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我的戏演的还不错吧?我说过,人们的眼睛往往只会注意,他想看到的东西,而忽略了近在咫尺的真相。”等到马车加快速度离开了驿站,黑竹对着车厢内高兴的嚷嚷。他又掉转头,看着偌大的车内,问了一句:“各位,感觉还舒服吧?”
花心弄月无力的点了点头。我、花心弄月和默小娅还蜷缩在地上,那个被绑起来并昏迷的扎加罗卷缩在车厢板上,此刻就躺在他们身旁。
原来早些时候,我们的马车刚进入这个能挡住对面大路的视线的高山,我们三人就下了车用轻功迅速赶到了驿站买通了驿站老板,躲在了他们出租的马车内,然后马车就由黑竹老人和他的佣人,放慢脚步慢慢的向驿站驶来,等血狼他们赶到驿站时,正好看见的是,马车才刚入这座高山的山口不远,还没到达驿站。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驿站门口停着的出租马车。
经过了西陵我们并没有进城,直接饶过西陵城,来到西陵东门外,五十里处的中原皇陵。其实花心弄月的父亲旌雨楼势力花月军团的团长就驻扎在西陵城内。
我、花心弄月和默小娅、黑竹老人四人从马车里钻出来,走到内通道,我注意到天色已经是下午了了。我们四人,犹如在迷宫里行走一般,我们绕过许多建筑物,才来到中原皇陵外面的小院里。那粗糙的石头,在雨中泛着青光,一群鸟儿,在我们头顶的建筑里“叽叽”地歌唱。
西陵古老的中原皇陵全部是用巨大的青石建造的。这是一幢引人注目的圆形建筑,有着撼人心魄的华美外表,中间一座塔楼,塔楼的旁边有个突出来的正殿,皇陵看起来不像是供众人崇拜的地方,倒像是一个军事据点。炼心教第四任教主曾经第一次献祭与此,从此,中原皇陵经历了几千多年政治斗争的风风雨雨,其中历经了皇陵大火灾,第二次神魔大战。只是到了近一千多年来,它才被损于各个势力的争夺地盘和各个教派的信仰之战中。战争结束后,它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重现了昔日的辉煌。
循环往复,如此而已。花心弄月想,平生第一次对建筑物仰慕起来。这幢建筑显得既粗犷又朴素,更容易使人想起九黎的饕餮神殿,而不是造型宏伟精美的雷神殿。不过,不幸的是,那矮而窄的、向右面延伸出来的附属建筑物却令人觉得十分别扭,尽管它在企图掩饰其原始建筑的异教建筑风格上并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今天是休息日,我们好像来迟了点。”黑竹老人摇摇晃晃地走到大门前:“所以我想现在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
皇陵的入口处是一块凹进去的石头,里面嵌着一扇巨大的铁门。在铁门的左边,看起来完全不协调地挂着一块公告牌,上面写满了祭拜的日程安排以及炼心教仪式的通知。黑竹老人读着公告牌上的告示,眉头紧皱起来:“他们要再过两个时辰,才会开门让人们进行夜晚祭拜。”他走到门前,试着想把它打开,然而那扇巨大的铁门却纹丝不动。于是他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倾听。过了一会,他抽身走了回来,一脸诡秘的神色,他指着公告牌说:“花心,你去查查炼心教仪式的日程安排,行么?今天由谁来主持仪式的呢?”
在皇陵里面,一位祭台弟子用拂尘差不多将所有祭祀用的坐垫上的灰尘扫完,这时他听到有人在敲皇陵的大门。他充耳不闻,不加理会。如果是皇陵的祭祀们,他们自己就有钥匙,再说还要等两个时辰才能开门呢。敲门的人可能是前来祭拜的人,或者是个穷人吧。祭台弟子继续用拂尘扫着坐垫里的灰尘,然而敲门声依然不断。难道他们不识字?门上不是清清楚楚地写着晚间祭拜的开门时间吗?祭台弟子想着,手里依旧忙着****的事情。
突然,敲门声变成了沉重的撞击声,仿佛有人在用铁棒砸门。这名年轻弟子,怒气冲冲地朝门口奔去。他从里头一把将门“哐”的拉开,看到三人站在门外。是祭拜的平民们吧?他咕哝着说:“我们还有两个时辰才开门哩。”
那个身材矮胖的男人,很明显是他们里头的领军人物,他走上前来,说:“我黑竹学者。”听他的口音,倒像是一位颇有身份的正宗中原人。“我应该让你知道,我是陪西陵城内旌雨楼势力花月军团团长的儿子及其夫人一道来的。”他走到一边,夸张地朝站在他们背后的那对模样俊秀的夫妇和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挥了挥手。女人看上去很温和,长着一头茂密的粉红色头发。男人个子挺拔,看上去似乎很帅气也很儒雅。那个男的身后还站个一个年轻的医生,应该是他们的随行医官。那个祭台弟子看到后想到。
那名祭台弟子一时不知如何应付。花月军团团长楚立邦的家族是中原皇陵最有名望的赞助者,在中原皇陵遭受大火灾的侵袭后,他们家族曾采取了所有的修复措施和赞助。“嗯~~~能有幸认识你吗?”祭台弟子用尊敬的语气问到。
黑胖的黑竹老人皱着眉头:“还算你识相,不过年轻人,你好像不太相信我们啊。你们的大祭祀呢?”
这位客人的眼神一下子尖锐起来,他俯身向前,低声说着话,似乎是为了避免让大家尴尬。“年轻人,很显然,你是新来的吧?花月军团团长楚立邦的家族,每年都会带一些他们家族老人家的骨灰,撒在中原皇陵里的内殿里。这是他们临终的遗愿。没有谁特别喜欢到这个地方来,但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呢?”祭台弟子在这里呆了数年,但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回事。“你们还是等到晚上开门了再说吧。皇陵还没开,再说我还没打扫干净呢。”
黑胖的黑竹老人怒视着他:“年轻人,要说这房子里还有什么东西用得上你的拂尘的话,那就是放在这位夫人袋子里的他老人家的骨灰了。”
“楚少夫人,”黑竹老人说:“你能不能把骨灰盒拿出来,给这位粗鲁的年轻人瞧瞧?”
女人犹豫了一会,然后,似乎是刚从梦里醒来,她把手伸进提着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小小的、外面包了一层布的圆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