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引起两人好奇,南宫月娇媚一笑,目光流转无限柔情的望着萧遥道:“雪莲子是雪国特有的雪莲所结的莲子,据说不但清凉甘甜,入了嘴中还有一股沁人幽香,女子服用还能让肌肤细腻白,端的净神奇无比,而且,而且……”下面的话南宫月心中含羞竟是说不出口了,胡娇儿正自不解,绿珠笑着接口道:“而且啊,新婚夫妇共同服用雪莲子不但能保永结同心还能早生贵子!”一句话把南宫月羞的俊脸晕红,埋在萧遥怀中却不敢抬头,萧遥俊脸上也不由微微一红,胡娇儿大眼睛一转,认真想了想,小心问道:“绿珠姐姐,我要是吃了雪莲子会不会也怀上宝宝啊?”这下把车里其他三人逗的同时失笑,绿珠一边嬉笑一边凑到胡娇儿耳边低声耳语,听完绿珠所讲,胡娇儿羞的双手捂脸,嘴中嗔道:“绿珠姐姐你坏,你故意引娇儿……”至于引什么,胡娇儿也是说不出口了!
这么一打岔,南宫月羞意稍淡,柔声道:“娇儿妹妹,雪莲子是美味,雪湖却是天下奇景,据说雪湖四周都是常年不化的冰雪,湖水却从不结冰,而且每年此时还有十分罕见的雪天鹅在雪湖中戏水游弋。”
听此一说,胡娇儿双手一放,大眼溜圆地道:“雪天鹅?那是不是也很好吃啊?”
南宫月扑哧一声嬉笑,“我的好妹妹,雪天鹅被雪国人视为神鸟,可不能在他们面前提起吃,不然我怕雪国人会把我们蒸了吃下肚子!”
雪车一路欢声笑语的走进了雪国都城雪城,南宫月低声吩咐一声,车夫就把雪车赶到雪城最大的一座酒楼门前,从车中间的出来,天空中仍飘着雪花,看着眼前雪莹的长街,入鼻的冷气让人精神一振,南宫月看也不看随手拿出一锭银子赏于车夫,那车夫接过银子愕然一愣,他没想到这位年轻夫人出手是如此阔绰,生怕几人反悔,车夫连道谢都来不及说,急忙忙赶着雪车离去,南宫月也不以为意,抬头看眼前酒楼,门上墨色三个大字“雪中缘”,“嗯!名字倒也雅致,娇儿妹妹,我们进去,姐姐带你去品那雪莲子!”
一听吃,胡娇儿兴致高涨,急挽着南宫月与绿珠走进酒楼,萧遥在后淡淡一笑,正要迈步跟着进去,旁边突然有人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人生何处不相逢!萧小兄弟还记得老头子吗?”
心中一动,萧遥回头一看,就见一个穿得像乞丐般的醉酒老头正眯眼笑视自己,遍思以往脑中毫无此人影响,萧遥不禁疑声问道:“老人家,你是和我说话吗?”
醉酒老头双眼一睁,嘴中一叹道:“看来那孟婆罗花果非凡品,太平镇知机子老头,你该听人说起过吧?“
萧遥仔细回想,好像真听司红叶讲过有这么一位天宗高人曾给自己算命,却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醉酒老头,不过既然能提太平镇理应错不了,只是不知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服用了孟婆罗花?带着疑惑,萧遥礼敬道:“晚辈萧遥拜见知机子老前辈!”
“罢了,罢了,你我同为道友,何必拘泥俗礼呢!况且老夫等下还要有求于你啊!”
萧遥一怔,正要问知机子所求何事,南宫月却从酒楼迈步出来,原来她们三人在酒楼落座却不见萧遥进来,南宫月心中担忧这才出来查看,见萧遥正立在门口,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知机子,南宫月不由嗔怪萧遥道:“你怎么傻站在这?还不进来。”
对娇妻淡然一笑,萧遥介绍知机子道:“月儿,这是知机子老前辈,你还记得他吗?”
看着这邋遢醉酒老头,南宫月想起太平镇之事,忙弯身一礼道:“刚才没有注意到老前辈在这,实在失礼,难道前辈也是来这雪国赏雪?”
知机子哈哈一笑,“公主折煞老头子了!老头子我一辈子的劳碌命,到这雪国实是有事在身,不过这事与你夫君萧遥萧小兄弟颇多相关,今日老头子厚颜,烦请公主破费赐老头子几杯水酒如何?”
南宫月稍感愕然,疑惑的望向萧遥,却见夫君萧遥微一耸肩,满脸一副我也不知道何事的困惑,强摁心中疑惑,南宫月淡笑道:“前辈客气,承蒙前辈不弃,几杯水酒月儿还是请得起的,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前辈请随我等进来吧!”
不理会酒楼伙计的惊愕,南宫月前面带路,萧遥与知机子在后相随,几人来到胡娇儿与绿珠所在的雅间,胡娇儿正等得心急,见雅间门开南宫月率先进屋萧遥随后,胡娇儿正要嗔怪萧遥哥哥的姗姗来迟,却惊然发现后面又跟进来一个糟老头子,仔细看,这老头子竟是旧识,这不当初太平镇说了一堆莫名其妙话的那老头吗?胡娇儿心直口快,脆声道:“你这老头怎么也来了?”
南宫月忙柔声责道:“娇儿妹妹,这位是有道的老前辈,你怎么能这么无礼呢?”
知机子却不以为意,反是哈哈一笑赞道:“小姑娘,在这花花世间一年间仍能不脱真性情,难得!难得!”
被月儿姐姐微责,对知机子的赞许胡娇儿也毫不领情,一皱娇俏可爱的小鼻子,哼了一声,坐下转脸不看知机子,南宫月也知道这个调皮妹子毫无恶意,也不再勉强,只是邀知机子上座,自己与萧遥坐在下首,等都落座,南宫月想起知机子先前所说,心中不安问道:“前辈,不知您这次要办的事是?和我夫君到底有什么相关?”事关自己,萧遥也是疑惑的望向知机子,不知究竟是何事让这老人跑到这雪国来!
微微一叹,知机子端起眼前茶水抿了一口,而后望向萧遥道:“那摇光剑可已是落入鬼无言手中?”
萧遥一点头,却不知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等相问,知机子突然接着问道:“你们可知道老头子为何名唤知机子吗?”在座萧遥南宫月绿珠三人同时摇头表示不知,胡娇儿虽不看知机子,两只小耳朵却是竖的挺挺的,听此一问,心中不由不屑道:“哼!这老头卖弄玄虚,难道还想卖弄自己的名号?”
“老头子我之所以叫知机子就是因为忝列这代的天宗三子,天宗自古相传每代有三子,分别为知机子,知阵子,知道子。单说这知机子就是要知晓天下秘辛,玄机命理,或许能稍窥天机!”说到自己职责,知机子老头双目神光外现,整个人的气势也顿时暴涨,直把偷瞥的小狐狸惊得心中怦怦急跳,暗道:“这老头子唬起人来还真吓人!”
萧遥却不知知机子讲出这些天宗秘辛所为何事,自与南宫月成亲,萧遥一心只想让娇妻无忧无虑幸福安乐一生,实在无意再掺杂修道中之事,故听了这些秘辛,萧遥只是一皱眉却未多问,可世间事往往事与愿违,他萧遥想脱身而出,命理却又要将他卷入漩涡中心!
知机子一瞥萧遥,将其反应收入眼中,心中一叹,暗道:“此子天生道根灵骨,且面相玄奇,道缘深厚,假以时日必能成为道门奇葩,奈何如今竟深种情根,安于男女情事,只是观其情缘坎坷,怕在情这一面要吃颇多苦头啊!”将手中茶杯放于桌上,知机子沉吟稍许接着道:“鬼宗与道门四宗埋有深怨,鬼无言获得摇光剑,那怕将要弄起鬼,道两宗的乱斗,天下将乱啊!”
南宫月不解问道:“前辈,依我们在祁都所见,鬼宗的鬼无言与雷家和凤仙宫并无多大仇怨啊?不然那天鬼无言也不可能轻易放过雷放吧?”
知机子嘿嘿一笑,“这里隐含一段机密,让小二上酒菜,老头子边饮边说,这样才能讲的尽兴!”
嫣然一笑,南宫月正要起身去吩咐伙计上酒菜,绿珠赶忙抢身而起,“姑娘,这些事让绿珠来做就行!”不等南宫月多说,绿珠已经开门出去到柜上吩咐酒菜,不多时酒楼伙计轮番上菜不息,摆了满满一桌,正当中玉盘里装着的正是雪国名产雪莲子,那雪莲子大如鸽蛋,莹白剔透,而且散出淡淡清香,如莲如菊让人心神一宁,胡娇儿最是心急,拿起汤勺先舀起一枚雪莲子放入嘴中,入口清凉如雪,莲子在口内立时化去,顺喉而下却是甘甜如蜜,张口一呼气,齿颊留香,胡娇儿高声喜道:“月儿姐姐,这雪莲子真的很好吃呢!”
南宫月淡然一笑,用汤勺舀起雪莲子却是放在旁边萧遥碟中,想起雪车上绿珠所言,萧遥不由望向娇妻,两人目光相接,都满含情意,竟是痴缠难分,知机子看这小两口旁若无人的“名送秋波”,不由咳嗽一声,端起酒杯一饮,朗声道:“额,老头子我接着说,你们就把这些陈年旧事当成传说爱听咋听啊!”话虽如此,知机子却是不停瞥向萧遥,弄的萧遥只得正襟危坐,一副恭听“圣训”的样子。
满意的收回目光,知机子抬眼望天,像是追忆往昔整理言路,“一百五十年前鬼宗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他的名字就叫鬼凌仙,据说这是他自取的名号,凌仙简言之就是凌驾于仙人之上!鬼凌仙惊才绝艳,鬼术在他手中达到了极致,无需借助法器,鬼凌仙竟能驱使五方鬼修罗,鬼修罗之力想必萧小兄弟深有体会,但你可知道,墨炎九转阴阳大法所召出鬼修罗是被困了心智的,实力仅能发挥出十之四五,而鬼凌仙的五只五方鬼修罗却是神智清明,实力能完全发挥的!”
萧遥几人听得不由惊骇,鬼修罗虽消失无形,但萧遥至今心有余悸,而五只鬼修罗那是什么概念!单凭此也绝对可以横行天下!莫怪知机子对那鬼凌仙如此推崇,其果真一代绝才!
知机子接着讲道:“鬼宗在鬼凌仙的带领下一度压过道宗,道宗四门竟是无人能与之相敌,可英雄难过佳人关,温柔乡就是英雄冢!鬼凌仙他最后却是死在一名丝毫不通道法的女人手上!”
逍遥几人黯然道,江湖之凶险亦是无法预料,更何况这佳人关英雄冢?还不如舍了红尘,安心修炼,哪怕不成天道,即使将来寿终至少没有遗憾,于是众人便纷纷做散,离开红尘,俱都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