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他忽略,因为唐苏,苦肉计,真行啊!
唐苏无力的仰躺在他怀中,任他抱着她大步流星的往疗养院跑,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她很好笑,好笑得忍不住,在他怀里吃吃笑出了声。
冷昧跑得满头大汗,他怒目瞪了她一眼,“笑什么?”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干脆把她扔在地上,让她流血致死好了!
“又没有割破动脉,血流得也不多,完全没有生命危险的事,这么急做什么?”她悠闲笑着,除了声音有些哑,气息有些抖,还以为这伤口是在别人身上呢。
看着她苍白的脸,又看了看流血不止,但也不至于血流如注的手,冷昧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这么紧张,紧张得好像要失去她了一样,以至于连最基本的判断都没有,按照常理来说,应该先按压止血,再行其他处理的。
紧绷的情绪一松,理智回到脑海,他才想起冷欢被他推开,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样想着,脚步却一刻没有停,他脸色因她的笑,绷得更紧了。
看着他紧张她,她很得意吧?
可以同时将几个优秀的男人玩弄于指掌的感觉,就让她这么有满足感吗?
他火大,搂着她更用力了,有种要将她拦腰折断的感觉,唐苏疼极了,就没那么疼了,现在的心情反而很平静,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笑道:“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真的很爱我一样!”
就像他真的很爱她一样……
急匆匆的脚步突然一顿,风从耳边刮过,他还以为他太着急了,出现了幻听,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难道不是吗?”唐苏挽着嘴唇,已经没什么可计较的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这么紧张我的样子,不就跟你好像很爱我、很在乎我一样吗?”
原来不是幻听,这真是这该死的女人说出来的话,他咬着牙,真恨不得将她随手抛在哪个绿化带里,“什么叫好像!”她是木头还是狼心狗肺?
唐苏怔了怔,有些惊喜的眨了眨眼睛,随即又苦涩笑了,她怎么还可以抱有奢望呢?现在,冷欢回来了,他的态度又不是不够明确,她还要傻乎乎的相信他偶尔兴起给的甜头吗?
“难道不是好像吗?哦,不应该这样说。有些人家里,就算是小猫小狗要死了,主人家也会很在意的吧!”她居然沦落得这么卑微了!
“给我闭嘴!”冷昧心乱得很,听不得她这些胡言乱语,大步跨入了治疗室,喝得那些医生急得乱窜。
忙围上来给唐苏看手,伤口很深,玻璃渣子都陷入了肉里,需要麻醉后将玻璃全部清理出来,同时伤了多条静脉,需要立即止血清创。
躺在病床上,手搭在治疗台上,唐苏的脸宁静得就跟那手是别人的一样,反正麻醉了,一点都不痛了。
冷昧寒着脸,夹着眉毛冷冷站在一边,让治疗室的气压与温度急剧下降,医生们战战兢兢的忙碌着,生怕一不留神弄错了什么,被这阎王爷拉出去给毙了。
护士给她输液,羡慕的看着被人紧张的唐苏,低声对她笑道:“你真是命好,嫁个这么心疼你的男人,一点小伤紧张成这样!”
她本来是想宽慰唐苏几句,让她心里不那么紧张,能够开心一点,谁知道唐苏嘴角扯一下,脸色突然难看了几分,护士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偷偷抬头看了眼冷昧,发现冷昧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刀。
她狠狠一个寒颤,乖乖的退到了一边,闭着嘴巴什么都不敢再说了,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她反复思量着那句话,都不觉得哪里有漏洞啊?
唐苏看着她苦恼的样子,心情突然没那么糟了,小护士也许永远都不会想到,看似紧张在乎她的人,才是真正弄伤她的人,这么扭曲的关系,还是不要告诉人家小护士了,怕绕晕她,更怕吓到她!
如果,早知道婚姻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当初她应该不会那么武断的闪婚了吧?
第一次,有这种想法。
她轻轻闭上眼睛,拒绝与那个男人眼神交流,这个时候看着她,做什么呢?她越惨,他就越高兴不成?
“冷少,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还好伤得不重,玻璃若是再深一点,或者再偏一点,就把神经给割伤了,到时候会很麻烦!”
听见医生的话,唐苏睁开了眼睛,有点后怕,如果伤了神经,她的手就再也不会这么灵活了,即便是小神经,即便是能接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冷昧真想冷冷嘲笑她几句,死咬着牙不说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但他笑不出口,因为后怕的不止她一个人。
她若真的伤重了,他不会原谅自己!
看了看她的确没什么大碍,他才向医生点了点头,“安排输液吗?”
“需要肌内注射破伤风以防万一,同时还需要注射些消炎药,毕竟海南这天气比较的热!”
医生的话音才落,唐苏就厉声尖叫起来,“不不不,我不要注射破伤风!”
适才还安安静静躺着不动的人,不仅叫了出来,人还坐了起来,正准备给她换药水的小护士吓了一跳,药水都差点摔在了地上。
冷昧皱着眉毛,看着这形象邋遢的女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医院是你说了算的地方吗?”很多时候,连他说了都不算。
“不,我不要注射破伤风!”唐苏语气坚决。
医生询问道:“是对破伤风过敏吗?如果过敏是不能注射的!”
“对,我过敏,我真的过敏!”唐苏坚定的点头,一脸认真。
医生犹豫了下,“我们只是担心你会感染破伤风,有个万一的话,还是会很危险,既然你对破伤风过敏,那就只好不注射了,多换几次药,注意一下伤口吧!”
“恩恩,好,我会很注意的!”听说不用打破伤风,唐苏重重松了口气,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意来。
冷昧微敛的眸盯着她,似乎一眼就能看破她的心思,他选择了缄默,陪着她转移去了输液病房休息,护士出去后,他冷冷一哼,“怕?”
“怕什么?”她闭着眼睛。
他嗤笑,“肌内注射破伤风,不就是打屁股针吗?你怕这个?”
“谁说我怕了,我只是过敏而已,难道你想让我过敏性休克吗?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吧?”她睁开眼睛,故意说得很真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