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的礼服不值一百万,瞎了你的眼!”王太太彻底被她激怒,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力气极大,唐苏的手腕一下子就红了一片,看得旁人都连连退后,这养猪妇要撒泼了!
“不知好歹的贱丫头,你看我今天不给你好看!”
唐苏凛然回头,目光冷冷钉在王太太手上,她手腕用力一翻,将她肥胖的手挣开,王太太怎么也没料到,自己这么大力气会被一个柔若无骨的小女孩给推开,她顿觉脸面全无,大叫一声要冲上去抓唐苏的礼服。
她黑色的礼服是一字领的,若是被她一抓,肯定会出糗,唐苏情急之下,朝旁边让开一步,王太太收力不住,凶猛往前冲了出去,正撞在了香槟塔上,叠放的高脚酒杯经不起她摧残,轰然往一侧倒去。
巨大的声响引起了整个会场的注意,所有人都朝这边围了过来,王太太被倾斜出来的香槟淋湿,头发贴在铁青的脸上显得极为狰狞。
唐苏自知不妙,这下子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呀,这是怎么了?”作为晚会的举办者,吴太太一见情况有异,赶紧走了过来,忙扶住一身狼狈的王太太。
事情到了这一步,旁人更是不会再插嘴半句,因为稍有不慎就容易被卷进这场纠纷当中,到时候可麻烦了!
对骂不成,连动手她都不如唐苏,王太太觉得自己的面子全都丢尽了,对唐苏的怨恨愤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她颤抖着手指恶狠狠的指向唐苏,“吴太太,今天你可别怪我,是这贱丫头实在是太不知好歹了,我非给她点教训尝尝不可!”
吴太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唐苏,她上下将她打量一遍,实在是面生得很,完全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只好安抚着王太太,“你先别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我还能容人在我的地方欺负了你吗?”
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了。
“我能不气吗?你看看她把我弄成什么样了!”
看着她一身狼狈也实在不像个样子,吴太太有些气愤,严厉瞪向唐苏,“这位小姐,且不论身份地位,就按年龄来论,王太太好歹也是长辈,你怎么可以对长辈做出这种事,这般没礼貌呢?”
“吴太太,很抱歉,或许我不该扰乱了晚会的秩序,但这件事错不完全在我,我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已经道歉,但若有人得寸进尺,我怎么可能隐忍?”
吴太太眉毛皱了皱,还真是个倔强的丫头,但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爱惹是生非的人,王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她也不是不清楚,只好道:“不管怎么说,王太太现在弄得这么狼狈,你就像她正式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这么了了好吗?”
“对不起,我做不到!”
或许,在之前,她还可以出于礼貌,出于谦让向她道歉,但她动手在先,出手毫不留情面,如果不是她反应迅速,现在出糗难堪的人就是她,对这样的人,她可以原谅,但绝不道歉!
“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吴太太还算温和的脸冷了下来。
唐苏礼貌欠身,“抱歉!”
“你看看她,这算是什么事,你是哪家公司的?是谁带来的,让他出来,我倒看看是那个公司,培养得出这么刁钻的人!”王太太气得肉都在抖。
吴太太不想把事情闹大,影响了整个晚会,她按住了王太太,“算了,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把保安叫过来,请这位小姐出去!”
这等于驱逐出场,这在各大酒会都是最丢脸的事!
众人同情的看向唐苏,她就不能稍微服个软吗?建华房地产的老板娘说什么都比她一个小小助理面子大,她这不是等于以卵击石吗?
“休想就这么轻易走了,快给我抓住她,我跟她去警察局好好理论一番,看看她该不该赔我这身衣服,该不该向我道歉!”
王太太不肯罢休,她抓住唐苏的手,就使劲的把她往外拖。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热闹?”一声轻缓淡然的笑声,从会场包厢入口处传了过来,一同走过来的,有好几个气场出众的男人。
其中只有两位较为年轻,而且容貌姣好,均穿着得体的西装,并排走过来,吸引了众多的目光,走在左边的是花年,走在右边的正是说话的男人。
唐苏认得他,他是现任市长赵跃,刚上任一年,在一年时间内,所做出来的政绩可超前任市长三年的政绩,且他只有三十多岁,在这个年纪就能担任一市之长的人少之又少,能做出这种成绩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他为人谦虚温润,就似一块经过精心雕磨的暖玉,与他交往总能让人心神舒畅,所以不管是在政界商界还是其他地方,他都能够如鱼得水,深得人心!
走在他另一边的正是吴有雄,他不悦的瞪向夫人,“这是在闹什么呢?我们在雅间都听到了!”
跟在他身后的男人是王仁明,他远远就看见老婆一身狼狈的站在人群中,龇牙咧嘴的样子凶悍难看,他甚至都不愿意走到她身边去,可毕竟是自家人,总舍不得她吃亏,他走过去压低声音道:“你又在闹什么?”
“还不是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这次过来的都是非同凡响的人物,王太太不敢造次,压低声音向老公告状,王仁明听后眉头深深锁起。
听到市长和丈夫的问话,吴太太自然不好多说,只是道:“是王太太与这位小姐不小心磕碰了一下,都是些小误会,她们正准备回去换衣服呢!”
“是这样吗?”花年皱着眉,走到了唐苏身边,只低声问她,看她脸色虽然不好,但身上倒没有狼狈之色。
唐苏摇头,“不是!”
她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人群中又掀起了一股浪潮,她是想隐忍的,可有时候越是隐忍越是受人欺负,她就这样出去,王太太非硬拉她去警局不可。
赵跃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的扫向她,怎么这么不知进退,还要继续闹下去?
“那是什么样的?”花年知道她不是喜欢争斗的人,她若是揪着不放了,那一定是什么人惹怒了她,而且做得很过分!
他擅自带她出来,若是让她吃了亏,回去爷非弄死他不可!
“就跟吴太太说的一样,人太多了,难免磕磕碰碰,可在我已经答应赔偿王太太损失的时候,她非要我向她下跪道歉,还要扭送我去警局,她一不小心撞倒了香槟塔,变成现在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