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肯让你碰,而是你一碰我,我就浑身难受,我就想吐!”
“是吗?我偏就不信了!”
冷昧眸色一黯,翻身将她压倒在身下,他快速撕扯,不顾她的拼命挣扎,火热的吻从额头一点点往下,还未碰到她的嘴唇,她已不可控制的开始干呕起来。
她干呕得全身痉挛,眼泪都从眼眶中呛了出来,冷昧就是再狠的心,也没办法再对她做什么,他痛苦万分地从她背后将她紧紧抱着,感受着她身体一阵一阵的排斥。
“好了,好了,我不碰你,抱一抱,就抱一抱!”他轻抚着她的背,低声下气的安慰着她,这一辈子都没对任何人用过这样卑微的语气。
“你放开,你走开!”唐苏推搡着他,就是不肯让他碰,“你若不想我就这样吐死,就放开我!”
冷昧双手僵持在半空中,百般无奈的收回了手,任由她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全身瑟瑟发抖,他狠狠皱着眉心,怎么会闹成这样?
“苏苏,起床,苏苏!”
敲门声持续不断的传来,唐苏揉着发胀的脑袋坐起来,迷糊的看着天花板,才想起她这是在家睡着呢,她起身打开门,“妈。”
“吃早餐啦,你这都睡到几点了!”苏凤好笑的指了指墙上的钟,竟然已经十点了,“冷昧啊,早就去公司上班了,说下班来接你,让你在家好好休息!”
“哦。”唐苏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张明显有两个人睡过痕迹的床,昨晚他们睡得都很晚,同床异梦的沉默最折磨人,她是精神疲倦到了极点才睡着的。
睡着后的迷迷糊糊,感觉有个熟悉的怀抱抱着她,在梦里居然觉得安心,她不禁觉得好笑,也只有睡着后才能忘却那些纠葛吧,但现在想想,很反感那样睡在一起,更反感冷昧表面上装出来的关心,尤其是在她父母面前。
在家吃过中饭,她就借口回去了,开着车想去人才市场看看,结果那人山人海的架势,真是叫她有点吃不消,随便逛了逛就觉得难受,在周边找了个咖啡厅坐下,她竟然遇见了一个人。
“唐苏?”
莫松天看见她也很惊讶,她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满脸都是落寞之色,闪亮的大眼睛显得很迷惘,失神地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欧美风的中长连衣裙包裹着她消瘦的身体,显得有些憔悴。
她回过头来,看见莫松天,只是惊讶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便没了其他的表情,“你怎么会在这?”
“我的画室在招聘助理,我过来人才市场找找看,里面太嘈杂了,受不了只能躲在这里了。”他静静看了她一眼,“你,还好吗?”
“很好啊!”
她晕倒的那一次,并不知道是莫松天救了她,莫松天怜惜的看了看她,“其实,你不用逞强的!”
唐苏愣了愣,立刻明白过来,也许她现在的处境莫松天一清二楚,她苦笑了一下,真说不出现在算是种什么心情,被前任背叛,又被现任抛弃,现在前任坐在她的面前,叫她不用逞强?
她觉得疲倦,起身就走。
莫松天赶忙拦住她,“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关心关心你,我以为我们可以只是普通朋友,毕竟上次我们说好了,不是吗?”
“你不是出国了吗?为什么回来?”外面烈阳高照,唐苏也不想出去,于是又坐了下来,只是神色依旧冷淡。
“吴倩娇的爸妈身体都不好,上次还住了院,她求着我陪她回来,回来后她照顾她爸妈,我成立了画室,我们……结婚了!”最后三个字,莫松天把声音压得很低,目光却紧紧盯着唐苏的反应。
她却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其他表示。
“你在这附近做什么?”莫松天视线落在她桌上的简历上,吃了一惊,“你在找工作?你老公呢,凭他的势力还用你出来工作,况且要你找工作?”
“不是每个人,都只想着凭借别人的势力的,相比较之下,我更喜欢自主自立!”
莫松天脸色一变,唐苏察觉到他的异样,抱歉笑了笑,“抱歉,我没别的意思!”
“不用感到抱歉,是我自己心虚,你随口一说,我也会敏感,你这样很好!”莫松天指了指他的招牌书,“有没有兴趣来我画室?”
唐苏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绝对不可能,先别说冷昧会否同意,就说她也绝对不想面对着莫松天,以及还会出现的吴倩娇,况且画室这个地方……
唐苏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了,目光更加不愿意与莫松天相接,莫松天自知自己这个玩笑开错了,便尴尬笑了笑,转移了话题,“你身体怎么样了?手术后恢复得好吗?”
“手术?”唐苏眉毛一动。
见她惊讶,莫松天笑道:“上次,你在走廊晕倒,是我发现了你,把你送到了妇产科,后来冷昧把我赶走了,所以你并不知道我,但我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到底是怎么了?你会晕倒在走廊,而且孩子还……”
他神色哀愁,止住了话头,眼神里有真切的关心。
唐苏却没有看见,只感觉到心咯噔了一下,瞬间变得凌乱不已,他说手术?他说孩子?她第一时间摸向了肚子,从那一次醒来,她真的一次都没有感觉到这个孩子,难道……
她慌了神,有点坐立不住,莫松天还在说着什么,她深吸了口气,紧紧看向他,强行按下心脏的胡乱跳动,“你知道我孩子的事了?”
“我在角落,看见了冷昧签那份手术同意书,他们好像还说了什么,我被他手底下的人发现,就离开了!”
手术同意书?
唐苏的脑袋像突然间炸了一样,变得空白一片,她听不见莫松天再说什么,也不想去管,她现在只想去医院,证实一件事情,孩子还在不在?
她没有去范亦谦的医院,而是就近去了一家医院,B超时医生问她,是不是前段时间做过流产手术,看现在的情况恢复得还算不错,她的心顿时凉了。
孩子没了,而冷昧竟然没告诉她。
为什么?不,她非得亲口问问冷昧,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她的孩子会没有了,为什么他会不敢告诉她?
她推开B超医生,一把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大步流星的往外面走,外面的太阳太毒辣,直直射到她眼睛上,她感觉眼前一花,人踉跄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