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蝶的气色一日不如一日,面无血色,苍白得如同地狱的鬼差。
夜里,尾蝶又在炼炉,这套炼药的秘术早已被天地灵界所禁用,得之则生,弗得则死。其炼之药,剧毒无比,阴狠毒辣,有入骨之痒,噬心之痛,天地人神鬼仙灵无一能抗。所炼之药,无色无味,遇水则化,遇热则发,属于慢性之药,毒性却远胜过孔雀胆、鹤顶红。修为灵智越高之人越易毒发,重则心脉尽断,灵智散尽。
菊花用了一盆又一盆,菊香越发浓郁,弥散整个房间。
而另一处,某妖孽却又在调侃知凉,知凉的老脸面红耳赤,一旁玩着黑玉龙凤九连环的忘忧时不时偷看年纪比天宫蟠桃园的古蟠桃树都还老的两人调情,瞬间觉得自己仿佛是月老院中那棵牵满红线的老树,于是一脸黑线的解着九连环。并不是他不想离开,只是他走不了。他那无良的娘亲暗中给他施了法,能活动自如,看起来与正常无异。实际上,想说的话不能说,想走不能走,心里所想却并非手中所做,口中所说。
不就是不想自己和父尊独处么?居然还拉着自己这根鸡毛当令箭。忘忧心里极其的郁闷,却说不出,只能打心眼里鄙夷自己娘亲的这种阴暗的手段。
“知凉,最近你就别看经了可好?将为夫的衣裳赶制出来可好?”还修很一副商量的语气来到看经的知凉跟前,那张俊颜似要贴上知凉的脸上,
看得知凉一阵尴尬,盯着他那长长的妖妖的睫毛,心跳了好一阵,却又不知道往哪走。
“你这妖孽又要作甚?说话便好好说,何必贴这么近?”知凉吞吞吐吐不好气的说他。
“嗯,也对,那就还好好说。”还修将脸错位移到知凉耳边,那温暖的呼吸喷洒在知凉的耳边,有种莫名的撩动,以及他身上那香味让这距离变得诡异。
“为夫想将为夫娘子的心思时时刻刻穿在身上。”还修的语气轻飘飘的,声音柔柔的却不乏妖娆,弄得知凉的心像是被人用羽毛轻轻的扫过一般,脸瞬间涨红得跟初升的日头一样。
说完还不忘在呆滞的知凉的耳尖上亲亲吻一吻,知凉感觉全身的燥热蹿上了耳尖处,似乎就要崩破了一样。
回过神,尴尬的将妖孽一推,站起身离开,跑到忘忧身边去坐。而还修却心情大好的扬起嘴角微笑,眼神似乎如冬日的暖阳,要将知凉这抔白雪化作一汪春水。
“呵呵,原来为夫的娘子还有害羞的时候啊!”在知凉眼里,还修此刻的笑不仅刺眼,还有些猖狂,在她这个名义上的姑姑面前竟然就那么赤裸裸的调戏她,偏生她还不能拿他怎样。
“你胡说什么?我都那么大年纪了,还有甚好害羞的。”知凉硬着头皮说着唯心的话。
“既然不害羞那你脸红作甚?”还修反问她。
“那个,我就是觉得太热了,你杵在我跟前挡了风。”知凉睁眼说瞎话。
还修懒散的坐着看她说瞎话,眼里如春风拂过桃花面,笑意然然。
“你还不走,时候不早了,也该歇了”知凉在赶这妖孽。
“不走了,今夜留宿。”有人开始了耍赖。
“你可喜欢牙雕塔?”还修突然问知凉。
“嗯”知凉用鼻音回答。
“好”还修回答。
知凉觉得这妖孽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给忘忧解了法术催着他去床上睡,自由了的忘忧很识相的迈开自己的小短腿飞跑回自己的房里,他知道自己娘亲的小心思,瞬间对自己娘亲又鄙夷了一阵。
还修最后还是被知凉赶走了,临走时脸色黑得及其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