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信仰真是一件挺玄妙而复杂的事情。无法用简单的道德准则去衡量它们的是与非。有时人们以为洞察了事情的真相,然而所发现的不过是片海市蜃楼,无法企及。在仅有一个真相的背后,往往埋伏了太多谎言和假象。这时的我并不认为有必要去企图看穿一切真相,因为很多时候它是那么沉重,甚至不尽如人意,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去承担负荷的。我虔诚地跪拜在星空下,向着传说中沉睡在莲花下的人虔诚的祈祷。没有了喧嚣,结束了杀戮,就让那个秘密在天幕下永远地沉睡下去,也许这才是人们希望的结局,安静而神圣。
谈不上信仰,但我多少是相信上天的。尽管我不知道在云端俯视凡间的是上苍还是神明,但我是相信那明明中的力量的。这让人即使深陷绝境之中,也不至于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在意想不到的成功后,会感激自己是被幸运地眷顾着。这种力量也许是莫名其妙的,但却总是欣慰的、是温暖的。解释着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或者不想明白的一切。
“你能保守秘密吗?”一个声音在我身后想起,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花心弄月,他望着我说到:“我没想到你也能找到最后的秘密。我们找到了人类起源的真实真相,但有一点你要明白,在这个地方,就不存在信仰的问题。我知道从前的教派迫害。古代各个教派,就有过教派仲裁。但那是场失败!它原本是要根除歪理邪说,到头来却使之长存不朽。一个异端烧死了,千百个异端站起来。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教派仲裁公开杀死敌人,杀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悔悟:其实,杀死他们,就是因为他们不悔悟。人们被杀死,因为他们不肯放弃自己真正的信仰。自然啦,一切光荣便要归给牺牲者,一切羞辱却得归给烧死他们的教派仲裁。后来,到了炼心教开始迫害异端,比以前的教派仲裁还残酷。他们觉得,从过去的错误吸取了教训;他们知道,不管怎样,绝不应该制造殉道者。把牺牲者送去公审前,先成心消灭他们的尊严。用严刑拷打,用单独囚禁,把他们变成卑鄙畏缩的可怜虫,叫他们交代什么,他们就交代什么。他们给自己身上泼脏水,骂别人,护自己,哭哭泣泣求饶耍可是没过几年,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啦。死人变成了殉道者,他们的下场,给忘个干干净净。这又是为什么?首先,他们的交代显然是假的,伪造的。我们才不犯这样的错!这里所有的坦白交代全是真的。我们要它们是真的!况且,我们绝不允许死人站起来反对我们。别指望后世会为你辩护。”
看到我在为他说的话而沉思的我,花心弄月继续为说服我而说到:“逸海庸医,也许你会觉得如果不把真相公诸于世,那么后世的人们也许根本不知有你这个人。历史长河里,你早被擦得干干净净。他们会把你变成尘埃,把你注入到空气里。你什么都留不下;史册里没有名,记忆里没有影。在过去,在未来,你都被忘记得干干净净。你将从来没有存在过!但是你想过没有,我们认为这些真理不言自明,人人生来平等,造物主赋予他们一定的不可让与的权利,这些权利有生活的权利、自由得权利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为了取得这些权利,人类创建了国家,国家则从被治理者的同意中得到权利。任何国家形式一旦有背这些目的,人民就有权改变它或废除它,组织新的国家,人类的信仰往往会改变一个国家。这也许同样是个口号,但只要有人始终在为之努力,即使“女娲的秘密”不能及时的大白于天下,那时因为它还没到时候,庸医不要担心什么,我相信,虽然我们没有将这个天大的秘密说出来,虽然我们不能够因为揭发这件事而天下闻名。但是我们的人生依然具有意义,短暂而永恒的意义。”
我最后问了一句:“那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个秘密公布出来。”
花心弄月用悠远而睿智的眼神望着我:“当女娲的女性后裔中,谁传承了女娲大神的神性,在这个后裔的神性觉醒之时,就是将这个真相公诸于世之日。”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向花心弄月提什么问题。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埋藏着人类母亲的小祭祀塔前,默默的,虔诚的凝望着,彼此都没在说话。
当我们走出雷神殿时,已是在清晨,我们心中、眼中都被初冬的阳光温暖,而博大与宽广的爱如初冬的阳光,温暖着冬天的各种色彩。我望着雷神殿,熟悉的建筑,陌生的前来祈祷的人们,他们都忙忙碌碌的来这里,向神灵们祈祷那属于自己的幸福的生活,他们或许需要启蒙,或许不要,又或许生活的幸福状态才是那唯一的目标。
初冬,虽然冷,但总有片刻的温暖,只是那个温暖不会长久,却值得期待。因为冬天会过去,世界的色彩也是丰富的。人们期待的自由,之所以会到来,正因为从来没有万众一心的事情,也是如此,它的到来就无比的艰难。好在初冬不只有暗红,蓝天,和着金色的光,揉在一起,树叶暗红、深绿、枯黄,在金色的照耀下都有了一种神圣而永恒的感觉。千差万别的人性也都在阳光下反射着各自的色彩。或许美正因此而产生,思想正因矛盾中的挣扎与解脱而快乐。
初冬中的暗红,血的消亡与黑暗的吞噬;生命的反抗与意志的自由。这件事情,留给我们的是警醒和反思。“只有击败欺骗人们的邪说教派,渴望得到真相,得到自由的人们才有可能胜利。”这时,我也看到了真相的意义,它也在金色下闪着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