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二愣子,你们师父那样的修为不亲自来捉我,却派你们几个来送死。太阳已经走到院子外面梧桐树的身后,院子里现在阴凉一片,我还怕你们不成?
我从虚无中拿出寒霜剑,脸一阴沉,向攻上来的五位青年横扫过去,顿时,眼前冰锥铺天盖地,天空霜雪飞舞。五青年见此,纷纷格挡退回落在院中。
“妈,你快看,外面下雪了!好冷!大伯手中的那把剑是从哪拿出来的?”屋内的方思敏已经从刚才的惊吓转向对寒霜剑的好奇,蹦跳的脚声听的出她既兴奋又有些害怕。
“你们谁啊,大白天的在我家院子里舞刀弄枪,赶快走哈,我已经报警了!”弟媳的威胁对这些手持兵器的年轻人没有起到丝毫作用。冰锥已经毁坏了院子里的一些盆景,真要继续打下去,方宇这宅院怕是保不住了,弟媳和方思敏也会身陷险境。梧桐树的阴影就这么一块,打起来肯定会被逼到太阳底下,真TM不该回这阳界,如果没有回来,起码能保得住我这条僵尸命。
我大声吼道:“蚕梅,你这小不点,关键时刻跑哪去了?快给出来。”
蚕梅在身后回道:“大哥,我一直在你侄女这里呀。”
我回头一看,还真在。看来这小不点隐藏气息的功夫渐长,离我这么近都感知不到。我吼道:“蚕梅,等下打起来,你织个护盾保护好她们俩了,别房子塌了砸着她们。”
方思敏大声问道:“大伯你干嘛啊,你想拆房子啊?”
弟媳惊恐道:“大哥,你,喊的蚕梅是谁?”
我大声喝道“你们等下站原地不要乱跑,有什么东西束缚你们,你们也不要害怕。”说完,我跳到院子中间低吼:“小道士们,我本不想杀人,这是你们逼我的。”
话音未落,蔚蓝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雷声滚滚,地面飞沙走石,树木摇摆。这五青年也觉察到异样,都驻立院中,仰望天空,不再攻打我。天上那些毛神,都学狡猾了,不像以前那样傲慢地暴露自身气息,这突然一下子出现,还真吓到我。迟不来,早不来,偏偏有人要我命的时候过来,而且他们数量众多,看来今天真要魂飞魄散了。只一瞬间,天空之中满是那些毛神的身影,其中有那手握我送羽毛刀的毛丫头,还有当年守护炼狱的“牛爷爷”。
当空之中,一位鹤发童颜,满身白袍,手拿鹅毛扇的毛神说道:“好一个大闹阴殿,偷取阴阳镜,私放炼狱鬼的僵尸,今日我太白亲自出马,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操TDY的,那不是鬼王吗?怎么成太白了?我走前一步仔细瞧了瞧,原来只是神似,被那一身白给搞混了。见这漫天毛神,我对着周围五青年说道:“你们天隐教是干什么的?”
提双刀的男子说道:“消除世间妖魔,维护人界沧桑!”
我又严肃说道:“想必你们也听出了天上这些毛神来此目的。想拿我这条僵尸命的远不止你们天隐教,反正我今天也会灰飞烟灭,所以就不劳烦你们了,等下我打起来,能不能劳烦你们去保护我家人?”
他们面面相觑,正在犹豫,刀疤脸上去一步恶狠说道:“别忘了我们一身的使命是什么,我们是来收他的,不是来帮他的!”
突然天空一只巨大铁斧砸向院中劈来,我怒吼一声,手中寒霜剑向上猛力一挥,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巨斧被寒霜剑抵打了回去。旁边五道士吓的腿下一曲,齐刷刷地望着我。
扔大斧的是当初守护炼狱的“牛爷爷”,他正怒目咬牙,额头青筋暴起,紧握双柄短斧的手臂缩在腰间,好似随时会将手中斧头像刚才那样扔下来。他慢慢飞到太白跟前,恭敬地说道:“总管大人,炼狱之祸,属下有失职之罪,可容属下打个头阵,将功补过?”
这“牛爷爷”身上好像有狐臭熏着太白一样,太白右手拿鹅毛扇挡在鼻前,左手做着叫“牛爷爷”快去的姿势,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我望着慢慢飘下来的“牛爷爷”,嘴里露出獠牙,手中利爪长出,沉吼说道:“你们五个要是不想保护我家人赶快给我闪开,免得等下刀剑无眼伤了你们。”
黝黑男子见这阵势不是他们可以应付得了的,说道:“虽说是来降你,但是我们天隐教一直都是以保护人间沧桑为第一教义。你最好等下给我死了,免得后面还要我们动手。”
我听后脸上一阵苦笑,说道:“谢谢!”说完,一个纵身跳出院外,向远处跑去。
没跑多远,天空飞来一把短柄巨斧截住我去路,我向后跳开,那“牛爷爷”缓缓落在我面前。这个距离也够了,至少这里没有房屋路人。也是这些天神傻,驱散乌云,让阳光直射大地,那还需他们亲身犯险来降我?阳光就可以直接灭了我。我想着想着,不禁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真是感谢你们了。
这“牛爷爷”额前一对牛角,怪不得当初被那些鬼差喊“牛爷爷
”,****的臂膀,露出健硕的肌肉,看来不是个好对付的住。他说:“这恐怕是你最后的微笑了,受死吧。”
这死牛,一下子扔过来两把短柄巨斧,他这是想死吗?我躲闪跳跃踩到巨斧脊背,借力直刺这死牛,没想到他咧嘴一笑,手中在拉什么,我心喊不好,转身幻出冰盾,只听身后“砰!砰!”两声。怎么回事?难道他能和竹柔一样操控飞刃?我向这死牛和冰盾之间的地方砍了一剑,只见两条细如发丝的白线慢慢浮现,原来这死牛刀柄之处系有拉索。
死牛手中用力一抖,短柄巨斧从两边包抄过来,我脚下一蹬跳到空中,可没跳起来,脚下被一种无形力量束缚住了,看来是被这斧头柄的细索给缠住了,要不是脚上有鳞片,恐怕已经被子细小的绳索给勒断了。两边包抄的巨斧近在眼前,没办法,我收起寒霜剑到虚无,双手硬生生接下这一击,手倒是没事,只是嘴里被这俩斧震出一口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