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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老公老婆(7)

爱上一个老财迷

郑建国是个财迷。他从10岁就开始做买卖,直到现在还在做,第一笔买卖是把贺年片卖给同学,那是姑妈从美国寄给他的,于是他转手卖了它,净得5块钱。于是这小子做买卖上了瘾,到了大学更是一发不可收,比如卖磁带、卖丝袜、卖情人节的玫瑰,总之能卖的他全卖,他追求我的时候玫瑰全是不花钱的,因为卖不出去的他就全送给我了,而我傻乎乎地认为他是痴情,能每天给女友送玫瑰的人不多吧?郑建国就是一个,只不过支数不同,有时一支,有时十几支,那要看他剩下多少了!就这样我掉入了他的玫瑰陷阱,当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我已经无路可逃了,因为已经爱得天昏地暗,何况这小子能用赚来的钱请我吃麻辣小龙虾,给我买名牌时装和化妆品,让别的女生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不过我要上课把笔记做好,否则这小子考试是过不了关的。

大学毕业后他更是财迷得转了向,抛弃了公务员的职务下海经商去了,他说:“人生不赚钱意义何在?”所以,当别人还在为商品适用房而徘徊时,我们已经住进了这个城市的富人区,开着一辆小富康四处游荡了。

但有了钱他还是财迷,见钱眼开。我们一起去海南旅行结婚,有朋友打电话说他开发的那块房地产要落价,没等我放下行李他就又打道回府了,剩下我一个人在蓝天碧海的沙滩上看着情侣们亲热,我气得快吐血了,我说:“郑建国,你除了钱还认得什么?钱是你亲爹啊?”他把我抱在怀里说:“宝贝,没有钱你怎么用cD口红和chanel的香水?没有钱你会住在1 0平米的小屋子里,那时该骂我无能了,我是为了你啊。”我说:“呸,你这是天性,你10岁赚钱也是为我吗?”他嘻嘻笑着说:“那也是为了一个女孩子,我们班上的妮妮,我用5块钱给她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铅笔盒,你看我从10岁就赚钱给女人花,我够棒吧。”

我差点气晕了。

这家伙甚至财迷得六亲不认。他的小舅子来借钱,就是我的亲弟弟,他居然都不借,因为弟弟要投资建一个汽车配件厂。我大哭大闹,他就是不借,他说他小子没有生意头脑不算,那个地方风水还不好,绝对赚不了钱。为了这件事我们差点离婚,但半年后证明他说对了,因为那几个投资人差点把脑袋赔掉了,而他给他小舅子的赔偿是结婚时送了5万元钱的红包。

郑建国虽然财迷却是取之有道,这家伙天生是个生意精,别人看不到的事,他都会一眼看出端睨来,我们小区有一所房子一直没有租出去,因为地理位置偏僻,干什么都赔钱,所以房租便宜得要死,他看上了,然后对每天寂寞的我说:“宝贝,不如你租下来,开个美容院,因为这小区全是阔太太,她们走不了几步就美容了准爱来,你的生意准火。”我想了想同意了,因为天生爱美,而自己又喜欢这一行,真的租了下来,一下签了5年合同,结果第一年我就赚了10万,根本再也不用花他的钱了!我高兴坏了,不过想想还是这小子有眼光,于是就说:“你除了想赚钱还想什么?我真得考虑考虑你是否爱我!”而郑建国的回答是:“你都是我赚来的。”我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但我不能太生气,因为我已经怀孕了,我真怕生下来的孩子也是一个小财迷,但郑建国也有些举动还是让我吃了一惊,他居然背着我赞助了几个失学儿童,等孩子写来感谢信我才知道,我说:“行啊同志,这积德行善的事干吗不告诉我?”他嘻嘻笑着说:“这是我唯一干的‘赔’钱的事,所以我不愿意说。”

郑建国就是这样一个财迷,见了钱就想赚,他赚钱上瘾,而且有些奋不顾身。

那天我们在一起聊天,说到孩子的名字,郑建国说:“我早就想好了,男孩就叫郑钱,女孩子就叫郑钱花,如果是双胞胎,那么一个叫郑(挣)美元,一个叫郑欧元,这不是世界两大通行货币吗?”

我说:“行行行,你再有了孙子就叫郑币币!”那天我鼻子差点气歪了,这个老财迷,居然把我女儿的名字起成这样,还不如翠花好听。

天啊。我踹了他一脚说:“我怎么会爱上你个老财迷?”

贪吃雪糕的老公

这个世界上最关注我的那个人就是我老婆了。

为什么不说老婆爱我,非要说“关注”呢?这里面大有讲究。一是夫妻之间“爱”字说得太多已经泛滥成灾;二是老婆对我的“爱”往好里说是“关注”,往坏了说就是“监视”。当然,这是老婆爱我爱到一定深度的具体表现。

比如说我爱吃雪糕、冰淇淋之类的零嘴小食品,一个大老爷们嗜吃这些玩意儿本身就够好笑了,再加上我自30岁以来,腰围日趋粗肥,身患脂肪肝这样的毛病,医生嘱咐:“不能吃奶油类高脂肪的食物,否则,发展下去,就是肝硬化、肝癌……”所以,为了我的生命大计,老婆就当仁不让当起了“监视”我的医生。我知道这是她对我好,怕我一命呜呼。但人偏偏就这么怪,干不得的事偏要去干,特别是自己喜好的事,明知是慢性毒药也要吃,我就是这样。我的理论是:人这一辈子,嘴巴里不嚼点什么算白活了,有的男人嗜好抽烟喝酒,就不允许有个别男人吃点零嘴?明知雪糕吃多了伤身,偏吃!我对老婆说:“我一不抽烟二不喝酒,吃点雪糕你也要管?”老婆回敬说:“如果你抽烟喝酒兼吃雪糕,我能嫁给你?!”但老婆觉得吃雪糕还是比抽烟喝酒好,又觉得不能把我管得太死,所以就不准我多吃。

雪糕这些冷饮,天越热就越想吃,老婆却限量一天一支,这规定可要了我的命了。我就躲着她偷偷吃。那天我在家休息,拉开冰箱,一支一支吃得刹不住车。老婆回家,我才住嘴。没一会儿,雪糕瘾又犯了,我就故意装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对老婆请示报告说:“今天我还没吃一支雪糕呢!可不可以来一支?”老婆很怀疑地盯着我:“你骗我吧?你今儿全天都待在家,难道一支都没吃?”边说她边拉开冰箱冷冻室检查,一看昨天批发回来的雪糕没剩几支了,她戳穿我的谎言之后得意地笑了:“我昨天批发雪糕的时候数了支数的,你瞒得了我?”我傻了眼,这才晓得我小瞧了我的发妻,她心里有数得很!

还有一次,我下班回家,路过冷食批发部批发了一大包雪糕,一路上一连吃数支,大快朵颐。回到家,见老婆大人还没下班,趁她没回来,又偷吃了几根。我想这回她肯定不会对我买回的雪糕有数了吧?我自鸣得意。晚饭后,我对老婆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那么吃一支雪糕呢?”

说着,我就拉冰箱门……谁料,她从沙发上蹦起来说:

“别慌,我检查了再说……”她将家里专搁垃圾的塑料袋翻开,一阵察看后哈哈大笑:“你瞒得过我?垃圾袋里雪糕的木棍有好几根!你吃完了雪糕将木棍往垃圾袋里一扔完事,你露了马脚了吧你!你屁股一撅,我就晓得你要屙屎屙尿!老实交代,你偷吃了多少?!”

我暗叫糟糕:我怎么就忘记这碴儿了!看看,我的伎俩在她的“关注”

面前怎么就施展不得呢?

小院人家

窗外,是一小院人家。小院的男人和女人分别是一家织布厂的钳工和挡车工,因企业破产,两人都成了失业者,又没有什么大能耐,所以,小院的男人就到距家一里多路的街边干起了修自行车的行当,用他自己的话说:“还算专业对口。”而女人却做起了磨豆腐的营生。

豆腐虽为餐桌上常见的副食,但对于豆腐的制作,我向来知之甚少。依稀记得幼时随母亲到镇上看过一出戏,只见戏台上一个头包蓝底白花帕的女子和一个戴毡帽的男子绕着一副石磨慢慢悠悠地转,咿咿呀呀地唱。至于唱的戏文,我一句也没听懂,只知道他们是在磨豆腐,也由此得知豆腐是由黄豆磨成浆后做成的。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这出戏就是锡剧《双推磨》。

因与小院为邻,朝夕相见,始知做豆腐赚的是辛苦钱。

每天雄鸡初唱,周围还是一片漆黑静寂之时,小院的灯就亮了,夫妇两人开始忙活。男人开动磨豆机,小电磨就吱吱地响,豆子便一点点地被磨成糊状。然后女人就开始摇豆浆。豆浆摇好后上锅,男人在下面烧火,女人持勺守在锅旁点卤……到天明时分,男人用自行车驮着修理工具出摊儿去了,女人便挑着一担还冒着热气的豆腐去赶早市。如果集市人多,豆腐好卖,女人就一直守到豆腐卖完为止:

如果集市豆腐摊儿太多,女人就毫不犹豫地挑起担子走街串巷叫卖,无论刮风下雨,酷暑严寒。

男人摆摊儿一天,赚十来块钱;但女人从不嫌男人赚的钱少。女人说:

“现在修自行车不如以前了,骑车的人越来越少,生意也就越来越淡。人活着能自食其力、平安健康比什么都好。”

小院的主人有一个3岁的女儿,红脸蛋大眼睛。白天,大人们外出忙碌,小院便成了她的乐园:或摘花弄草,或追狗撵鸡;有时会把屋里的收音机开得震天响,自己合着节拍无师自通地又唱又跳;有时则呼朋引伴,玩“过家家”、“捉迷藏”。看着她健康活泼、聪明可爱的样子,想着身边那些被父母“成龙成凤计划”套牢的孩子,我知道,她在享受真正的无忧无虑的童年。

小院人家的生存方式令我感动。虽然没有卡拉oK,没有桑拿健身,没有皮尔·卡丹,没有彩屏的手机……但他们用双手创造的生活平和、安详。这是多么美好的人生境界啊!

我做“丁克’’掌门人

“春天到了,小鸟恋爱了,蚂蚁同居了,苍蝇怀孕了,蚊子流产了,蝴蝶离婚了,毛毛虫改嫁了,青蛙也生孩子了,你还等什么?”自从我结婚打算不要小孩后,这样一条俏皮的短信息就在我和太太的手机里大行其道,尽管这样,我们还是坚决不要小孩。

我在一家外企做业务主管,漂亮的妻子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做律师,我们是大学同学。结婚后,不想因为孩子而影响工作,也怕孩子破坏了二人世界的情调,所以就入了“逍遥派”,做起了“丁克族”的掌门人。

但是问题也随之而来了。

率先遭殃的是我们的夫妻感情,有人怀疑我们之间出现了危机。接着,生理问题也引起了好事者关注:“他们两口子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最让我们闹心的是双方的父母,他们一个劲儿地念叨:“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逐渐地,我发现我们在朋友中的发言权也没了:他们大都或有准备或纯属意外地先后步入了准爸爸、准妈妈的行列,每次聚会,只要有一个人提起她(他)的孩子,马上就有一帮人响应……养孩子先要有积蓄,所以,有时候我们会打开抽屉看看深藏的钱包,因为买房买车而早已经干瘪了的它安静地躺在那里,不愠不火。这时候,我们就会失望地对着天花板叹一口气:

“唉,科学喂养,素质教育,结婚住房,一样也不能少呀!”

其实,我和太太都觉得现在的生活状态挺好的,我们很害怕,如果有了孩子,却又没有时间去照顾他,那种不负责任的结果,使我们宁愿快快乐乐地做“丁克”。

但爸爸说:“养儿防老呀!”这让我和太太心动,但一想到那可怜的“孤独一子”将来结婚后,不仅要在竞争激烈的社会中求生存、养育他们的下一代,还要照顾父辈以及祖父级的老人,我们就动摇了。我们相信:既然养老已经有了“社会化”的趋势,那么,等我们真的老了时,就一定可以享受到这种社会化的待遇了。

但妈妈说:“孩子可以成为夫妻感情的纽带!”这没让我和太太心动,我们的感情已经够好的也够稳固的了,为什么平白地因为一个孩子就对自己的感情没了信心?何况,即使有了孩子也不一定就可以白头偕老呀!近的不说,远的就有陈世美和秦香莲,他们的孩子虽然可爱,但陈世美不还是背叛了爱情,甩了秦香莲!可怜一双儿女,只能随秦氏流浪街头,沿街乞讨……其实,做“丁克”掌门是我们所选择的生活状态,为此,我们快乐着,幸福着,享受着生活的惬意。同时,也在为减少人口作着贡献。

娶个“懒猫’’做太太

第一次见到雅丽,是在一次商务宴会上。我们几个人正侃侃而谈,雅丽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霎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那白皙润泽的脸庞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明目盼兮,巧笑倩兮。短短一瞬,我心中电光猛闪。此后,自然是我狂轰乱炸般的追求,半年后终于抱得美人归。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结了婚才会清醒过来。果然如此,从前我一直为雅丽的脱俗和美貌而沉醉,婚后才猛然惊醒,自己竟娶了个“懒太太。”不求精致美观,但求舒适方便”,是雅丽的“懒人哲学”,因此家里几乎所有的日常用品都被她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雅丽美其名日,随用随拿的从容和自主可以培养“沉稳温和的性格”。这些且不说,最让人惊异的是,她竟然要求定做的高档家具要全都带着轱辘,以便随时听从她的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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