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和回礼之间,姜晨正式成为了这帮劫匪的二当家,虽然有些意外,但总体来说此次行动算是完美的落下了帷幕。
接下来便是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说是仪式,其实说白了就是将山寨里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一起大吃大喝一顿!
宴会上,一群劫匪围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互相勾肩搭背,讲述着哥们义气,这让姜晨不知不觉地怀念起后世在部队里的生活。
一样是聚在一起,一样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搂着肩,搭着背,一边四处喷洒着酒气一边嘟囔着战友情,兄弟情……
只可惜,现在已经回不去了!
姜晨摇了摇头,将来自后世的情感掩藏在心底,端起酒碗朝山寨里面的劫匪说道:“来,各位弟兄,我敬你们一碗,以后如果我有做的不对,还要请各位弟兄多多担待!”
说完,便一口将碗中的白酒尽数喝完,一滴不剩!
“好!”众人见姜晨一介书生即能打又能如此的豪爽的跟他们喝酒,顿时一阵叫好!
就连山寨中原本还对姜晨怀有成见的人此时也放下了成见,举起碗朝姜晨吼道:“干!”
另外一边,李秀成等人游走在众多劫匪之中,手里端着酒碗,嘴里喊着“这个哥哥,那个哥哥”然后将碗里的酒一口闷掉!
李秀成和陈玉成等人虽然年纪小,但是性格却不像同龄人那般羞涩,十分的豪迈,与人把酒畅饮,一点都不示弱,几圈下来俨然成为了劫匪眼中的“明星”
因为就在宴会开始之前,他们已经从那几个当家的口中得知,就是眼前的这几个少年在姜晨的带领下不知不觉中将他们给活捉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有两百多号人,而李秀成他们加上姜晨和石达开一共才八个人,不论是人数上还是实力上都是自己占优!
可是尽管如此,全山寨的弟兄一个不落的全部成了人家的俘虏!
很显然这个几个少年的勇气、智谋、能力都远远在他们之上,更重要的是即使这样,一点骄纵之气都没有,依旧放低姿态,跟他们一起喝酒狂欢,光是这份气度他们就远远不及。因此这帮劫匪对李秀成等人是即喜爱又敬佩!
……
这场宴会从早上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山寨里面的人除了陈仁保之外全部醉倒在地!
而姜晨这边除了姜晨和石达开,李秀成、陈玉成等人也跟那帮劫匪一样,死死地抱着酒坛子,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看着醉如烂泥一般的李秀成等人,姜晨和石达开一阵苦笑!
仅凭姜晨和石达开两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将李秀成等人带回,而山寨里的人也醉倒了,根本没有办法送他们回去,于是几人一商量,干脆就将他们留在了山寨!
而姜晨和石达开则带着浔州府知府王济的小妾回去了!
就在喝酒的时候,姜晨、石达开还有陈仁保三人商量了一下,镇龙山从今往后将作为秘密军事基地!
在起义之前,一切的军事训练都会在这里进行,而石达开也会分批的将一些物资运进来,囤积在这里,另外还会选一些身世清白的人前往这里,跟着山寨里面的劫匪一起训练!
至于他们的军事训练则是由姜晨为主导,石达开和陈仁保为辅,争取在一两年内训练出一支或者多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铁血部队!
……
“一群废物!”
贵县的县令衙门,此时气氛有些压抑,韦索和一众官兵都跪在这里,低着头,身上更是直冒冷汗!
衙门的主位上,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阴沉着脸,大声呵斥着他们:“三日之期已到,我的小妾呢?镇龙山上劫匪的人头呢?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如果三日之内看不到我的小妾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的面前,你们这群人的乌纱帽就不要再戴了?因为这点事都干不好,我还要你们何用?”
“大人请息怒,我们已经尽力,而且为了清剿镇龙山的劫匪,我们还请了我们县里的秀才姜晨和那个石达开,让他们一起去剿匪,想必此时已经成功了也说不一定!”韦索跪在地上,一边偷偷地用袖子擦拭着汗水,一边小声说道。
“秀才?石达开?”王济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一听到韦索竟然让这两个人前去剿匪,顿时有些疑惑的看着众人!
“启禀知府大人,姜晨乃是我县最年轻的秀才,而那个石达开贵县更是十里八村的闻名人物,他能文能武,平日里乐善好施、行侠仗义,附近的人还给他去了一个外号,称他为‘石相公’!”跪在一旁的韦功成看到了王济的疑惑,连忙解释道。
“哦?这么看来倒是个人物!那你可知他们什么时候上山剿匪?结果又如何?”王济听完韦功成的解释面色一宽,问道。
“这个……这个……”
自从韦索让自己的儿子韦功成将任务派发给姜晨和石达开之后就当起了甩手掌柜,专心致志地剥削着农民家的“余粮”,哪还有功夫去管那个破事!
韦索愣了半天,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这个属下不知!”
“不知道?!”王济勃然大怒,抬起一脚就将韦索踹翻在地,“哼,那你还知道什么?废物,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自己的乌纱帽了,来人……”
“且慢,大人请慢动手!”眼见自己的父亲的乌纱帽将要不保,韦功成连忙站了出来说道,“姜晨曾经立过军令状,说二日之内必将大人的小妾安然带回,今日正好是第二日,大人不如前往姜家,看看自己的小妾是否已经被带回来,如果没有带回,到时候大人再发怒也不迟!”
“哼!”王济听完韦功成的话之后,冷哼了一声,大袖一拂,说道,“那你还愣着干嘛,前面带路!”
于是一群人便浩浩荡荡地朝姜家走去!
……
姜晨和石达开带着浔州府知府王济的小妾回到了贵县,刚走到家门口便看见一群人朝他们走来!
姜晨和石达开也没有理会,刚想抬腿进门。
突然一个声音从那人群中传来:
“姜晨,两日期限已到!你怎么还没有前去剿匪?”
原来是眼尖的韦功成,他走在最前面,一眼就看见了正在往家门走的姜晨,顿时跑了过去大声说道。
“哼!”姜晨和石达开此时也看到了韦功成,顿时冷哼了一声。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没有去剿匪了?”姜晨对着韦功成不阴不阳地说道。
“那知府大人的小妾呢?镇龙山匪徒的头颅呢?”韦功成说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又是以何身份来责问我?你以为你是县令的儿子就了不起么?”姜晨说道。
“你……”韦功成顿时语塞!
“那老夫可不可以责问尔等?”王济走上前来说道。
“你是?”姜晨皱了皱眉问道。
“放肆,大人乃是浔州府的知府,还不速速上前拜见!”韦功成大声呵斥道。
“哦!原来是知府大人,小生失礼了!”姜晨恍然,只是对着知府拱了拱手,并没有行跪叩之礼,让人一看就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诚心,完全是在敷衍!
王济见状,顿时有些不爽,觉得姜晨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事实上姜晨确实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不知道姜秀才有没有前去镇龙山?带回我的小妾?”王济按耐住自己的不爽,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一旦姜晨没有带回自己的小妾就立刻修书一封给本府的学政,把姜晨的秀才的功名给扒了,然后将他打入死牢,让他跟老鼠、蟑螂相伴一生!
“幸不辱命!”姜晨见这知府原来是为自己的小妾而来,于是侧了侧身,让石达开放开那个女人,让其与王济见面!
“如意!”看到眼前的人儿正是自己的小妾,王济当即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你怎么样,那些贼人有没有欺负你!”
那个名为如意的小妾偎依在王济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说道:“妾身并没有被欺凌,只是被贼人关在房里,终日不见阳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王济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小妾,一边转过头问道,“那些贼人呢?可否已经被清剿!”
“回禀大人,他们已经尽数被灭,偶有漏网之鱼也被擒获杀死!”姜晨说道。
“是真的吗?如意!”王济朝自己的小妾问道。
“嗯!”如意说道,“我亲眼看到那些贼人倒在血泊之中,死相十分的惨烈!”
其实并不是如意在帮姜晨说谎,而是姜晨他们设的一个局,姜晨和陈仁保在放走王济的小妾之前就命令那些劫匪在脸上涂满了鸡血和鸭血倒在地上,身上插着刀,就像被杀死了一样,等到如意看过一遍之后,再暗中将如意弄昏,直到姜晨下了山,才将其唤醒!
所以如意见到的劫匪确实是死了,只不过是装死而已!
“好,你帮了本府一个大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王济见自己小妾也这般说,信了姜晨的话!
“没什么?此乃姜晨的本份,身为一名秀才自然是要为民除害的,能够救出知府大人的小妾只不过是顺手而已!”姜晨谦虚的说道。
“好,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气度,果然不凡,有机会……”王济此时也忘记了姜晨开始时对他的不敬,反而赞扬道。
“哥!”
王济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个清丽的人儿穿过人群直扑姜晨的怀中!
“欣儿,你怎么回来了?你文婧嫂子呢?”姜晨见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顿时又惊又喜!
“我不放心哥哥,就瞒着嫂子偷偷的回来看看!”姜雨欣抱着姜晨说道。
“唉,你呀,若是文婧发现你不见了还不担心死啊!”姜晨用手点了点姜雨欣的鼻子,然后转过身朝石达开说道,“达开,此事已了,你先回去跟文婧说一下,免得她担心,过几天我会去你家好好谢谢你姐!”
“嗯!”石达开点了点头,朝在场的众人抱了抱拳,走了!
石达开就这么走了,虽然有些无礼,但是王济和韦功成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的眼睛此时都在姜雨欣身上!
“不知道这位是?”王济和颜悦色地说道。
“这是姜晨的妹妹,姜雨欣!”韦功成在一旁说道。
“哦!”王济点了点头!
“姜秀才,令妹如此天生丽质,真是姜家之福啊,不知道令妹可曾有婚约?”王济见姜晨跟姜雨欣还在说话,连忙插话道。
“嗯?”姜晨听到王济的问话,抬起头,正好对上王济那双迷离的眼神,顿时有些苦笑:MD,前面来了一只狼,现在又来了一个鬼,我妹妹真是……万人迷啊!
“启禀大人,我妹妹还小,况且家中父母刚刚过世,还在孝期之内,如果此时谈论婚嫁,岂不是对爹娘不敬!”姜晨说道。
“呵呵……说的也是,说得也是……”王济干笑道,“那本府就不打扰你们兄妹团聚,不过如有闲暇时间你可以带着你的妹妹一起去浔州府的王府去做客,我一定好生款待!”
“那就多谢了!”姜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