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定发一惊，唐静茹进来了，焦化蓉怎么办？看他姓古的态度没准想让唐静茹担任正职。仔细一想，他终于明白了，在心里暗叹姓古的老奸巨猾。邵定发想起了唐静茹在信里嘱咐他的话，说她进交际处似乎不妥。他知道现在自己无力阻止唐静茹进入交际处，但是要表明态度，说明自己和唐静茹之间并没有什么过密的关系。他相信姓古的肯定在姓柯的那里得到了暗示，否则他不会这么上心，也可能姓柯的也和姓古的提到自己，要不然姓古的能这样对自己？笑笑建议说：“能不能安排去政府办那边？这样也好避免别人的看法。”古秘书长沉思片刻，说：“这个就不用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的担心很好，也是为领导着想。还是让唐静茹进来干副处长。”
邵定发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借古秘书长的嘴传话给柯副书记：自己不想唐静茹在自己手下工作，以排除自己和唐静茹有特殊关系的嫌疑。听古秘书长如此说，好像很勉强地同意，说：“也好，整体调整迟点再说。”古秘书长不置可否地笑笑。
安副局长给邵定发打来电话，说他们接到举报抓住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这名男子在出租房内强奸了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子，他自称认识你。邵定发问他叫什么名字。安副局长说：“他不肯说名字，只说他姓汤，你来了就知道了。因为是你的朋友我们不好多问。”邵定发听了大惑不解，他断定被抓的一定是汤遥，汤遥怎么会那么荒唐？他马上意识到一件事，急匆匆告诉安副局长，说他马上来。
安副局长早已等候在门口，见到邵定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领邵定发去他办公室。在进入办公室前，邵定发问情况。他想了解姓安的掌握多少实际内容，不管被抓的是不是汤遥。安副局长试探地说：“那个女的听说是青江办刚刚到任的负责收发的秘书，叫钟晓红，不知道怎么就突然疯掉了。”说完窥视邵定发的反应。邵定发心里完全明白了，钟晓红神经失常一定是汤遥搞的鬼，心里极度震惊又极其鄙弃，恨不得拉出汤遥痛打一顿，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如果这个事情处理不好必然会影响柯副书记，也就影响到自己。邵定发问钟晓红被强奸了没有，他绝口不提钟晓红为什么会突然疯掉。安副局长说：“我们进门时看到钟晓红赤裸着身体，床单上面是湿的，上面有少许粘状物……”安副局长没有说下去。
“床单你们收集了？”这是明知故问，也是探查态度。
“我从警员手里拿来了，就藏在办公室的柜子里。”安副局长一脸期待。邵定发明白这个期待里是什么，笑着说：“安局长，您费心了。您看怎么处理？”安副局长撤下满脸笑容，说：“我已经交代好了，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两个男警和一个女警我准备给他们动一动位置，可是他们上面的位置都有人。哦，洪指导员牺牲也有一个多月了，他的职务还空着呢。”邵定发笑笑小声说：“那个男的，我要是没有猜错，一定是省委领导的秘书……”安副局长浑身一颤，又马上镇定，随后满脸喜悦，说：“我多少猜出一点，可是，他不说，只说认识秘书长兄弟你，我就不好问了，第一时间做了安排，然后打电话给你。”邵定发在心里暗骂姓安的滑头，他不相信姓安的不认识汤遥，但他不能说破，彼此明白就可以了。忙说：“那三个人你什么时候安排？你们分局老局长也该退居二线了，这个我会向你们厅里提一提，呵呵。”
“秘书长，贾厅不管人事，管人事的是郭厅，最好是市局的侯局。”安副局长这是赤裸裸的伸手，邵定发虽然极度厌恶却也不得不接受。邵定发说：“这个你放心。”安副局长想说感谢的话，让邵定发阻止，请他领自己进入办公室。
汤遥仰靠在沙发上闭目休息，好像先前发生的事与他毫无关系。邵定发看到不禁怒火勃发，但只是暗里咬牙切齿。问安副局长能不能带走他。安副局长说可以。邵定发拉了一把刚刚睁开眼睛的汤遥低沉说：“走！”安副局长打开柜子，将床单还有一份初步审问笔录交给邵定发，说：“秘书长兄弟，都在这里，没有后患。”邵定发说谢谢，问钟晓红在那里，自己要过去看看。汤遥说：“那有什么好看的，她就是一个疯子。”邵定发恶狠狠说：“你还不快点走！”将床单和笔录扔给汤遥。安副局长说：“我带你过去。”
钟晓红被关在后院临时拘留室里，垂头坐在床上。看到来人，忙站起来大笑道：“我马上要升官了，我要升官了，哈哈哈……”
邵定发看了不禁流下眼泪，低头赶紧擦掉，二话没说出门。问安副局长怎么处理钟晓红。安副局长说天亮派人送她去精神病医院。邵定发叹息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
汤遥没有离开，拿着床单站在别克前面。邵定发开车门，汤遥跟着坐进。他这才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作孽！”汤遥将床单放到座椅下面没有任何惶恐，反而笑着说：“大秘书长，我这是接受了你的点拨做的。”邵定发恶狠狠地看着汤遥，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手脚一番动作，车子无声滑出。邵定发根本没有料到事情竟然这样出乎意料，他汤遥也是副处级干部，在领导跟前操练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一个稳重的有手腕的人，怎么会如此草率和大胆？汤遥这么一搞，牵涉到柯副书记和自己，还有省委的声誉，如果处理不好那问题就严重了。邵定发想，这个事情在柯副书记那里不能提，至少现在不能提。钟晓红离开柯副书记家，柯副书记已有了换汤遥的意图了。他决定先试探柯副书记的口风再说，他也要就唐静茹的工作安排向柯副书记表明心迹。邵定发尽管不想理睬汤遥，但是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否则会酿成不可收拾的局面，问汤遥：“姓安的要干分局局长，搞定了他，你的事情才能了结，你能不能说动省厅的郭厅长和市局的侯局长？”汤遥说和他们没有深交，不过可以试试看。邵定发说：“我给贾厅打电话问问里面的情况再说，办好了这件事你向柯副书记请辞，你也不适合在他身边工作了，钟晓红的事很敏感，你一说他肯定会同意的，会给有关部门交代，我从中斡旋，干个正处应该可以。”汤遥说：“谢谢，我早就想离开他了，他那样的人我可不敢长期为他效劳。”邵定发见此，没有多说话，将车子开到那天晚上他们分手的地方，让汤遥下车，说：“我就不送你进去了，明天你就动作，可千万不要再生出什么事端了。”汤遥说：“钟晓红的事只是个意外，也是姓柯的相逼得紧，你放心，我会珍惜我的乌纱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邵定发没有和汤遥继续啰嗦，开车离开。
车子绕了一圈又回到省委住宅区。他觉得必须连夜见到柯副书记。电话好长时间才接通，柯副书记声音带着喘息问是谁。邵定发在心里暗骂：“老色鬼！”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断定姓柯的此刻正趴在唐静茹身上，那喘息就是明证。邵定发温和地笑着说：“柯书记，钟晓红出事了。”他用这个最敏感的话题刺激姓柯的，目的是惩罚姓柯的，也是为了自己顺利见到姓柯的。姓柯的现在不会不理睬这个事。果然，姓柯的一听愣了愣，后又悄声说：“心肝宝贝，等会我再给你耕种。”一个轻巧又有点生硬的女声说：“色鬼。”邵定发听出了那声音确实是从唐静茹嘴里发出的，心似乎在流血。他也听出了唐静茹好像是在应付姓柯的，声音里没有柔情蜜意。这多少叫邵定发心里好受些。姓柯的随后声音平稳地让邵定发来家里说。
开门的不是唐静茹而是姓柯的本人，这是邵定发没有想到的，也说明姓柯的对这个事情确实重视。邵定发保持着下级见上级那样的谦恭，笑着说：“柯书记，这么晚了来打扰您的休息实在不好意思。”姓柯的脸上浮现笑容，还是那种威严的笑容。他不会让邵定发看出他心里的焦灼。进门坐下后，唐静茹一直没有出现。邵定发要给姓柯的泡茶，姓柯的说：“不必了，我是在床上让你的电话拉起来的，说完了我还得睡觉。”邵定发知道姓柯的现在最想知道的，于是将今晚的事情有选择地做了汇报，绝口不提钟晓红怀孕的事。姓柯的沉吟了一会问：“邵定发你是副秘书长，你看怎么处理？”姓柯的说得很含糊，没有特定的对象。邵定发说：“我看，钟晓红还是送进精神病院治疗。至于汤秘书嘛……”邵定发故意停下，显得不好擅自做主。姓柯的让邵定发继续说，不要有顾虑。邵定发建议先等等，再给汤遥安排一个合适的岗位。说：“从汤遥所做的事情上看，汤遥不适合在领导身边继续工作。”姓柯点头说：“你考虑得周密，我还真没有看出他是这样一个人。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姓柯的似乎下逐客令。
邵定发站起来又坐下，说唐静茹工作安排的事。姓柯的这才说：“听老古说你对静茹要去办公室很勉强。”邵定发笑着解释说：“我不是勉强，仔细想想觉得不好。唐处长最好先在其他的单位过渡一下，免得其他人说闲话。其实，唐处长干交际的能力很强，我相信她一定会干得有声有色。只是为了……”姓柯的果然有点放心，笑说：“你考虑问题很周到，静茹的事你和组织部老杨提提，由他安排。”邵定发知道自己该是离开的时候，站起来说：“我一定提出建议，您放心。”又笑容满面地问什么时候成大礼，他得提前做出安排。姓柯的说：“还是低调的好，我现在的位置很敏感，不能张扬。到时候搞个一两桌就行了，你一定要参加啊。”姓柯的说这个话时笑容是真实的开心的。
邵定发出门，感到身心到了瘫痪的临界点，坐进车里好长时间不能发动车子。沉默中忽然想到一件事，忙打电话给鲍老板，问他是怎么安排杨春枝的。鲍老板说：“黄总要安排进他们公司市场部担任副经理。”邵定发连说不可，又问哪个黄总。鲍老板说是省农委进出口公司的，叫黄法定，他说你们是老朋友。听到黄法定的姓名邵定发大惊失色，连说：“你替我感谢黄总，杨春枝暂时不来省城，麻烦你了。”鲍老板连问为什么。邵定发让他就不要多问了。他是不想和黄法定那样的人搭上关系。虽然黄法定那次给他算了一次，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神算的灵验，但是邵定发一直认为他黄法定是善于揣测人心理的人，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人的命运是被上天安排好了的，他还认为黄法定就是一个善于投机的人，从道士进入官场就是明证，他背后肯定有一张巨大的关系网，否则他是进入不了官场的。对这样的人要敬而远之，说不定他黄法定什么时候给人一个措手不及。邵定发决定不让杨春枝来省城，至少在他还没有完全了解省城情况前不能来，可是为了生活的需要和避免女人的纠缠又少不了杨春枝。
回到宾馆，存好车子，将自己随身的衣物收拾了拿上，将钥匙交给楼层服务员说自己不需要住宾馆了，请代向高经理说明。服务员答应，要帮邵定发拿东西。邵定发不让，说都是随身衣物。
高丽华在邵定发刚刚坐上出租车时就知道了，打电话问邵定发是怎么了，是不是她们没有服务好秘书长。邵定发连忙否认，说晚上经常加班，住宾馆不方便，距离也远。高丽华这才没有就此唠叨，笑问邵定发还记不记得电讯公司夏副总的事。邵定发当然记得，说：“你现在让夏副总和他的老总来省委机关宿舍，今晚正好不加班。”高丽华在电话那头很高兴，说：“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过去。”邵定发问：“他们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吗？”高丽华说：“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能不能找到你是他们自己的事。”无限欢喜地结束了通话。
邵定发刚刚将东西放到硬木椅子上，在屋里调整了一会家具的摆放就听外面走廊里响起高跟鞋走路的声音。高跟鞋的声音在他的门口停止了，响起轻微的敲门声。邵定发说门没有上锁。进来的是一身清纯打扮的夏小雨。邵定发似乎不敢相认，因为夏小雨将披肩长发改造成流行的波浪形，着一件浅红色连衣裙，胸口低开着，里面白皙的肉晃人眼目，乳沟深邃。邵定发目光上行不敢看她的胸部，夏小雨鹅蛋型的脸含着笑容，眼里射出摄人心魄的晶亮，启唇轻声问：“怎么了，秘书长不认识我了？我是夏小雨啊，电讯公司的，表姐打电话让我来的。”
“哦，请坐。嗨，我刚刚进来，乱糟糟的。”指着对面的双人沙发让夏小雨坐。夏小雨嫣然一笑，将坤包放下，坐下说：“没关系，秘书长，嫂夫人没有来？”
“她有工作，暂时来不了。哦，你是来说你们公司的事，可是，我不经办电讯方面的工作。”顺势坐到桌旁椅子上。夏小雨笑着说：“我们公司的事还真要秘书长关照才行。”于是说起了她们公司的情况。总公司下面有一个天讯实业公司，专门生产电讯器材，具体说就是生产电话、电脑外连线和交换器。夏小雨兼任公司总经理。三年前正好赶上固定用户大发展的时候，产品供不应求。现在，江浙一带类似的厂子如雨后春笋地发展起来，质量比她们的好，许多用户抛弃了她们的产品，订单锐减，公司日子很不好过，已经有半年发不出工资了，银行也不再贷款。邵定发这才知道夏小雨穿着成这样不是来引诱自己的，是为公司找出路的，可是，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邵定发说出疑问，夏小雨笑容里搀着悲凉和无奈，说：“我们想得到省委省政府的支持，向下面发个文件让各市县统一使用我们的产品，这样我们才能度过目前的难关，我们现在正组织技术力量攻关，尽可能在短时间里达到部颁指标。”夏小雨说完，眼里流露着期待。邵定发说：“这个你们应该找主管部门啊，我们可是给省委办事的机构。”夏小雨说：“主管部门我们找了，他们说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他们不好下达指令性文件，说让我们找省委省政府办公室，你们发话了他们就好办了。”邵定发知道了原因，主管部门真的不好干涉这个事情。虽然办公室下面有对应的处，可是，要以办公室的名义发文就干涉了市场运作，何况他们的产品还有质量问题，这才是公司走入困境的关键。邵定发看了夏小雨一眼，夏小雨眼里充满了焦灼和无奈，心里一软，问：“你们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产品质量提高到部颁标准？”夏小雨犹豫了，说还有两个指标没有达到，我们已经聘请了北京的专家，他们马上就能到达，会在很短时间里解决。邵秘书长，不瞒你说省政府那边我们老总已经做好了工作，他们说只要省委这边同意了可以联合发文。夏小雨的眼睛里全是哀求，眼里现出亮晶晶的泪光。邵定发心里很不好受，说：“夏总，要是这样，你不要着急，明天上班我就向领导汇报，你回去写一份详细的报告，明天一早交给我。我试试看。”
“谢谢，谢谢邵秘书长，你救了我们公司一千八百名员工。我代他们感谢您。”说着起身向邵定发行鞠躬礼。邵定发忙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服务企业也是我们的重要工作，但是产品质量一定要保证。”夏小雨保持着鞠躬的姿态，语音悲伤地说：“谢谢，谢谢，我们一定做到。谢谢……”夏小雨啜泣出声了。邵定发慌了，想扶起夏小雨又不敢触碰她的身体，想说安慰的话也显得多余。只好说：“夏总，不要这样。快擦掉眼泪。”
“哎哎，好。我听您的。”夏小雨从坤包里掏出纸巾擦拭眼泪，抬头。脸上出现羞涩，勉强笑着说：“邵秘书长，想不到您是这样体恤下情，又是这样务实。我一定将你的心意传达给每一个职工……”邵定发突然打断夏小雨的抒情，问：“你们和使用单位有没有赠送礼品的内容？”夏小雨一惊，话语很忸怩，问：“这个也在报告之内？”邵定发呵呵一笑说：“不是，我想问问。”夏小雨叹息了一口气说：“我们哪里想搞啊，还不是现在的大环境逼的，其他的都搞派送、抽奖，我们不搞是不行的。”
邵定发说：“也是，什么时候没有了这些就好了。”夏小雨忽然笑了，说：“这就是商业活动内容之一，还算正常。”邵定发也笑了，问她你们的赠品一般都是哪些类型。夏小雨很敏感，说没有规定，都是那些厂家找上门来的，问邵定发是不是有什么需要。邵定发说：“不瞒你说，我们临湖市武威县一个酒厂出产一种白酒，质量很不错，就是销路还没有正式打开，他们不会搞营销。”夏小雨说：“武威的酒我们要了，你给我电话号码我和他们联系。”说着笑声极其清亮又极其柔和。邵定发说：“那我代武威酒厂感谢你了，电话号码我还不知道，这样明天上午你来交报告时我给你。”夏小雨连说了几个好，望着邵定发似乎想等待着什么，却又不好开口。邵定发问还有什么就说吧。夏小雨脸色绯红，低头微笑说，没有了，那我走了。声音很小，似乎是在掩藏心里的秘密。邵定发恍然，他听过高丽华的有意和无意的推销，知道夏小雨还是未婚的女子。忽然觉得躁动不安，他想夏小雨也可能有此感觉，这是很危险的。忙说，那好明天上午见。
夏小雨走了，室内豁然空落，邵定发的心也随之空落。这一夜反反复复地难以入睡，天亮之前才迷糊了一会。
上班时候感到头重脚轻，开了锁进入里间。电话追到，安副局长在电话里说他安排好了钟晓红，让他放心。邵定发呵呵笑着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说：“你老兄就等好消息吧，但是可能要等待一段时间。”安副局长说：“我知道，不着急，哈哈，你今后有什么需要我办的我一定妥善办理好，哈哈哈，为领导排忧解难是我的份内事，为自家兄弟办事那是应该的，哈哈哈……”此时，高步稳进门和邵定发打招呼。邵定发答应着，对着话筒说：“我们以后说，来人了。”挂了电话，问高步稳工信处上班了没有。高步稳说他去看看。邵定发让他请工信处顾处长来一下。高步稳答应着出门。
邵定发打电话给武威邱维能，说明了情况。邱维能在电话里好一番恭维和感谢，说：“你老邵真是活菩萨，我这就带领酒厂的人赶去省城。”邵定发笑说：“你就不要来了，你一个封疆大吏，那是要日理万机的，怎么好具体办理这个事情。”邱维能说：“这个对你是一件小事，对我可是大事。酒厂好几百工人，他们没有工作涉及到生活和稳定。再说……”邵定发打断他的话，说：“不要再说了，那你就过来吧。”放下电话，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进门的是汤遥，邵定发很吃惊，问汤遥来干什么。汤遥并没有回答，直接走到邵定发前面，弯下腰小声问有没有和贾厅说过。邵定发说：“这个你不用操心，你就选定地点吧。”汤遥很高兴说：“水上人家怎么样。”
“那里不行，太过招摇了。”邵定发听到水上人家就生气。
“那好，锦园春怎么样？”
邵定发心道锦园春是姓贾的地盘，说：“可以，但是你的工作安排得等等。”汤遥说一切拜托了，很高兴地离开。出门遇到高步稳和工信处的顾处长，互相寒暄过后没有了声音。邵定发走出办公桌，没等顾处长说话，请他坐到沙发里，自己跟着坐下。高步稳给两人沏好茶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