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梅压低声音怒道:“晓娅!你到底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道观,什么鬼魂?妈妈今天跟你说了,以后不许你见这个人!”
徐晓娅听到徐梅这么一说,撒娇地对徐梅说道:“妈~我知道你和方寸大叔以前的事情,可你们以前不是还没有结婚吗?”
徐梅一脸震惊,转脸惊讶地望着我,突然朝着徐晓娅脸上“啪!”的一下,一阵响亮的耳光响亮整个房间,惊的房间其他病人都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徐梅这一记耳光不轻,打的徐晓娅双眼泛泪,在她脸上留下了几根显眼的红印,徐晓娅气愤地看着她妈妈徐梅说道:“你打我干嘛?就因为我知道真相?”
徐梅听到此话奈何不了她女儿,把怒目转到我这边。妖魔鬼怪我见到都不屑一顾,此时,却被这震怒的眼神吓得我左右回避。
“大叔!你~心虚什么?你都救过她女儿好几次了,她非但不感谢你,还这眼神!真是以德报怨!”徐晓娅气鼓着两腮,以一种旁人的姿态,又夹杂火药味十足的语气向我气愤道来。
看到她们母女这般争执,我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插嘴,更不知如何回徐晓娅的话,只是后悔把真相告诉徐晓娅。当然,徐梅也没错,谁想自己女儿成天跟一个已死的人鬼混,况且这个死人和她年轻的时候还有一段未果的情缘。
徐梅瞪了半躺病床的徐晓娅一眼,奈她不何,气冲冲地蹬着脚板走出了病房。在房门遇到徐晓娅爸爸:“梅子,你出去干嘛?”
“你去问问你那不听话的女儿!”徐梅愤怒地回道提着几袋小笼包的徐晓娅爸爸,他望着房内的我们一脸茫然,病房里的其他人也望着病房门口那早已不见踪影的徐梅。
徐晓娅见到小笼包已经忘去脸上的辣痛,两口一个小笼包的标准动作吃得旁边徐晓娅爸爸脸上那个喜笑颜开,再也没有路上那一副恨不得至我于死地的怒样。
徐晓娅爸爸看着徐晓娅吃的那么香,不经意之间看向我,刚才还对徐晓娅慈祥的脸孔忽然一下子阴沉下来。他从病床边的桌子上随手提出一袋小笼包丢向我,说道:“吃完赶快走!以后别缠着我家晓娅,你们方家这种富贵人家我们高攀不起!”
“爸~!你说什么呢?”徐晓娅嘴里含着还没来得及吞下的包子,嚷着说他父亲。
我望着床上的徐晓娅,今世徐梅的女儿,前世我那已忘的妻子况巧兰。现在,这两种身份夹杂在一起,对我来说是多么尴尬。
我没有正面答应徐晓娅父亲的要求,因为我根本不可能以后不见他和徐梅的女儿徐晓娅,便对着徐晓娅说道:“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徐晓娅丢下正吃的小笼包,从病床上下来走到我面前问道:“你还记得在那个破道观的事吧?”
我疑惑看着眼前的徐晓娅,问道:“什么事?”
徐晓娅平常一脸的笑颜乐观一下子严肃起来,说道:“你答应过我,以后什么事情都得听我的。现在还算不算数?”
这话是在被后卿魂魄威胁下我答应徐晓娅的,我更倾向于那是一种为了救自己一种无奈之举,我犹豫了一会,正要回答她,徐晓娅转身回到病床边坐上去,拿着一个小笼包,看着自己手中小笼包,继续说道:“随你!你走吧。以后我要是被什么妖啊,鬼啊给吃了,那也是我红颜薄命,跟你无关!你也甭记着我在那道观里也救了你!”说完,徐晓娅一口把手中整个小笼包塞进嘴里,看都不看我一眼,闷气地嚼着,好像这个小笼包就是不听她话的我。
这哪里是叫我走?明明是说我忘恩负义啊。我低下头,沉思了一会,转身轻声说道:“算数!怎么不算!”
徐晓娅听到,一口咽下口中早已嚼烂的小笼包,笑着说道:“那好,那你现在从这窗户跳下去!”边说着,徐晓娅用手指着病房那头的玻璃窗户。
徐晓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整个病房的人都伸长了脖子,连开始一直躺在病床小声呻&吟的一位病人现在都屏气吞声,都想看接下来这狗血剧情的发展。
徐晓娅爸爸站在病床的那边把徐晓娅推了一下,说道:“晓娅你疯了?”然后看着我,用手做着叫我赶快走的手势:“你赶快走吧,别听晓娅胡说!这可是八楼!”
徐晓娅和我四眼交汇,好像是在说:“你不是说你会听我话吗?我说了,你到底做不做?”我嘴角一丝微笑,心里念叨:“谁叫你是况巧兰呢?谁叫你前世不贤我穷寒,在那个保守的年代还义无反顾地敢和我在一起呢?”
我看着徐晓娅的眼神,顺着她一直不肯放下的手臂快速冲去。徐晓娅爸爸上前想拦住我,可他怎跟得上我速度,病房内的病人和陪护看的连连尖叫,有的上来拦截,有的遮眼回避,有的大喊护士,可一切都晚了。只听“咚!”的一声,我身后留下一片惊呼,只身跳到窗外。
窗外空中早晨阳光明媚,对世间人来说这又是一个美好的艳阳天,但对现在的我来说却是身处炼狱,裸露的手臂和面部瞬间被烧灼起泡。“轰”的一声落到地面,为避阳光,我忍痛快速跑到大楼的阴影地方,等着身体慢慢恢复。这是吸食后卿之后身体第一次受损,没有之前暴露在阳光之下烧伤那么厉害,恢复的速度也是快了很多。
八楼的徐晓娅在上面笑眯眯地看着我,旁边挤着往外看的是那些惊愕的家属和病人,还有徐晓娅的爸爸。
徐晓娅现在没事了,方宇他们现在不知如何?我正沿着大楼的阴影地想走出去,忽然身后的大楼有人喊我:“方寸!”
这不是方宇的声音吗?我回头一看,他却在徐晓娅身边探出了头。身边有方思寸,还有方思寸的“女友”,修罗倻竹柔!
方宇喊道:“方寸,你赶快上来!”
修罗倻竹柔站在窗户破碎玻璃的一角,从那片还未脱落的碎玻璃望去,她的嘴角虽在微笑,却已扭曲。当初回方宇家,只是想看看以前父母在世之时那个心底想念已久的家,可见了之后我才明白,父母已经不在了,那个家还是自己的家吗?不是。那栋豪华别墅是方宇的家!要不是这魔女插足进了方家,也许现在我正在哪带着那些天神游山戏水呢!
我皱紧眉心,突破楼层中间的一块阳光地面,忍着烧灼的痛苦,又快速回到了徐晓娅的病房。房内有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围着方宇和徐梅他们一起攀谈,方思寸和他的女友站在病房的那头,表情不一,一个冷眼相视,一个诡异相笑。
见我进来,方宇过来一把拉住我说道:“你这孩子,怎么昨天说你两句你就离家出走啊,还把你徐阿姨的女儿胡闹到医院里来。”
叫我孩子?哦~记得方宇说过,在外面我是他的一个远房表侄。旁边一个白大褂医生,秃亮的头顶上横盖着几根稀疏的头发,不过这也没有比他夸张的马屁好笑:“方总,我就说这人是你方家人吧?你看,你看,我给你这个电话打的没错吧,他多像你啊!”
也许这句话我在其中就是个“滑稽”,旁边几个白大褂都掩面忍笑,傻子都明白他们意思,在他们眼中,我成了方宇私生子!
方宇恶狠狠瞪了这秃头医生一眼,继续说道:“等一下我们陪着你徐梅阿姨的女儿再去把身体仔细检查一下,要是有什么问题,医药费我们全包了,要是没问题......那不是更好,是不是......”边说着,边对身边的徐梅彬彬有礼地笑着。
徐晓娅跑过来说道:“方叔叔,我没事!你就别再折磨我了。”说着还在原地蹦达几下,显示自己非常健康。
修罗倻竹柔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两眼盯着我,嘴里小声说着,这声音很小,小到估计只有我一个人听得到:“我明明知道你这个怕阳光的弱点,来到阳界却给忘记了,你以后给我小心点,看来我又多了一个人质!”说着,修罗倻竹柔望了徐晓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