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郭大鼻子气得整个脸都发青,要不是这女童在这里,这王教授估计够喝一壶了。跟天吹,跟地扯,千万不要和读书人斗嘴。我躺床上不禁发笑。
高冷女童冷冷看着我,她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笑容,之后又恢复娇玉冷面,说道:“看他们争吵,你看起来很开心?”
我说道:“你看我这样十五度仰头看着你们,你看着不累我累啊。王教授,你们这床能不能立起来。”
王教授虽然敢和这些道长斗嘴却不敢怠慢这小女童,听我提出的要求,一双眼睛观察着女童,一直在等她示意。小女童下巴轻轻一挑,王教授对着身边的白大褂女属下说道:“还不赶快去把他摇起来。”
这身穿白大褂女属下就是昨天给我输血的那位,她过来摇床的时候,我问道:“你是这王教授学生?”
这女的小声“嗯”了一声,小心的眼神偷偷瞟了几眼床脚那几位,不敢跟我多言,快速摇起半截床后抽身站到王教授身后。
女童伸出娇玉小手,收回了她的缠身锁,三道士立刻惊起,马上做出防御姿势,连我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其中一位看起来还有一些修为的道士说道:“少主这是为何?你这不是把我们置于险境吗?”
这女童刚一收缠身锁时,我本能地想挣脱床上绑我手脚的绷带,可望着这高冷女童,身躯一点气息都没有,不知修为高低不说,要是再次使出缠身锁,之后可就没有现在这般好的“待遇”了,哪还能躺在这柔软的睡床上,所以只好掩饰好想脱身的心思,故作姿态,去查看身上被缠身锁勒出的血痕,心里寻思之后再找机会开溜。
小女童凭空拿出一副镣铐,丢在地上说道:“此物当年困过旱魃,你们觉得他与旱魃相比如何?”
一项不多言的另一位道士说道:“古尸旱魃曾听家师说过,有毁天灭地之能。这镣铐既然旱魃都困住,这小小僵尸自然不在话下。”
我一听这镣铐这般厉害,现在不趁机逃脱难道等被铐住手脚再去试这镣铐是否真假?一个跟头轻松脱离绑我软床,闪身冲到门口,一小团白影闪到我面前挡住去路,正是那手持镣铐的小女童。我一惊,虽身体未恢复到最佳状态,可这也是我拼尽全力冲过来的啊。一项高冷的女童仰头对我咧嘴一笑,闪电般蹲下去把我两脚栓住,小手猛地一拉镣铐锁链,我重心不稳,狠狠摔倒在地。
小女童拉着锁链缓慢走向刚才我的睡床,平淡地说道:“家母叫我对你万般小心,不可轻敌。可我试你身手,比那些自喻的傲慢天神,好不了多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这女童握紧锁链,把我重重甩向软床,这软床铁架砸变形不说,连地面铁板都砸进去凹陷一个人印,我全身骨头估计都粉碎成渣扎进内脏,全身毛孔一瞬间渗出细小黑血,伴随着如当初尸化那般钢针刺身疼痛。不知为何,此时疼痛之余却想起了当初在卧镰山上谛听也曾给过我如此一击,刻骨铭心的痛不多,这次估计又得在心底留下阴影。小女童的举动惊得王教授和他两个手下都傻了眼,连三个老道士此时都呆若木鸡。
我在地上痛苦哀嚎,女童冷冷说道:“手铐就免了,给你一只手铐上只是多此一举。”接着又对那三老道说:“听闻三位道长束人符文天下无人能及,还请三位道长在这镣铐上施法,以防万一。”
三牛鼻子道士得令忙给我脚上镣铐施加黄符之时,这女童转身对王教授说道:“从现在起,在这个研究所里,你就是BOSS!只要你按照我们制定的条例来实施,你的研究资金将提高三倍。置于你所说的集体冻化僵尸事件,我曰无殇向你保证,这绝对对人类有益而无害。”
王教授看着眼前这小女童,由于身高差距,佝偻曲背,但在我看来,听说这女童把研究经费提高三倍,他恨不得跪下来回她的话,说道:“今日见曰经理神威,让我对这个世界有了新的认识。以后我跟我的同事一定严格按照公司制定的条例来运作这所研究机构。”
小女童转身向门外慢慢走去,继续说道:“很好!只要这僵尸不出这间房子,该干什么,你按照条例行使就好。”说完,这女童出门瞬间,连应该在走廊响起应有的脚步声也销声匿迹。
见女童远去,我看着王教授微弱说道:“你们没有听到吗?只要我不出这间牢房,这研究所所有的条例我都可以享用,包括你们现在得马上给我输血。”
三牛鼻子老道见女童闪去,相互对视眼神之后加快了封印。那牛鼻子郭道长对王教授说道:“少主虽说你现在是这里老大,可你也不可妄自称大!现在外面所有人的尸毒就是被他感染的。希望你对这个僵尸之王有所顾忌!”这王教授可能从郭道长进这个房间就和他杠上了,非但不听郭大鼻子之言,执意向自己女学生挑了一个眼色,命令马上给我输血。
三老道边封印边吹胡子瞪眼,因小女童已经说过这里一切王教授说了算,便不敢再做多言。封印完成之后,我稍微晃动双脚,脚腕疼痛非常,脚镣上好似附了电流,又好像无形中缠上了荆棘,看来三牛鼻子道士使的封印比他们外表来的实诚,不知以后如何破解?
看起来是大师兄的道士说道:“你这孽障!把三界闹的天翻地覆,不得安宁,本应形毁化灰,魂散成气,只因凰主慈怀,让你尚存于此。你好生在此反省罪孽,休想踏出此门半步,免得自取灭亡!”话完便夺门而出。随后的郭道士狠狠瞪了我一眼和另外不作多声的道士紧随他大师兄扬长而去。
输入体内的血液根本不足恢复女童对我的创伤,王教授的女学生见血袋已空,正要上另上一袋,王教授突然上前,一把夺过血袋摔到地上,鲜红的血液在地上溅开一片,那种铁的鲜味刺激我身体不由自主地想挪到地上那摊血花,事实是身体根本不能动弹。
王教授的举动让他两位学生有些惊呆,不知所措。王教授急切紧张地说道:“你不要命了,没看见这僵尸刚才跑的多快?还给他血?你想我们都遭殃吗?”
这王教授平时肯定对这俩徒弟非常严肃,女学生唯唯诺诺说道:“刚才不是老师您喊我给他输血的吗?”
王教授神情好似学生不懂他的意思而恼怒,大声说道:“刚才是因为那三神棍在这里,给他输血是表明我们站在科学这边的立场,势不能与那些神棍为伍。这是态度问题......”王教授说这话神情显得非常纠结,言下的意思可能是想他们在这个研究所里立威。
他的话说两学生好似心领神会,女学生“啊”了一声,自己赶紧收拾这间“牢房”的杂乱,男学生见女学生如此,正想上前帮忙,王教授吼道:“小马你干嘛?还不赶快去找人换一张床铺,然后把这僵尸绑好,你想由着这僵尸再生什么异端是不是?”这男学生听着有些慌张,之后马上冲出去喊人换床铺了。
我趴在已经贴在地上的床铺上呵呵一笑,微弱说道:“王教授你何必小题大做?如果我有心伤你们,即使现在我这样,你们也在劫难逃!”
王教授警觉地退到一张桌子后面,拿桌上一只花瓶挡在胸前,说道:“你想做什么?”
我可不想身体一直维持这种糟糕状态,不给点下马威这王教授,估计他是不会给我血袋,我使尽身体最后一点力气,微微抬起右手臂对准王教授,聚集气息,猛得往回一拉,王教授受我气息拉拽,身体腾空飞到我利爪之间,我钳住他喉咙,嘴里长出还能吓吓他的獠牙,说道:“我不需要你对我特别照顾,按照那小女孩交代给你的怎么做就好。你不让她给我输血是想我喝你血不成?”
王教授用力想掰开我在他脖子上的利爪,身体颤抖说道:“你别咬我......求你别咬我,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俩正读书的儿女,中间还有一个病危的妻子。我死了,他们怎么办?小詹......小詹,你赶快给他输血,赶快啊!”
看着有些惊吓的女学生手忙脚乱地帮我输血,搞了半天都没挂上去,我看着有些怒火由心而生,把王教授推开一旁,说道:“把血袋给我!”
女学生慌张地把血袋丢过来,而后赶紧退开。我接过血袋,一饮而尽,还是从口中喝下解渴。接二连三地喝了四五戴之后,只听体内骨骼“咯~咯”作响,在恢复。我瞪了一眼那女学生,说道:“还不赶快输血?!”
王教授仰坐地上,看来吓的不轻。我说道:“我生前也是人,现在也有七情六欲,我无心伤人,但是你们最好按照那女童说的做。”
王教授“嗯”着使劲点头,那女学生忙完了挂血袋的事情,赶紧过去搀扶那王受惊教授。
半个月下来,这“牢房”虽封闭,倒是给了我向往已久的清闲,再也没有持久以来的打打杀杀,更多给我的感觉是有如人一般的生活,真的有一种我是个病人,在此疗养。开始王教授叫他学生小马用绷带把我绑住,我那受得了这种约束,每次刚刚绑好,我轻轻一震,绷带断开,几次之后,他们无奈,知我也不会逃走,便作罢。其实不是我不逃,只是脚下镣铐如铅重一般,要是稍微运作周身气息,镣铐上发出的电流和刺痛使我全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