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道你只是锦良的一时玩笑,不过,你要是跟了我,我保证会养你一辈子。”男人的手越来越不端正。
“是吗?”梁容若脸色有些苍白,突然很惊恐地望向门口,惊叫一声。“锦良!”
刚才说的镇定的男人听梁容若这么一喊,倒是吓了一大跳,手像是碰到烫手山芋一般地快速松开。转身便说道。
“锦良,你刚才应该看得很清楚了,是她勾引我!”
门口空空如也。
男人顿时脸色一片扭曲!转头就冲梁容若吼。
“你******!婊子!竟然敢骗我?”
梁容若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堪堪抵在男人小腹,闻言冷笑。
“骗你怎么了?你敢在顾家这么侮辱我,我就敢一刀捅死你!”
“哟?”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围着浴巾时却显现出完美身材,诱惑力十足的女人。身材娇小的样子,即使是手里拿着刀也没有什么威胁力,反倒是带伤了野性的性感。完全没有将梁容若的威胁放在眼里,倒是被她的身材吸引得欲火更旺盛了。男人眼睛都红了,恨不得马上扑上去。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声音比之刚才沙哑不少。“别玩游戏了,春风一度值千金啊!”
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无耻的男人!梁容若紧紧咬着自己的唇,脸色苍白一片。
这么久了,这么久了,门外面竟然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顾锦良,你果然够狠!
沈莨缇,你真是位好母亲!
“那那那,过来吧!”摆出自认为很潇洒的姿态,男人伸手就要取下梁容若手中的水果刀。
“别过来!”从最开始,取这把刀的时候,梁容若心里还抱着微弱的希望,希望顾家的人能够有点良心。现下,她真的是彻底失望了!
梁容若脸上一冷,在男人惊愕的表情中,手里的刀往前一送,丝毫没有减少一丝力道!狠狠地插进了男人腹部空腔!
男人低头看着自己不断流血的腹部,双手按压着,嘴里的尖叫声更是恐怖。
“啊!”整个房间里都有了回音。
声音还未落,卧房的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人影快速闪了进来。
这代表了什么?一直是有人在外面的!
梁容若闭了闭眼睛,无力感,委屈感涌上心头。顾家,顾家怎么能这么对她!顾锦良!她恨!
“三少爷!三少爷!你不要紧吧?”进了门来的是顾家三少的保镖,他抱起地上的三少,临走前给了梁容若一个复杂的眼神。
然后涌进来的是沈莨缇夫妇,顾家二少一家,以及一大堆的佣人。
她再怎么狼狈,也不能被这些人看了笑话去!
梁容若脸色还是极难看的,只是动作间却冷静了不少,取过一旁的大衣,将自己裹了进去。这件大衣是顾锦良的,本就是加长设计,在梁容若身上一穿,大衣的下摆一直垂到了膝盖下方几寸处。
“啪!”根本没有问事情的原委,沈莨缇一进门就给了梁容若狠狠一巴掌。脸色难看之极地拉扯着她,把梁容若本就娇小站不太稳的身体弄得踉跄了好几步。嘴上更是不饶人!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才第一天到我们家来就勾引我们润泽!”
顾润泽,顾家三少,三叔的儿子,京城里有名的浪荡子,名声极差。
这么下了定义的话听在所有人耳中就是第一印象!
本来就不明所以的众人顿时了悟了,看向梁容若的眼睛中带上了浓浓的鄙视。最喜欢热闹,有绯闻生活才不无聊,大家宅院里的人嘴碎,窃窃私语间事情就更是不堪。
等梁容若被沈莨缇拉扯着带到了大厅,顾锦良才从顾老爷子书房里出来。听见大厅里的熙熙攘攘的,他皱了皱眉头,缓步走了下来。
只见梁容若单独跪在了大厅正中央!
当下,顾锦良脸色大变!朝着她就冲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本想一伸手就把地上的梁容若拽起来,但是看见她眼中对自己的防备,顾锦良硬生生停下了所有动作。
他站在梁容若身旁,面对着所有人,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难看。
沈莨缇坐在丈夫身旁,看儿子这质问的样子,本来嘴角带着的笑瞬间掩没。
冲顾锦良招手,沉声说道:“锦良,到妈这里来。”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并没有回答沈莨缇的话,顾锦良再一次问道。
沈莨缇脸色越加难看,扬起的手重重拍在面前的茶几上,上面的茶杯晃动着发出碰瓷的清脆声。
“你问问她都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情!”眼看儿子不往到自己这里来,沈莨缇愤怒地说出原因。
顾锦良眉头微皱,低头看向梁容若。
“发生什么事了?”
梁容若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不因为他此时表现出的温情而晕头转向。心里也已经平静了下来,在回答的时候甚至能够笑出来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知道什么?”才过去多少时间,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他摸不着头脑的事情?
梁容若这样的态度说话,顾锦良心里也有些不耐烦了,他环视了四周一眼,很快就察觉其中的异常之处。
“润泽去哪了?”
沈莨缇冷冷一笑,故意大声说道。
“你的好妻子勾引了润泽,然后看见我们来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忠贞还捅了他一刀。目前润泽已经去接受治疗了,情况不明!”
顾锦良心下一紧,瞬间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梁容若。
看清了他眼中的惊讶,梁容若冲他哂笑,心下直觉讽刺。
却不察顾锦良突然单膝跪在了她身旁,伸手将她抱到怀中,声音低低传来。
“容若,让你受委屈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最后一句话,顾锦良的声音压得很低,里面蕴含的浓浓杀意让梁容若愣了一下。
脑中闪电般,突然明白了其中的诡异。
虽然她并没有顾锦良发展出类似爱情的感情,但是顾锦良的为人,她也是略微知道些的。他太骄傲了,骄傲到不屑于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而且如此羞辱她,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