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理由我能解释给他听么,且不说最后一条,在这种情境下,我要是说出来“四阿哥,您误会了,事情根本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太自作多情了。”这种话,伤了他膨胀的男性自尊心,估计不用等到以后,现在他就能一刀劈了我。
看着我瞠目结舌的样子,四阿哥以为我是默认了,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道:“你既喜欢我,就不该跟三阿哥暧昧不清,跟老五又走那么近,要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就大可不必了,我对你到有丝兴趣,你若想跟我,我自会去皇阿玛那要了你。”
或许是四阿哥语气中的那丝不屑激怒了我,我冷冷的打断他的自说自话“我不想跟四爷您,请您不要自作主张。”
四阿哥没料到我回绝的如此干脆,一时有些错愣,待反应过来,漆黑的眸子变的深邃起来,里边隐隐有风暴聚成。他紧捏住我的下颚,逼迫着我直视他的眼睛,然后一字一顿的说:“这么说你是在比较?比较看我们三位阿哥哪一个能给你最鼎盛的尊荣?”
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同时勾引三位阿哥,然后又吊着他们,直至最后看谁有希望做皇上,才下手选择么?四阿哥太高看我了,我自认没有那么大的魅力,更没有那份儿野心。话说到这,实在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我推开四阿哥的手,边站起身边冷笑道:“是,奴婢就是这种女人,很抱歉让四爷您失望了。”
四阿哥大概已气极,反手拉住我用力一拽,我来不及惊叫就已仰面摔倒在草地上,刚想哀悼一下摔的生疼的屁股,却被四阿哥的动作唬的睁圆了双眼。在我摔倒的同时,四阿哥已俯身压住我,现在他双臂撑住草地,灼热的气息直喷在我脸上。我有些慌神儿了,偏过头不敢看他眸子里浓烈的****,手脚乱推乱蹬,企图从四阿哥身下逃出。四阿哥用膝盖顶住我的腿,双手像铁钳一样将我的手牢牢固定在身侧,头一低温热的嘴唇贴上了我的。我大惊失色,想大喊“放开我。”嘴一张却让四阿哥趁机深吻了进来,他灵巧的吮吸纠缠着,力道渐渐加重。
我见无法挣脱开四阿哥,便发了狠的咬住他的嘴唇,直到浓烈的血腥充斥满我的味觉。四阿哥竟似丝毫不觉得疼痛,吻得更狂暴了,我心想,完了完了,四阿哥疯了,他不会兽性大发的将我就地解决了吧。
喘息越来越急,胸腔仿佛被抽空了,大脑一片空白,我想我是缺氧了。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住狂暴的四阿哥,将头埋在我颈间,喃喃道:“以后你只乖乖的跟着我罢了,不要再去想别人,跟我是最好的选择,你会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四阿哥坐起身来,将我拉进他怀里,替我扣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的两颗扣子后,用手臂圈住我。现在我知道了,四阿哥看起来是深邃无波的湖水,但爆发起来后才发现,湖底原来竟是一座活火山。反抗只会招来他更强的征服欲,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乖乖听话,否则他再爆发一回,我恐怕真的会燃为灰烬。
四阿哥似是对我的柔顺比较满意,口气温柔了许多,“香娅,以后不要和三阿哥还有老五走的太近,好么。”
我低着头,安静答道:“我一早说过,我对三爷无意,但是四爷您知道,您和三爷身份贵为阿哥,有的时候不是我想避开就能避得开的,若是今天是三爷在此,他若对我用强,我照样反抗不了。”顿了顿又道“至于五爷,我是拿他当做真心朋友来对待,我不会跟他刻意保持距离,但也绝不会容暧昧玷污了这份友情。”
四阿哥沉寂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我始终不能理解你和五弟的交往,五弟到底是哪一点值得你这么真心对待?”
“五阿哥豪爽大气,跟他在一起我可以忽略掉性别,他让我觉得有平等感,所以相处起来没有压力,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志趣相投的人在一起谈天论地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并不是所有的男女间都像四爷您想的那样,男人和女人也可以有纯洁的友谊。”
“若是我像五弟那样待你,你也会拿真心对我么?”四阿哥挑眉问道。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恐怕永远不会,因为我知道你的未来,和九五之尊的帝王谈平等,那根本就是个笑话。口中只是轻轻答道:“五阿哥不会这样抱着我。”
四阿哥无声笑了笑,“你这丫头当真滑溜的紧,就如你所愿。”说着放开了胳膊,两个人又变成了并排坐着的姿势。
“老五案子上那张画,你画的是我吧。”四阿哥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话题转移的太快,我把实话脱口而出。
“还真是我啊。”四阿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低低笑了起来。
心中这个懊恼啊,那幅画画成那样,四阿哥怎么会认得出来是他,刚才八成是顺口一说试探我的,是我的反应确认了他的想法。嗔他一眼,笑道:“谁叫你前阵子老给我脸色看。”
我自是了解四阿哥转移话题,有意让气氛轻松平和,所以谈吐间也尽量放松,就当他是五阿哥好了,大家普通朋友聊聊天嘛。在四阿哥的有意引导下,我们渐渐有了共同话题。不得不承认换了态度对我的四阿哥,谈天说地时是十分的风趣幽默,我不时被引得“哈哈。”大笑,而有的时候,他也会被我的话逗的轻笑两声。不过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对我对事物的见解保持惊诧态度,我们之间毕竟有道三百年的鸿沟,他一时半会恐怕理解不了我前卫的思想。
也不知聊了多久,最后冻的我直打喷嚏,四阿哥笑说我是个鼻涕虫,我说还不都怪你,大半夜的约人家。最后四阿哥说回吧,他让我先走,走了几步,四阿哥叫住我“香娅,你记着今日赛马的奖品还欠着我呢。”我没回头,却禁不住笑了起来,记得还真清楚,那就欠着好了。
虽然夜路有些黑,但我却走的格外安心,因为我知道四阿哥始终在原地注视着我的背影。待上了坡才发现,有个小厮竟一直守在这里,不愧是四阿哥的办事作风,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