后一凉,被什么人捂住了嘴,又被那人一拽,带到了一块石头后。
“小心点。”
是暝吗?但是他说完那句话,就不见了。
躲在石头后的我听见前方有动静,似乎是谁被抓住了。
“罢了,我的目标只是这只姤,凌妖派么...也得到了报应,为我族人报了仇,杀的差不多了,我就大发慈悲放你们一条生路吧。”之前还模糊不清的视野一下子清晰了,我看见彨妹的两手分别箍着雪鸢和夕颜的脖子,然后重重的往前一推,两人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暝抓住的,无比惊恐的瞪着彨妹。
“走吧,我们回去好好款待她,把紫瞳的姤给我逼出来!”
正当他们要走的时候,脚下出现了奇怪的阵法,两人忽然就定在原地不动了。
“你们!”彨妹回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我们,“你们使了什么鬼把戏!”
凤澧也有点纳闷,但是还是嬉皮笑脸的问动弹不得的彨妹:“怎么了吗?”
“我动不了了!”彨妹一下子乱了阵脚,拼命的想挣脱束缚。
“呀!”突然从草丛里蹦出来个白海,“居然成功了!”
他激动的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蹦一跳的冲到彨妹面前。
“好生可爱的小姑娘,可惜凶了点。”说着,白海还捏了捏她的脸,“以一敌百很厉害啊!”
彨妹气的直咬牙,如果此刻能动手,估计白海会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凤澧见彨妹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就问白海:“你怎么会这种法术的?”
“不知道,无意间学会的。小时候在花园里抓蝴蝶,实在是抓不住,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的手朝蝴蝶一点,它就不动了!后来也做过各种实验,不过只是用来抓小动物的,无一例外的都被定住了!”
凤澧说:“看来是你天生资质好,没有专门研习也能控住这——么大的动物。”他故意把那个字说的很长。
夕颜爬起来,看着见白海的成果:“为什么我只能解开阵法结界之类的东西,却不能像他一样布下来抓住敌人?”
“这是你们一族的事情了,我也不是很清楚...”凤澧摇摇头表示无法解答。
“你弟弟布阵,你又能解阵,相辅相成不是很好吗?”雪鸢捂着嘴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夕颜技不如人。
我见他们两人都被抓住,不得动弹之后,就走过去问彨妹:“你要姤做什么?”
彨妹明显不想说话,因为白海还不停的捏着她可爱的脸蛋。
“她要我?自然是想得到恶一面的那部分力量啊!”姤趁着刚刚的间隙已经逃离了危险,“她的心是黑的,自然需要那种的力量来修炼。”
“黑心?”一脸茫然的白海听了,突然朝着彨妹的手臂咬去,“呸呸呸,我还以为血也是黑的呢!真没劲。”
等等?姤说话怎么突然变的这么有底气了?
见彨妹脸上露出的得意的笑容,我感觉不妙,不由得朝另一边的姤看去——
她的瞳孔已经变成了紫色。原本的人形也变的模糊,好像要变回原型了。
我赶紧从石块后跑出来躲到凤澧身后,只觉得在他身边我会比较安全。
“彨妹,走。”暝不知道使了什么法术,居然把白海的阵给解开了,还试图过去帮彨妹解开。
“不!我要把姤的力量吸走!”
暝下手很快,不一会就解开了缠住彨妹的阵,想拽着她离开。
白海看了看那俩人:“忘记和你们说了...这个阵好像能吸走别人的修为的...能解脱就说明...你们身上的一部分力量被我吸收了!”
“这么可怕的么...”雪鸢小声说了句。
彨妹又气的瞪大了眼睛,对白海发起了脾气:“我好不容易用融魂珠吸来的修为也被你吸了?辛辛苦苦修炼的功法修为也没了五分之一?你还...你刚刚还咬我手臂啊!你是凌妖派的?我刚刚不是全部干掉了你怎么还会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没有全部杀死你这漏网之鱼你...你赔我辛辛苦苦...唔...”
彨妹一急,连说话也变的语无伦次,之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荡然无存。更可怕的是,她还没说完,就被白海吻上了。
之后,白海嫌弃的擦了擦嘴:“让女人立马闭嘴的办法只有这个了。”
不愧是整日给白河大哥惹事的好弟弟,做事都不想想后果。
“你!你这登徒子!你这无赖!你这驴马烂子!”
暝从彨妹背后把她打晕,吵吵闹闹的小魔女终于安静了下来:“只能回去慢慢恢复了...”
“等等...”见暝要走,我赶紧叫住了他,“暝...师兄...你要去哪儿啊?不和我们一起了吗?”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之前蒙着眼睛的黑布条不知道掉哪儿了。我能看出来,那双血红的眼睛里有几分不舍,但是他还是开口,毫无感情的说:“我不是你的师兄了。”
说完那句话,他就带着彨妹离开了。我的心像是被挂了一块千斤重的冰,又冷又重...师兄他,丢下我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见我心情低落,凤澧想安慰我,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我没事...”
不希望他们担心,我强行挤出笑容对他们笑了一下。可心里的那个我,早已哭成了泪人...
那个怕药苦到我给我糖的小哥哥,那个和我一起习武一起长大的师兄,那个拉着我怕我走丢的暝,去哪儿了?
...
才意识到凌妖派的五个长老受了伤,而恶一面的姤的事情还没解决。想起姤之前说,要是恶一面出来了,拿之前的绳子绑住就好,可眼前这庞然大物,我们该如何下手?
“我可在这儿等你们大半天了,现在才看见我么?”姤显得有些不耐烦。
凤澧小声和我们说:“这姤的能力和善一面的相当,但她比较凶残,我上去把她捆住,两个会结界的异类麻烦先搞个阵把她关着。”
“异...异类...”白海有些懵。
夕颜用胳膊撞了一下白海:“先听他的,回头我在跟你讲那件事。”
见他们兄弟俩没问题了,凤澧就拿过我手里的绳子飞了出去。那果然不是一般的绳子,本以为长度有限,没想到会随着使用对象而变化。饶了几圈之后,凤澧把两段绳子打了个结。这时候白海也差不多布好了阵。
想起来刚刚彨妹脚下的阵法,我问:“他会不会把姤的力量给吸走啊?”
“那是她自身的力量,我吸不走的。那个可爱小姑娘本来的力量不是很强,好像是靠着外力才那么可怕的,所以我才能吸走额外的力量吧?”白海挠了挠头,“我以前没有试过对妖怪布这种东西的。”
“你们不是来要我的力量的?”姤反而糊涂了,“幻域之内,有多少图谋不轨的妖怪窥探我这份力量,你们居然只是来困住我?”
“我可能明白了,师父之前希望我们来凌妖派是为了转移姤的。”我说。
彨妹一直盯着凌妖派,除了报仇,大概就是为了找到姤了。她杀掉师父,已经算是报仇了,还来血洗门派,是嫌一堆人拦着她找姤麻烦吧?这么说,在暝带着韩伯和七名弟子来的时候,彨妹已经开始屠杀那些弟子了?
夕颜又问:“那她想得到姤的力量又是为什么,现在凌妖派的人都死绝了,仇也报了她还要干嘛?”
“无知,她要我的力量,来统领幻域啊!”说完,姤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原本站着的四条腿终于跪倒,地面震荡了一下。
等她再睁开眼,瞳孔已经变回了金色。姤看了看周围,意识到了什么:“她出来了?”
我们点了点头,凤澧上前收回了绳子,姤脚下的结界阵法也被解除。
“她刚刚说的统领幻域是什么意思?”凤澧继续问。
姤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和恶一面的意识是分开的...她知道的的东西,我可能...”
虽然她没能回答凤澧,但是我们也能猜出来,彨妹是想当妖皇吧?妖皇失踪好几年了,普通小妖都开始按耐不住,更何况她呢?
“去看看几位长老吧。”雪鸢提议到。
姤也变成了人形和我们一起走过去。
韩伯只是被打昏,没什么大碍,而另外四个长老受了很重的伤。
“我来吧。”
姤施法,只见四个长老身边长出来几条藤蔓,过了一会,他们身上的伤口就被清理干净了。可姤还是一脸哀伤的说:“内伤实在是太严重...我不能完全治好,只得让他们自己慢慢调理恢复了。”
随着藤蔓消失,五位长老渐渐醒来。
不仔细看,真没发现这五个长老的打扮居然如此相像。
几位长老呆呆的看着腥红的广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