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顶男人先是一愣,在明白过来冷昧绝非玩笑之时,整张脸跟死人一样苍白,他呆滞在原地,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冷昧眯了眯眼眸,开始倒数。
“三,二……”
“我来,我自己来!”冷昧他们有过交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清楚,他若要你动手,你不动,他会不介意亲自动手,若是让冷昧亲自动手,他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秃顶男人双手抖成筛子模样,狠狠的伸到自己眼前,几次咬牙切齿的下决心动手,都实在是下不狠手,他怎么敢真的挖出自己的眼睛?做做样子的勇气都没有。
当他再一次双手弯曲伸向眼睛的时候,冷昧如罗刹般抬脚踹在了他的手腕上,他敌不过冷昧的力道,手指不可规避的插入了眼睛里,那毫不留情的力道,让疼得他一身尖叫,倒在地上不断抽搐。
大哭的童笑张着嘴,喉咙里竟发不出声音来,她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傻了。
那刺目的鲜血虽然是仇人的,但她还是害怕了,那一刻她在想,幸亏要害她们的人是吴倩娇,若是冷昧,她跟唐苏还有活路吗?
接到冷昧命令的花年接到命令走进包厢,也被眼前的场面给惊了一下,“爷,这是怎么了?”
冷昧眯着眼,冷冰冰的看向地上抽搐的两个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冰冷无情,“把他们两的手给我废了!”
“不不不,她们真的不是我们害的,我们只是一时好色,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啊!”还勉强能说话的矮男人抖着嗓子叫道。
“如果做了什么,你以为只是废掉手那么简单?”冷昧已没了耐心,示意花年,“拖下去!”
爷很少这般动怒,花年也不敢再有任何迟疑,立马叫来人手按照爷的吩咐,把两人拖了下去,事情处理完毕后,他吩咐人开来了车,脱下外套给童笑穿上。
“是什么人做的?”看着怀中极为不安分的女人,冷昧的眼眸都快射出冰渣子来了,敢给他的女人吃这种东西,不想活了!
童笑吸了吸鼻子,内心的恐慌转化成了委屈,她用力抱着自己的双臂,怨恨的咬牙道:“吴倩娇!”
冷昧瞳孔一缩,黑沉的脸没有多一丁点的神色,只冷冷吐出两个字,“抓人!”
他弯身把唐苏抱在怀中,急匆匆地往楼下走去,把她塞入宽敞的房车内,冷昧立刻打了电话,让他的私人医生马上到别墅去等着,花年也把童笑抱上了床,又拿了毛毯给她们俩盖上。
路上,都是唐苏难耐的嘤咛,冷昧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冷静得如同一尊冰雕。
童笑眼泪汪汪的看着唐苏难受的样子,内心极为不好受,她努力压制着情绪,还是发出了低低的抽泣声,花年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该安慰谁,只皱着眉打电话催医生那边快点准备。
“唔,我热,好热!”
随着时间推移,唐苏体内的药效渐渐达到顶峰,那裹在身上的毛毯就像是一团火焰,要把她给烧成灰了,她不顾一切的扯着。
冷昧冷着脸,伸手将她按住,唐苏似嗅到了什么诱人的东西,像猫一样的往他身上黏过去,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在真切感受到他的存在后,唐苏站了起来,跟着本能的驱使,搂住他,去找寻可以减轻她燥热的清凉源泉。
房车的气氛,被唐苏这么一闹,变得格外诡异。
忧伤哭泣的童笑连泪水都僵在了脸上,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看见唐苏这样子,我滴个乖乖,好猛!
花年紧绷着脸,有点坐立不安,这么妩媚的场面那不是折磨人吗?偏偏,他还不能生出任何旖旎的想法来。
然而那个冰雕男,嘴角抽了抽,像天气回暖时,那包裹在大树上的冰块在缓慢的融化掉落,他皱眉捧住胡乱在他身上来回蹭的小脑袋,冰冷的声音有点微变,“不许动!”
“唔,不嘛,我热!”好不容易寻到一处清凉的地方,居然又不让她碰,唐苏老大不高兴的嘟囔一句,不管不顾的再度蹭过去,浑然是不把身体的火热体温过度给这人就誓不罢休的架势。
冷昧脸色僵了僵,托着她将她抱下来,让她一个人坐在座椅上,她就坐在冷昧与花年之间,他那样把唐苏一放,让花年大惊失色,胆战心惊的坐在那,不敢叫自己发出半点男人气息,以免吸引到此刻只有兽性的女人。
他怯怯的想,如果唐苏像刚才那样朝自己攻过来,爷会让他怎么死?光是想想他就打了个寒战,趁势挪动座位往司机那边靠,“稍微快点!”
没过一会儿,唐苏再一次朝冷昧腻了过去,她趴在他怀里不断的蹭,手不自主的攀上他的衣服,使劲的往下乱拽,灵活的手指立刻趁虚而入,她体温火热,冷昧相对来说较为冰凉。
唐苏那样一碰,就如饿狼一般扑了过去,“好舒服,好凉,好滑啊!”她一双色爪肆无忌惮,迷离着眼睛俯下去作势就要亲。
冷昧皱着眉,一把将她的衣领拎起来,迫使她转了个身,将她收入怀中,他低头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吼道:“你再乱动,要你好看!”
“唔唔!”唐苏不满的发出两声抗议,手摸不到让她舒服的东西,她全身都不安的扭动起来,加上烈酒的醉意,此刻她就像个得不到宠爱的小孩,“你坏,你坏人!”
她努力想回头,想去靠近背后不住在吸引着她的男人,可偏偏不能得逞,她只能用背轻轻撞击着他,磨来磨去的乱蹭着。
童笑哭笑不得的偷瞄着这样的唐苏,又只能装作什么都看不见的瞥向窗外,花年索性装成老僧入定,他可不想自己一不小心流露出来的同情目光被爷看见,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冷昧黑沉的脸色有些微微发青,他咬肌上下移动着,似乎在压抑着对这女人的不耐烦,桎梏着她的双手越收越紧,只有他自己清楚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状态!
温香暖玉在怀,又是这种状态,说他没有反应除非他是无能,况且对这女人的渴望他压抑已久,平日里她在不经意间都能叫他****焚身,更别说她妖娆成这样的时候。
只是,现在不能!
如果,不是在房车上,女人你死定了!
在冷昧铁腕般的手段下,唐苏什么都没得逞,体内那股燥热几乎将她憋死,车停下时,她双目有些红,冷昧一松手,她便如饥渴的小猫般反身缠在了他身上。
冷昧托着她,将她抱下车径直往房间走去,花年急忙跟着,“爷,还要医生上去吗?”
“你说呢?”冷昧脚步未停,只是阴测测的甩下三个字,叫花年好生难以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