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姐看看李群山,喏喏半天,突然问道:“大侠,那恶人说我父亲已亡,可否是真?”李群山本不想告诉胡小姐,在李群山眼中,此时胡小姐只是个十八不到的女孩,是标准的“小盆友”对胡小姐有什么心思,那是不可能的,对解雨这个五师妹,李群山寻思娶之不错,又是做饭又会体贴人,那是以前遇到的女孩可比,对于小朋友,李群山当然是糊弄的,当下大言:“不要听那妖人胡说,你父胆小,不敢与我同追来,现在还在我们巴山剑派休养,待我好了,带你去见你父。”
胡小姐听之,伏下身哭了起来。过得一会,将泪水擦开,却是将一片肉拿到李群山面前,此时李群山一看,正是那群人烤得野猪肉,当下用力咬下。不料没了力气。咬也咬不动。刚才白莲教一伙人伙扔下的猪肉还扔在地上,此时已然没有人来食。
李群山吃得几片肉,想起一事,不由大叫一声:“不好”胡小姐道:“大侠如何不好。”李群山道:“那丁原山是老江湖,我那暗器上根本没有什么毒药,过不得多久,只怕是又要追来了。”胡小姐听到后竟是不慌,道:“我背大侠走。”李群山道:“我且走得了,不过只怕是无法与人动手,你且跟上我,不要走丢了。”
李群山运起力气,出了洞口,在地上挖了一浅坑,两人齐力将胡二娘的尸体推入了坑中,堆上一堆土,李群山做完后,只感力气全完,这受了伤之后,竟然力气不及胡小姐。
李群山运了一会儿气,感到有一些力气,拖起身体,拿上一根木棒让胡小姐牵上,两人一脚深又一脚浅的走出山洞,朝北方行去。
胡小姐问道:“大侠为何不回巴山。“李群山道:“丁老胖子肯定会分人向巴山而去,且巴山派能胜丁老胖子之人只有我师一人,我师又不在,其他师兄弟来了亦是送死,不如住不排帮而去,排帮受过我师大恩,定能收容。”那排帮帮主受过向断石大恩,每年都会派人上巴山派拜年,是以两家关系极是亲厚。李群山想到往排帮而去,也是没有办的办法。
当下两人向北而去。夜色之中,两个人影摸摸停停,后面的白色人影不时倒在地上,前面的青色人影时不时转身过来相扶持。
两人走后的不多时,一身大红的丁原山果然到了,同到的还有上百魔教教众,此时色才子亦陪在身边,色才子将这湖北一省的所有魔教人手都调了起来,此时那湖北分舵的舵主十分不满,对色公子没有好脸色,湖北分舵主在魔教中是讲经法王一系之人,也是背后有人之人,此次折了人手颇多,有功算到色才子头上,有过却是要让湖北分舵去但,那湖北分舵主谭虎自然是不愿,脸色对色公子极是不好看。
丁原山自是知道两人心中不和,不过也不想去管,对谭虎道:“谭兄,三才子死于李群山手中,正是打我圣教之脸,若不杀之,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谭虎道:“我聚集人手,正是要威逼排帮那群苦力汉,分长江船运之利与我圣教,和巴山派之争,只是面子,和排教之争,正是实利,若是成功,每年可为我圣教增八十万两银子。眼下不去做这正事,却去和巴山派拼斗,胜了也没甚回报,只怕教众之血,白为某些草包流了。”色公子大怒:“骂道,你且懂什么,打下巴山派,正是为了威逼于排帮,且船运之利,只怕八十万两银子都不止,却年却只上交了四十万两,要让某些人吞下一大半,却还好意思说,当我圣教教主不知下面有人么下吞了银子么?”
谭虎脸皮发红,大叫:“银子一分不少,正是全部上交了,我圣教要夺这花花江山,怎能没有银子使,你以为学你收一点山头就能为我圣教养一支大军。”原来色公子收服了许多山头大盗,收为魔教旁支,平时以为驱使,这色公子常用的手段。
两人当前数百教众,便要吵将起来,丁原山看着两人,转身走了开去,不想卷入两系人的斗争中。在魔教中派系无数,但是大的派系,便是讲经法王系与长老团系,讲经法王系控制着数百万教众,掌握讲经大权,立圣女、教主。更为重要的是,讲经法法系控制着魔教的钱财收入,相当于控制了财政大权,而长老团系则有上百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控制着为数众多的金衣使者,与江湖上众多的黑道、绿林势力都有关联,每当魔教的财产受损,便要靠长老系派出高手去解决硬的点子,只是两者常有争斗,且争斗起来,血腥异常,比起与正道争斗的伤亡都要大,丁原山在魔教内部一向骑墙,自然是想躲开两人的争斗。
正当此时,一教众跟了上来,此教众身形瘦小,一身金衣,正是秦匪,此时秦匪已牵了一条狗,正在地上乱闻,闻言大着胆子上前道:“舵主,公子莫要争了,此次,某有一计,既可以打排帮,也可杀了李群山。”
谭虎道:“你且快快说来?”
秦匪道:“那李群山自作聪明,往北跑了,定是去了排帮,想那排帮与巴山派交情极深,定然不能将李群山拒之门外,我圣教正没有借口向排帮下手,眼下,我等容李群山到了排帮,再正面发难,要排帮交出李群山,若排帮不交,我等正有名义向排帮下手,若交之,我等就大告于天下,说排帮加入我圣教,到时,一来除去李群山,二来让排帮和正道决裂,第一个不放过排帮之人便是向断石了,那是我排帮不得不向我圣教求援,那是我圣教不是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么?不怕那排帮不听话。”
色公子闻之大喜,叫道”正是如此。”手中摇一柄折扇,作出潇洒之状。
谭虎迟疑片刻,心道:“此功定要拉上丁原山,与丁原山分之。若丁原山得此大功,当会与法王更进一步。”当下也同意了。
丁原山却道:“若李群山未到排帮如何?”秦飞谄笑道:“我等将他往排帮赶便是了,围三阙一,不怕他不往排帮而去。”丁原山道:“真是好计,就如此实行。”
上百教众手执弓箭,火把,秦匪在头前引路。一行人向北而去。色公子与谭虎等人自然有马可骑。
李群山带上胡小姐,两人走得一阵,果然后面隐隐有火把,李群山凝神一听,竟然有狗叫,不由大恨,想不到魔教竟然有猎狗。当下换了一个方向,折向东去。
不料走得一会儿,东面也有人声,隐隐传来喝呼之声:“莫要叫李群山跑了,莫要叫李群山跑了,”声音隐隐传来,看来人的数量,不下上百,正是魔教在东面派出的人手。李群山又折向西,不料也是有魔教教众设立关口。看样子,魔教竟将三面都围住了。
李群山咬了一口野猪肉,拍了一下头,道:“定然是对方知道我往排帮走,看样子明明可以追上我,为何却隐隐不追。”左右思之,“啊”的一声道:“原来,他们是想把我逼入排帮之中,早听解师妹说排帮和魔教因为水运之事几次要动手,皆因魔教没有正大光明的错口没有下手,这次是要用我做那借口,如今,是去还是不去,不如返身大战一场。”
又看一眼胡小姐,暗道:“那可不成,我且战死,这胡小姐怕是要怕奸而杀之,说不定真的落到裘败天手中,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不如将胡小姐送入排帮之中,托他们看护,我且不进排帮,到时再与这群小大战。
当下故作轻笑道:“胡小娘子不用担心,此群小不敢上前耳,到了排帮,到时就没事了。”当下拉了胡小姐,两人向东去,路上李群山几次让魔教教众发现,教众皆大呼将李群山往前驱赶,却不上前拼杀,李群山亦是心知肚明,走得也不快,路上调息运功,心想到将胡小姐送入安全之所,到时定要杀个血流成河。
两三日之后,李群山拉着胡小姐已近了排帮地面,这两三日,胡小姐与李群山同食那冷猪肉,脚上走出了血泡,也未叫上一声疼,李群山心中暗自心疼,想到她亲人死于魔教之手,自己只怕也是要死了,以后也没机会照顾到她,不知她一个女子如何生存下去。不由得心疼。
胡小姐神色镇定,白净脸上虽是风雨,眼中却是坚定。李群山心道:“即使我见了许多后世女子,比起这胡小姐,也差得远了。”
排帮正大门,正是万州水运码头,排帮,不在地上,却在水上,正由一大排船只拼成,人面上百壮汉,上面飘着大旗书,“水运万里”而李群山之身后,是若隐若现的魔教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