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妆很快从马车上抽了李笑锦的刀递过来。
李笑锦的刀最新打造的,刀刃很是锋利,刀身光可鉴人,又是按照李笑锦习惯打的,用起来得心应手。看两个杀手袭上躲在马车底下的碧玉和侍墨,李笑锦怒喝一声,冲上来唰的一刀砍过去,嘭了一脸血,两个杀手拦腰切了一刀,鲜血直喷。
“啊!小姐小心!”碧玉吓的脸色煞白。
“别一惊一乍的,再吓着老娘!”李笑锦怒吼一声,一刀挡开身后的袭击,肩膀却被划拉了一道口子。
谢楚宁闪身赶来,一个飞转身,杀倒一片。
绿妆几个看李笑锦见了血,顿时也都发了狠,迅猛的反扑。
谢楚宁怒喝一声,杀不及时的就直接出掌,用内里打死对方。
几个人的反扑迅速见效,那些死士也纳闷谢楚宁一众根本没有中毒,迅速撤退。
“追!杀******个片甲不留!”李笑锦咬牙切齿,她要把马文超那个狗杂碎的势力给他一次除净了!
严逊一众立马猛追,直到把最后一个杀死这才停下手。
看着一地的死尸,侍墨和碧玉这两个不会武功的惊魂未定,颤颤巍巍的爬出来。
“小姐!你受伤了!”碧玉红着眼朝李笑锦扑过来。
“还不都是你,乱嚷乱叫!”李笑锦瞪她一眼。
碧玉急忙拿了金疮药出来给李笑锦上药。
谢楚宁也有几个地方受伤,不过都是轻伤,侍墨也忙给谢楚宁上药包扎。
绿妆接过了小玲珑,看她瞪着两个黑漆漆的大眼好奇的看着四周,顿时夸道,“小小姐竟然也不害怕!长大了定然是个镇定稳重的人!”
“那是!也不看谁生的!”李笑锦嘚瑟。
绿妆嘴角微抽,心说小姐啊!都这时候了,你竟然还能嘚瑟起来!
“啊……”李笑锦顿时懊恼的拍着脑门,“忘了留个活口给姓马的回去报信儿了!要不然他咋知道咱们把他养的死士全变成了死尸呢!?”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把伏击的坏人全杀了,只留一个,让他回去报信儿。
“你还说!要不是你不听话,这些人早被杀了!也不会受了伤!”谢楚宁没好气的瞪她,每次都不听话,都不会老实的躲在他身后。
看他身上几处伤口,好像都是为了给她挡刀才受的,李笑锦心虚的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
“过来!”谢楚宁看她心虚,把人拉过来,瞅了一遍,只有肩膀上一处小伤,又警告了她一番。
“少爷!这些尸体怎么办?”严兆过来请示。
“挖坑埋了!”谢楚宁皱皱眉毛。
“等等!”李笑锦叫住严兆,“把他们都摆到路边,排成排!再写个横幅,给姓马的留个言!”
严兆眼角抽了下,看谢楚宁明显纵容的态度,默默的转身,招呼弟兄们照李笑锦说的办。咋什么事儿碰上了他们大奶奶就变得这么抽呢!?见过谁杀了人还摆成排弄个横幅留言的!?
“大奶奶!横幅写什么?”
“告诉姓马的,人已死光,请查收!欢迎下次再来!”李笑锦笑眯眯的看着一整排的黑衣尸体。
严兆几个齐齐抽搐,怀着对李笑锦高山远止般的敬佩把横幅准备好。
等他们再次上路的时候,马文超也接到了消息,听说自己养的三十个死士全部丧命,马文超脸色发白的跌坐在椅子上。抓着李笑锦给他留的横幅,恼怒愤恨,“李笑锦!你个煞星!我姓马的绝对不会放过你!”
而在客栈歇脚的李笑锦主仆也在讨论姓马的事儿。
“小姐!离京城还有几天的路,那马文超肯定不会放过咱们的!”碧玉无比担心,如果再来一次,她的小心肝儿可受不住啊!
“怕啥!来一个干掉一个!只要他还有人使唤!”李笑锦说着讨好的冲谢楚宁笑笑。
谢楚宁受用的抿嘴笑,逗弄怀里的闺女玩儿手指头。
“小姐!咱直接把姓马的干掉就行啊!”碧玉困惑的建议,不是擒贼先擒王的吗?要是她们把马文超干掉了,不就没有事儿了吗?
“死了马文超还有马文吉马文洲,干啥要干掉他!?内忧往往比外患还要令人烦乱不堪,咱们再时不时给他搞掂外患啥啥的。就让他们姓马的跟姓马的斗去吧!咱是文明人,不杀人!”李笑锦语重心长的说着,拍拍自己丫鬟的头。
碧玉无语的抬头望望屋顶,文明她已经知道啥意思了,可她一点都没觉得小姐是个文明的人。明明她们白天才刚杀死了二三十个大活人呢!
夜里躺在炕上,李笑锦才暗暗叹气。这打打杀杀的日子虽然刺激,可保不齐哪天她小命就没了,她还是喜欢种种地,和和泥,烧烧瓷器卖卖菜的小日子。
腰间的手突然紧了,李笑锦惊了下,扭头就见谢楚宁也没睡着。
“锦儿!等辽王的事儿了了,咱们就去回临阳去。”谢楚宁知道李笑锦不说,可不代表她心里真的不怕。
“那我要游遍大周山水!”李笑锦立马接上话,提要求。
“不准逛青楼!”谢楚宁磨牙。
“不逛!保证!”李笑锦忙伸手保证,她可以不逛青楼,可青楼里的美人却可以约到外面来滴!嘎嘎!
谢楚宁微挑了下眉毛,亲亲她,闭上眼睡觉。到时候有本少爷跟着,你耍花招也没用!
夫妻俩一夜好梦起来,继续赶路。因为李家祥传信儿过来,琉璃器具已经烧了一部分,运往京城了。
马文超不敢再随意出手,李笑锦一路很顺当的赶到了京城。却被告知,沈靖罡打了败仗,边关被攻陷。沈缙坤为国捐躯,死了。
大周有隆德帝这个军事天才坐镇,很多年没有外族入侵,老一本的将领都老的打不动仗了,而新一辈的将领都是没什么实战经验不出色的。即使上阵杀敌,可能还不如那些士兵。
几个年老的将军请命带兵出战,隆德帝把自己的武将看了一遍,只得同意。能大用的人是有,不过得为他守住东西两边的边关,能北上的也只能从朝廷里抽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