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晓守着接下面皮缠着绑带的人，心底里五味杂陈的情感不知怎样去宣泄。
“怎么？觉得我没去做整容选择这样的人皮很惊讶？还是无法正视我这张恐怖的脸？”
程允哲的声音也有了改变，不知是太久不曾听见还是药物的原因让他的声音神似萧时宇太久，这时的陈晓晓有些出神。
但是，她是不害怕这张绷带下的脸。只是，临在面前的幸福，有些不知所措的感动。
“唔……我不是害怕你的脸，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用这样的方式……”
陈晓晓盯着看不清表情呈现自己面前的一袭白色竟有些落寞，她不知到底现在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内心现在就有一股意念，：不管你是何容颜，我都爱你追随你。
“摧毁我的容貌去换一份不属于我的爱情？还是觉得再这每天都需要细心呵护不知多少次才能让它完好，不惜为此因为皮肤不能呼吸而变得不堪入目？”
说这话的时候程允哲有些自嘲，心里的波动伴随牵出的些些回忆映照出他多么无奈。
他不是惋惜没能得到尹夕颜，只是叹惜到最后还是没能照顾好她。曾经答应过的事，赌上性命也要去做到的事却成了多此一举。清楚的记得尹夕颜含着淡淡忧伤的眼眸对他说的话：
“我知道你不是他，允哲哥何必呢？你跟他一样我都记得你们的习惯。虽然，我曾经忘却了跟你记忆，可是这么久以来的相处我何曾不知道能为我这么做的人不是洛依就是你？如此相反做法的两个人，我怎么能不知道是你？”
“那为什么还要一直让我继续留下附和我演这场独角戏？”
轻笑的声音却在看向那双滴落的泪珠怔了怔。萧时宇最爱看月光下的尹夕颜，在她的月神守护下那样夺目，星辰也成了衬饰。
那时候他也爱在月光下熊抱着她，尹夕颜总爱说：我怎么没发现我的丈夫哪么帅气又优秀呢？怎么没发现，你的怀里如此安逸的安心。
“你犹如天上的月亮被环星包围，闪亮的看不清谁才是你的宿命，所以我就静待离你最近的地方，若你有心定能看见。庆幸，我此生能拥你入怀在不分开。”
萧时宇这些话都一一记录在日记本里。总是程允哲百般熟悉，终究还是抵不过萧时宇那个拿了命去爱的女人。那种独有的方式跟爱情，谁也不能效仿。所以被戳穿，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也是为此不明白，为什么尹夕颜却任其他留下。
“或许是我存有念想，也或许是我自欺欺人吧。”
抬起头看向那抹月牙般的上弦月，似乎能看到回忆里的那个人对着繁星痴傻的笑。
“允哲，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吧！去一个没有这些牵挂纷争的地方，去过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生活的地方。哪怕粗茶淡饭，只要是有你的地方，那都是最好的。”
程允哲摇摇头，除了眼睛，其他都是包裹着的白色。淡淡的开口：
“晓晓，我还有一事没做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