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陈峰猜的不错,这三人还真的不是普通警察。
女警叫柳思琦,高个的英俊警察叫雷龙,矮瘦的警察叫王虎。
三人都是湘省武警大队的人,只不过最近犯了些过错,被上级领导给调到河西大学城市附近的派出所,充当临时的普通警察。
今天是除夕,本来只是轮到柳思琦值班。但是雷龙、王虎都是柳思琦暗中的追求者,便一同留在派出所……
在陈峰看着三人的时候,柳思琦、雷龙、王虎三人也同样在打量陈峰以及倒在地上的四人,几人的脸色同样是一片惊色。
一个身体单薄的青年,居然能以一力四摞倒四个抢劫犯?
而且面对的还是动了刀子的抢劫犯!
可结果却反过来!
四个抢劫犯,一个下体遭受重创,一个下巴脱臼,另外两个人直接被击晕。
这就是这个单薄少年的彪悍战绩!
更让柳思琦三人不解的是,这小子在完事后还能如此冷静地在现场等候警察。而且,这小家伙的左手似乎受伤了,甚至还一直在流血……
他的表现,有完全不符年龄的冷静。
不简单的家伙!
柳思琦一脸古怪地走到陈峰的面前,双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问道:“请问是你报的警吗?”
陈峰平静地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职业?为何与这四人发生激斗?请详细地说一遍!”英俊高大的雷龙,也走了过来,双眼似电地落在陈峰的脸上,沉声问道。除夕之夜出警,让他很是窝火。
陈峰瞟了这雷龙一眼,平静地道:“我叫陈峰,湘大大四的学生。刚刚领一份工资回家,便……”
虽然不喜这个警察问话的态度,但是陈峰还是把刚才的情况一一说了出来,没有夸大,也没有任何隐瞒。
王虎、雷龙、柳思琦三人倒也没有听陈峰一个的片面之词,也一一提审了地上的四个家伙。
当然,怕这几个家伙窜供,柳思琦三人把受重创嗷嗷直叫的两人与被击晕的两人分了开来,逐一提审。
这样一来,提审的结果也证明了陈峰的无辜。
作好笔录,柳思琦走到陈峰的身边,道:“好了,这四人持刀抢劫的罪行已确认,也证明你的确是正当防卫。我们会把他们带回局里,至于陈峰你,现在可以走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先去医院一趟。”
“那就多谢三位了!”陈峰平静地点了头头,向三人微微拱了拱手,道:“告辞。”
至于要去医院,那却是不必了。这么一点伤,包扎后自然会没事。农村长大的男孩可没有那么金贵。
“等等……”看着陈峰就要转身离去,柳思琦突然叫了一声。
陈峰转过头来,平静地看着这个女警,淡声音而问:“还有什么事?”
“吃力不讨好啊!”柳思琦眉头一皱,压下心情中的不满,还是压低声音,劝慰道:“小家伙,奉劝你一句,以后遇上这事你出手轻点。如果防卫过当,对你也没有好处!”
“知道了!”陈峰点头,再次转身。话虽如此,可陈峰的心里满是不屑。刚才要是自己出手轻点,只怕倒霉的会是自己。
看着陈峰走远,雷龙摇了摇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王虎倒是笑了笑,“呵呵,我倒是蛮欣赏这小子。战斗时深得快、准、狠三字精要。更难得的是冷静、果断还有坚韧。”
“就这小子?老虎,你的欣赏也太不值钱了。”雷龙脸上闪过一丝讥笑,很不认同王虎的说法。
柳思琦收回了目光,对着雷龙、王虎道:“别说了,赶紧回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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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回到出租屋,陈峰连忙喊了一声。
院门被打开,母亲李心滢脸上露出一丝心痛,连忙道:“小峰,快进屋,外面冷。今天是除夕之夜,又是你二十四岁生日,你怎么不知道早一点回来?”
陈峰的是农历十二月三十晚上出生,因为闰月的关系,不是每一年都会有“农历十二月三十”这一天,所以,陈峰的父母干脆把陈峰的生日定在每年的除夕。
“马上二十四岁了?”陈峰微微一怔,这时间过得真快,他又大了一岁。而生日一过,就是大四下学期了,他可以去找一个稳定的工作了。
陈峰开心一笑,从怀里拿出自己的工资递给李心滢,兴奋地道:
“妈,在快递公司我拿到了九千五的工资与提成。另外老包赏了我500的红包。您数数,这可是一万块哦。妈,您的身体也不好。过了春节就是大四下学期了,我也会去找一个稳定的好工作。您到时能轻松一点就轻松一点,我会请一个专职护士照看爸的。放心,以后我会赚很多的钱,爸爸也一定会醒来的……”
也只有在自己的亲人面前,陈峰才会流露出如此开心的笑容。
看着在自己面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儿子,李心滢才觉得老天待自己还是不薄。儿子的懂事与坚强,是支撑她坚持下来的精神支柱。
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过陈峰递过来的信封,李心滢摇了摇头,一脸慈祥,
“傻孩子,尽说傻话。妈哪能让你承担家里那么重的担子……啊……”
话还没有说完,李心滢突然尖叫一声,慌张地喊了起来:
“峰儿,你额头怎么受伤流血……不对,你的手也受伤了……”
这时候,李心滢的心提到嗓眼儿上了。顿时手忙脚乱地在陈峰的额头、左手上察看起来。
陈峰的额头碰掉了一片指甲大的皮,肿起了一个小包,问题应该不大。
可是他的左手手掌似乎被利器直接拦腰划破,鲜血隐隐还在往外流,不过,血流量已经很小了。
“妈,没事,今天给人送最后一趟快递的时候,货主要求当面签收,我用刀子帮忙划开包装盒,一不小心伤到自己的手。剧痛之下,额头又在三轮车上碰了一下,便这样了……”陈峰在路上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么一个理由。
陈峰说的合情合理,最后关键的是李心滢相信自己的儿子不会骗自己,所以也就被糊弄过去。
“峰儿,你既然受伤了,怎么不立即去医院,别省这个钱呀,妈会心疼死的……”李沁滢双眼噙泪,心中心疼不已。
得,李心滢还以为自己的儿子心疼钱才及时去医院包扎、治疗呢。
陈峰讪讪一笑,道:“我以前又不是没受伤过,这算得了什么大事?更何况妈妈本来就是医生,医院的那些医生可没有妈妈的水平高……”
“我去拿纱布与酒精过来,你先坐着别动……”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李心滢急冲冲到另一个房间去拿自己的急救手术箱。
有了李心滢的精心处理,陈峰的伤口被包扎了起来。
完成这一切,李心滢才松了一口气,开始收拾工具。
“妈,这个给你,我先去看看爸——”陈峰开心地笑了一下,再次把信封递给自己母亲,就准备站起身来,去看看父亲。
拿着儿子递过来的信封,心里觉得这信封是自己难以承受的重。
心疼、怜惜、愧疚等无数感情涌上李心滢的心头。一时间,李心滢忍不住心头的酸陈,紧紧地抱住刚站起来的儿子,泪如雨下。
两年前,丈夫出车祸,如睛天霹雳一般轰在母子俩的头上。
可是,最坚强的不是她,反而是当时还在上大二的儿子,是儿子毅然为家里顶出了一片天空。
这两年前,儿子所承受的压力、委屈,她能明白。儿子所受的苦与累,她更感觉心疼与由衷的愧疚。
儿子正是花样的青春年华,本应该与其他孩子一般的享受着他大学生活。
可是,为了这个家,儿子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拼命工作上了。
李心滢真的想把所有的重担都挑在自己的身上。可是,她曾经是一个医生,一个月工资加奖金也就八九千的样子,勉强够自己丈夫现在的药费。
所以,如果没有陈峰出去兼职工作,家里的生活费都攒不下来。
“妈,您别哭,今夜是除夕之夜,我们应该开心才对。”陈峰安慰着母亲,心里也是一阵难受。
李心滢连忙松开陈峰,并顺手擦拭了一下眼泪,强笑道:
“妈没事,妈是高兴呢。峰儿你去看看你爸,等下我们一起在你爸的房间吃年夜饭,为你庆祝生日……”
“好呀!”陈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父亲的房间。
父亲出车祸,已晕迷两年了,这两年来,陈峰每天都会把自己开心的、不开心的事讲给父亲听。希望父亲能听见,并清醒过来。
坐在父亲的床边,陈峰突然间没有了平常地坚强,泪如雨下。可他不想妈妈听见自己的哭声,只得极力压抑着自己不出声。
“爸,你快醒来吧,儿子好想你。今天儿子又领了工资,足足一万元,您开心吗?儿子已经能赚大钱了。不过,刚才我刚刚骗了妈妈,我受伤不是意外,是与人搏斗受伤的。那些混蛋想抢您救命的钱,我把他们一一打倒了,虽然受伤,可我很开心。可是,爸,今天是我生日,又是除夕之夜,我更希望您能醒来,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陈峰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低声说着今天所发生的事。
其实,这两年来,按着医生的医嘱,陈峰每天都会利用好几段时间与自己父亲说话,希望能刺激到父亲陈诗厉的大脑皮层,这样说不定能发生产奇迹,刺激陈诗厉清醒过来。
可惜,让陈峰失望的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父亲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半点反应。
一时间,陈峰的脸上落寞到了极点。
“咔……”
房门轻响,李心滢提着一个便携式小餐桌进了房间。
陈峰连忙收拾心情,帮忙打开桌子,然后去厨房端着热腾腾的饭菜摆在小餐桌上。
菜不多,刚好三菜一汤。
相比较其他普通家庭,陈家除夕之夜的菜肴显得简单到了极点。不过,对于陈峰来说,这三菜一汤已经相当奢侈了。
平常的话,两母子一般是一菜一汤,也很少吃大鱼大肉。
张罗好饭菜,李心滢对着床上的陈诗厉强装笑靥,道:“诗厉,今天是除夕,又是儿子二十四岁生日,咱们一起给儿子庆祝生日,这两年可苦了儿子……”
说着说着,李心滢又忍不住心里的悲伤,差点落泪。陈峰连忙扶住母亲,强笑道:“妈,儿子从来不觉得苦。妈才是这两年来最辛苦的。不过,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只希望爸能尽快清醒过来,那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在略有些悲痛之间中,陈峰与母亲吃了年夜饭。
之后,给父亲擦拭了一遍身体。便为妈妈打下手,给父亲针灸、按摩。
完成了这一切,陈峰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对着一台古董电脑开始码字。
这时候已是九点钟了!
“看来,今天是码不了一万字了!”陈峰看着自己受伤的左手,不由苦笑。
平常他拼命之下,一个小时能码三千多字,可今天是除夕之夜,已经耽搁了一些时间,再者左手又受伤,这剩下的三个小时只怕连5000字都码不出来。
“罢了,尽力拼吧,毕竟昨天就答应了读者要在春节每天正常更新一万字,并伴有爆发,我可不能失言。就算不能在十二点前码完一万字,还可以熬一下夜,迟更新总比不更新要好。”陈峰咬了咬牙,开始拼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陈峰还能稍稍注意一下自己受伤的左手,尽量让自己的左手手指轻轻地触碰键盘,防止伤口龟裂。
可随着时间的渐渐流失,陈峰也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全力码字。
这下子,他哪里还能去关注自己受伤的左手?
就算有些痛苦,这种情况下,陈峰也自动过虑了。他却不知道左手包扎的纱布,已开始被鲜血渗透了一大半。
而就在这时候,陈峰胸品佩戴的神秘玉盘陡然澎湃起了一阵细微的红芒,甚至在一瞬间它也开始滚烫起来,猛地把陈峰从物我两忘的境界中惊醒。
“哎哟……”陈峰痛声轻呼,连忙把怀里的那个东西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