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朝大运河以洛阳为中心,北达涿郡,南至余杭,全长两千多公里,是古代世界最长的运河。开通动用百余万民工挖通济渠,连接黄河淮河,同年又用十万民工疏通古邗沟,连接淮河长江,构成下半段。三年后,用河北民工百万余,挖永济渠,通涿郡(今北京南),构成上半段。又过两年,疏通江南河,直抵余杭(杭州)。
几人坐着马车,最后来到小镇外运河的不远码头地方。这里看上去这里比小镇还要热闹些,人头攒动,码头旁泊着大大小小的船只。江面上最大的四艘船上面都打着宋阀的标记,旌旗招展,风声猎猎,说不出的威风,连许多聚集在码头的大小船只全都不敢太过接近。
两名健壮汉子从江岸边上走来,步履沉稳,显然是身负武功的高手,附在宋道源耳边说了些什么,宋道源神色有些着急连忙一拱手就匆匆走了,留下彦云和月如姑娘被人恭谨的带到一艘船上,在一间雕梁画栋的舱中坐了下来,不时便有下人送来香茗和精致点心。
彦云对着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大哥,刚才宋兄怎么突然走的那么急?”
那人直言道:“船上来了一位贵客,我家公子前去招呼了。”
彦云“哦”了一声,心中却感叹道:唉,贵客,看来我只是个小角色啊,总有一天我也变成天下一流的高手,先将柳如是抱在怀里蹂躏一番,然后再要这宋家将我奉若上宾!他还是记得那个白衣飘飘高冷的女子的!
但是现在他还只是一个没权没钱的小子,这些话当然还只是意臆。他除了梦中梦见的那首大船,今天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古代的船,哪里坐得住,立刻要打着月如姑娘四处参观一下。月如很是拘谨是摇头不允,最后实在招架不住了,就随着彦云来到屋子外的栏杆边,一边远眺江面,一边笑谈。
江中船帆如叶,犹如过江之鲫。两人虽然都是首次见到这样大规模的船,但是各有感观。古时候最发达的交通就是船了,特别对于大批的货物,都知道走水路是最省钱和省力的,于是各个商贾都是通过船转而从事各式暴利买卖的。其中最赚钱的一项,莫过于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
彦云不知道宋天源这四条船是否是贩运海盐的私枭船,但是他知道就是其他的货物,想必也是价格不菲,不是他一个小子能够拿捏的。因为宋家是南方的望族,凭其在南方的人面势力,可以轻易打通所有关节,就算公然贩运海盐,恐怕都都不会有什么官吏敢查缉。
正胡思乱想着,有下人前来邀请,原来宋天源在舱厅摆了酒席。
彦云欣然前往,还未进入舱厅,便是闻到酒菜的香气,但是进入厅中,彦云忽然呆住了,只见出席者除了宋天源之外,还有一对男女,男的年约四十,却满头白发,长着一把银白色的美须,但半点没有衰老之象,生得雍容英伟,一派大家气度,且神态非常谦虚客气。女的约二十五六间,颇为妖媚,与男的态度亲昵,且神情体态,甚为撩人。除此,更有一白衣女子端坐主宾席位,飘然若仙,秀美端丽,赫然便是柳如是!
“柳姑娘,你竟然也在宋兄的船上!”彦云吃惊道。
柳如是美目向他瞧来,起初还不动声色,但随即看到彦云身旁的美人儿月如姑娘,好看的秀眉微微一蹙,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道:“你不也在么?”
宋天源奇道:“杨兄弟,你怎么也认得柳姑娘?”
这时宋天源开始介绍在场的人,原来那中年男子是他的叔叔叫作宋海鲁,女的叫作柳小菁,是宋海鲁的新取回来的小妾。三人作陪的人,当然是坐在主宾柳如是的。几人在有谈有笑的时候,那柳小菁妖妖娆娆的一双妙目就不时的偷偷看向的彦云,眼中仿佛如欲滴出水来,说不出的妩媚。
满桌的珍馐美味,把酒言欢,那宋天源虽然先前表现的儒雅翩翩这时候却像是把几人给忘了,眼里只有柳如是。不时的谈论些什么,但柳如是却是惜言如金,甚少说话,偶尔一个眼神投向彦云,总是板着一张臭臭的脸。
到是那宋海鲁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即便看到自己的小妾偷偷的暗送秋波,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笑容丝毫不减,甚至还把头转到了彦云这边笑道:“小兄弟,看你仪表堂堂我家源儿刚才说起你一直赞口不断,不知小兄弟祖籍何处?
彦云停筷笑道:“不瞒宋大叔,我自幼漂泊在外,也说不出自己的祖籍何处。”
柳如是却是哼了一声,道:“臭小子就是嘴巴滑头,哪有人不知道自己祖籍的?先前不是还有……”她本想说有朝廷的人追杀,但是又怕人多口杂立马打住,彦云知道她想表达什么幸好没有说出口,连忙叹息一声,道:“柳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从小父母双亡,被一普通人家收养带大,终日的颠簸流离哪里知道自己祖籍在何处了?”
“彦云弟弟!”月如姑娘停下来,一只软软的手在桌下握住他手,温暖之极。
宋海鲁道:“英雄何曾言出身,小兄弟,我看你相貌清秀,骨骼清奇,将来必定做出一番大事!”
柳如是又是哼了一声:“一个没练武功的小子,最多走考秀才的路子,他这样子恐怕连秀才都考不上!”
彦云讪讪不答。几人都是目光如炬,看出彦云并未学过武功,但是又有些好奇何为柳如是总是想方设法挖苦他,如果只是一般相识相遇,凭这柳如是的眼光即便他宋家宋道源都看不上,如何能够看上他,莫非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宋天源皱了皱眉,又突然笑着道:“诸位可看走眼了!”
他便把他在食店中所见说了出来。这回不单是宋鲁,就连柳如是也是吃了一惊,陡然想起自己曾向他出手,他却是浑然无事,不得其解,虽然身体里有内力,但是内力如游丝一般稀少!几人的眼光自然不能看错,知道一拳打飞几人,可不是有点真气的人办得到的,难道他拥有先天的内力,能在危急之时突然爆发么?几人顿时对彦云更是多了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