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胆小的彦云从船乌蓬里走出,这时候看女郎站在那里连返身看一眼都没有,越发小心翼翼,他好几次想要说话,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如此蹰蹰了一会儿,又打了退堂鼓,目光游走间,不经意,被一抹风情吸引。那是因为白衣女郎由于背对着他,让人忍不住去把目光移转那些原本不敢多看可又引人注目之地。
白衣女郎戴白纱竹笠临江伫立,衣袂飘飘。,一束长发及臀,下裳穿白绸裈,足蹬一双白底洁净履。约莫是为了行走江湖方便,雪白绸袖窄而贴身,一双纤细而不瘦、丰腴均匀的长腿,看起来只比寻常女子略高些,足胫却硬生生,长了半截,被裤管靴筒一裹,比例极美,益发出挑。就让人很难想象她剥去绸裈绣靴之后,那双****的腿子该是如何浑圆修长、结实腻润。
“看够了吗?”她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声音冰冷。
彦云想起适才女子杀人的狠辣,心肝儿颤了一下,连忙底下头去。
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的他可不想因为多看了几眼就此枉死,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也是要真正的色授魂予巫山云雨一番之后。像白衣女子这样雪白肌肤,身材姣好的女子,恐怕世间不知道多少人会愿意用命去换一次。虽然还未看过女子斗笠下真正的面容,但他十分坚信这一观点。可是是在此之前,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
“锵”,突然一声精铁轻鸣,正在胡思乱想的彦云吓得猛抬头,就见白衣女子拔出了手中的佩剑。江风将女子的裙袖吹的鼓起白绸缎里显露女子纤细美好的身段,她右手握着长剑,白皙手腕露出一大截,还以为只因为多看了她一眼就拔刀相向,彦云心神一颤,连忙举手拦在胸前,正要匍匐地上求饶哭诉。就见女子已经腾空而起,手中长剑化作千万道强芒,刺向一个不知何时来到岸边的中年文士。
那中年文士站在岸边,青衫方巾,垂手而视,好像一直就在那里,有恒古的沧桑。不知为何,白衣女子突然就拔剑相向,害的彦云还以为自己多看了一眼就引来一场横祸,吓得有些心惊胆颤,那么一段短短的时间里,自己居然是快被吓趴下了!彦云对此倒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松了一口大气。又看站在江面文士打扮的不速之客那边,随着白衣女子的一剑凌空刺去,不躲不闪,目光仍然平静。如此行事,彦云不禁有些诧异,当下紧紧盯着那儿。
白衣女子凌空横渡江面,足点虚空,衣袂飘飘,素手持着晕光流转的长剑一瞬间凭借剑技精妙刺出了好几剑,剑光如雪如霜一剑叠着一剑,席卷的劲气狂风,尤其是最后一剑刺出,那肉眼可见的气浪伴随寒光清晰可见,席卷当场。中年文士再也保持不了刚才的平静,猛然一声清啸,侧身脚步错开借力,一掌隔空拍出,只见青色罡气浑厚无比,论气势丝毫没匆忙间的慌促看起来毫不逊色。
气劲相合,两人乍合倏分。
白衣女子落回船上,娇躯挺立,长剑遥指岸上那人。
长裙落地,便遮住了她那妙不可言的一双美腿。彦云登时回过神来。这是多么热贲的画面,两个人,又是剑,又是轻功的,这种打斗火爆的场面,竟然是这等的引人注目,如果他将来有机会学个一招半式,惩奸除恶,快意江湖,又将会是何等的潇洒。
盯着看着女子的背影,彦云一个激灵,暗忖:我就干脆这样抱着她的腿,哭着喊着拜她为师,不仅有机会一亲芳泽,还有可能习得上乘武功和她一样厉害,这样的念头一出,当下心中艰耐难忍,正要有所动作。
突然白衣女子咳嗽了一下,她返身骂了一句:“蠢蛋,鬼头鬼脑的干嘛,还不给我扬帆加速?”
她受伤了!彦云一怔,这才发现,他们顺水而下,那个中年文士始终不紧不慢在岸边追赶这艘小船,更远的官道上,一条条长长的马蹄扬起的沙龙由远而近,和刚才袭击的人马一样装扮,捕快劲装,腰配钢刀,正骑马沿江追来,却是密密麻麻数百人之多。彦云怪叫一声,慌忙跳了出来,手忙脚乱的控制小船,加速朝下流驶去。
他是吓得一直双手划动船桨。那个站在岸边的中年文士约莫忌惮船上持剑相向的白衣女子,一直在岸边追赶。小船顺流而下蜿蜒过了几个小山头。一阵时间后看着终于拉远的身影彦云长出一口气欢喜叫道:“成了成了!”
忽然岸上那中年文士立足放声道:“姑娘护着这个小子,实属不智!”
白衣女子恍若未闻,依然俏立于船上。
那人叹了口气,声音再次岸边传来:“姑娘既然执意如此,在下无别话可说,只是这小子乃是当朝要犯,姑娘不要陷入其中以免受其牵连。后会有期。”说完双手抱拳一躬,看着顺流而下的小船不再追赶,仿若正想多年好友间的送别。小船愈驶愈快,不片晌把岸上的人看不清身影。
彦云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那个……那个……姑娘,我们之间……”
还没等他说完,白衣女子的竹笠蓦地四分五裂,洒往甲板,露出白衣女秀美绝伦亦苍白无比的玉容。
她娇吟一声,竟然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颓然坐倒在甲板上。
看着颓然倒在地上的白衣女子,彦云心里一个咯噔,原来她受了伤了一直强撑着,心情不免有些莫状,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这还是彦云首次见到她白纱后遮掩的姿容,原本脑子里就料想女子必定容貌出尘,然而却没想到是这么般的风华绝仑,夕阳映照在她的容颜上,霞光晕染,彦云的呼吸一窒,心跳顿止脑中亦霎时间空白一片。不由自主地生出惭秽之念。
白衣女子身段细长,一袭宫缎素雪绢裙,黛眉如画,丹凤杏眼桃花明眸肤白如玉,标准的美人瓜子脸,不似人间俗物。黄昏微光下,连衣裳纹理都纤毫毕现仿佛一副清丹泼墨美人图。
这时她颓然倒在甲板上,这手自然前撑,螓首微垂,半趴半卧的诱人模样,两肩如刀削,从粉颈沿至细圆腰肢抛起成臀,窈窕的曲线,如一支洞箫曲般流畅起伏有致,美得绚目。尽管皱褶裙裳遮住下处少了份成熟妇人的丰腴,但是添了份清秀欣长,娇躯窈宨玲珑,更显得那隆起的地方,越是雪白丰腻精致动人。
只是受了伤,白衣女子面色潮红如桃花,两条弯弯的细眉蹙着,闭着的眼弧很长,挺直的鼻,唇线优美,唇色鲜红。她吐了一口鲜血,苍白的嘴唇像是抹上了一层胭脂,粉颊飞上两道诱人的红晕,衬托得鲜红湿润的樱唇更显娇艳欲滴,尤见我怜受了重伤的模样。却是少了那份仗剑天下的英气,多了让人怜惜的娇柔。
“……姑娘,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那人打伤你了?”
白衣女子盘旋坐起,一双赤露的玉腿在裙衫之中隐隐一现,美眸略显惊奇,沙哑着声音道:“怎么?看我受了伤,想要心生歹意。”彦云咽了咽口水,讪讪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好束手垂立一旁,静静等着女子自行疗伤,又因为她的话,很想赌气般的不再多看一眼,可是孤芳就近在眼前,无可多看,当下心中艰痒。所幸望向了茫茫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