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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0月(1)

孙中山函电各方促加速讨桂

10月1日孙中山函电各方促加速讨桂孙中山复函川军第六师师长石青阳,告以长江流域形势或有变动,嘱其待命直趋武汉。又致函湘西将领田应诏,促其立即出兵攻入桂林,消灭桂系。孙中山致电谭延闿,谓:“迅饬所部,直下北江,驱逐桂贼。”并致函赵恒惕,促其乘虚进攻广西,谓:“秋风劲爽,秣厉为劳。粤中粤军鏖战惠州,桂省老巢,调遣一空。甚望贵省所派大军,兼程并进,犁庭扫穴,在此一举。大功之成,不特粤人受赐,国家实利赖之。”同日,孙中山电陈炯明、许崇智,命长驱进入广州,以定粤局。,12日,孙中山复电湖南省议会,盼督促湘军出师援粤讨桂(《孙中山全集》第5卷,第H7—350、360--361页,中华书局,1985年版)。

湖北第一纱厂鄂籍工人反对厂方减少工资,宣布罢工。

吉林珲春发生韩国独立党人纵火焚烧日领事馆之“珲春事件”

10月2日吉林珲春发生韩国独立党人纵火焚烧日领事馆之“珲春事件”旅居珲春的韩国独立党人朴东明、金永植等会同数百朝鲜人及俄人、中国人袭击珲春,焚毁日本领事馆,日人死11人,伤10人,被俘1人。日本旋即于5日派兵入境,肆意报复,屠杀无辜韩人,焚毁村庄、学校、教堂,并惨杀数百中国人。8日,日外务省发表出兵珲春声明书。9日,日驻华公使小幡照会外交部,声称日本决定续派日军赴珲春龙井村平乱。同日,北京政府下令吉林省长官迅即剿办珲春匪乱,徐世昌令曰:“近据吉林督军电称,据报告本月3日黎明,珲春突来匪徒300余名,肆行抢掠,并有毁伤领馆外侨情事”,“该地外侨尤应切实保护,勿稍疏虞,是为至要。”10日,外交部驳复日本政府出兵珲春声明,指出中国政府已于9日令吉林督军迅平珲春骚乱事件,日本出兵实有背中国主权。12日,外交部再抗议日军在珲春之行动。然日军已自由行动,先后进入珲春及附近延吉地区的日军达数千人,占据延吉、和龙、汪清、东宁、宁安等五县。日本的侵略行为,激起中国民众的强烈反对。11月10日,小幡酉吉向北京政府提出珲春撤兵条件四项:(一)中国应向日本政府保证增派军队至延吉,实力维持治安,保护该地日本臣民及利益,并讨伐马贼与不逞鲜人,使日本领土内不受累及。(二)珲春龙井村局子街、百草沟、头道沟等日人居住地方,中国应配置必要军队,若不配置军队,则中国须许日本在必要地点留驻守备兵。(三)将来延吉方面若再发生有类此之事变,日本为自卫计,当再出兵临时处置,中国政府当预为承认此事。(四)中国政府承认以上各条,则日本军队可逐次由延吉撤退。同日,东三省巡阅使张作霖因日本军队久据珲春未撤,特派于冲汉赴日交涉。16日,外交部复照驻华日使,要求日本即日撤退珲春日军,并拒绝日方所提将来仍可出兵之要求。日使旋即请外交部将派往珲春替代日兵之华军数目、种、别及何日启程、驻扎何地一并复示,以便日军计划退兵。18日,小幡酉吉照会外交部,允撤退驻珲春日军(《东方杂志》,卷17第21、13、94号)。12月1日,日外务省训令驻华公使向中国要求在珲春头道沟、百草沟、局子街等地设置警察,并保留出兵权。2日,驻日公使胡惟德拒绝日本在珲春设警要求。9日,日本不顾中国反对,擅自在珲春头道沟、百草沟、局子街设警。

外蒙古活佛派代表至哈尔滨与日本密订借款合同

外蒙古活佛派代表至哈尔滨与日本密订借款合同内容为:(一)外蒙向日本特务局借600万日元,限五年偿还,以图克勒图山脉一带森林、矿产作抵;(二)放款人为哈埠三井洋行、龙口洋行;(三)抵押产自借款成立,由日本派兵保护,他人不得干涉;(四)定购军械款项由借款内扣清;(五)购械须指定承购人、保证人、运输人之姓名;(六)运械时与保护人相当权利;(七)重要军械如巨炮、机枪等均用日人为指挥官,并定俸饷及官职;(八)各路军队聘日人为教练官,并不得聘他国人教练。21日,外蒙古王公电请北京政府惩办私借日款之喇嘛。

莫荣新邀请广州总商会等团体举行会议提出收束条件

莫荣新邀请广州总商会等团体举行会议提出收束条件内容为:(一)东江前方军队除海疆军外,不下二三万人,现尚在战斗中,应如何安置;(二)在东江军队撤移问题,应事先商定,以免误会而保安全;(三)分驻省城军队及各属防地军队,应如何接防、换防;(四)积欠之军饷及移动之费用,怎样发给。4日,广州各团体代表开会讨论莫荣新索取开拔费等问题,议决:承认筹款50万元为桂军的“送行费”、莫荣新先交印后交款和请莫三天内交印。林葆怿允劝莫实行。6日,莫荣新为索取开拔费,向广州各团体讨价还价,要求地方必须筹出200万元,并诡称:这笔开拔费可以电请中央筹拨,不必由广东人民负担。9日,广州各团体代表为桂军开拔费事继续开会,决议“让城费”增加到150万元,不能再增。筹款方法:由省城商店居民各抽租捐一月,主客各半,赌馆捐三月,约40万元,其余向银行借垫,将来设法筹还。各团体代表将决定面告莫荣新,莫仍不满,加以威胁:你们请放心,我不下命令,我的部下断不敢开炮。你们莫性急,性急办不出好事情来。

财政部汪士元、北洋保商银行王麟阁与大仓洋行、台湾银行签订200万日元借款合同,以盐余为担保,用于保商银行资本,一部分转借财政部使用。

《劳动者》周刊在广州创刊

10月3日《劳动者》周刊在广州创刊由广东无政府主义的“共产党”主办,每星期出版一册,前期由梁冰弦、刘石心编辑,先由广州《天民报》经售,后由《群报》总经售。宗旨为对工人进行教育,推动工人运动,实行工人自救,号召工人组织起来进行斗争。指导思想为无政府主义。现可见最后一期为1921年1月2日出版的第八号。

湖南各界联合会议决请督军谭延阊召集宪法会议

10月4日湖南各界联合会议决请督军谭延阊召集宪法会议任务为制订省宪。7日,湖南学生联合会邀请各界开联席会议讨论湖南自治问题,会间决定双十节举行市民游行大会,并公推报界联合会、省教育会、总商会、中华工会、学生联合会、工业总会之代表为筹备员,推举毛泽东、龙兼公为请愿书起草员。8日上午9时,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案之建议人、湖南各公团代表400余人,在省教育会堂开全体大会,首由龙兼公报告开会宗旨,次由大会主席毛泽东报告:今日应议决事项,最要者为拟定进行办法,及表决选举法和组织法要点。湖南自治案,本首由湘政府发起,惟仅限于省政府与省议会合同制宪,实带有包办性质,于理论上很说不通。故省议会亦知难而退,然湖南自治问题,总算政府与人民一致表示赞同,故吾等因有此次议案之提出。盖于事实上既做得到,于理论上又说得通。惟进行最宜迅速,不能过迟。会议最后通过《湖南宪法会议选举法》及《湖南宪法会议组织法》,并定9日向省政府请愿。10日,湖南长沙各界约万人冒雨游行,旗帜上大书“请政府召集人民宪法会议”、“湖南自治”等语,各团体发布宣言、传单10余种。游行队伍齐集总司令部门前,呈递请愿书,彭璜代表全体发言:今日市民请愿,第一项,系要求司令从速召集湖南人民宪法会议;第二项,系湖南自治不能由省议会及少数人包办;第三项,宪法会议之议员,大县八名,中县六名,小县四名;第四项,湖.南宪法,应完全由宪法会议产生。谭延闾答称:诸君之意,完全采纳,不日即将实行召集人民宪法会议。下午1时,袁家普、方维夏等代表15名去见谭延闾,面呈请愿书及人民宪法会议之组织与选举各一件。谭答:“此事愈速愈佳,能如此办理,自属正当。”

孙中山就日本对华政策问题函复日人宫崎寅藏

10月5日孙中山就日本对华政策问题函复日人宫崎寅藏略谓:“此后吾党之患,仍在日本之军阀政策。倘日本仍行扶旧抑新之手段,则中国之内乱,未有已期也。”“深望日本民间同志,有以纠正军阀之方针,不为同洲侵略之举,而为同舟共济之谋。”(《孙中山全集》第5卷,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354--355页,)

粤军等讨桂军队加紧进攻桂系

粤军等讨桂军队加紧进攻桂系蒋介石抵汕头,电老隆陈炯明提出讨桂作战意见。6日,蒋介石赴潮安前敌,加入粤军右翼军。孙中山致电孙科,嘱传令琼州各军,即渡雷州,会合高、雷、钦、廉地区民军,进攻南宁。7日,国会议员罗家衡等致电孙中山祝贺粤军胜利。8日,蒋介石自松口到梅县,致电陈炯明、邓铿,讨论进军全盘战略。9日,孙中山致电浙督卢永祥,望拨助臧致干部子弹,俾臧致平部得赴粤助战。10日,蒋介石经梅县抵老隆晤陈炯明,计划进攻河源。14日,许崇智电请蒋介石前往相助。16日晨,粤军许崇智第二军克复河源城,桂军李根源、沈鸿英等部溃逃。17日,桂军3000人由博罗调往石龙。蒋介石抵河源,报告陈炯明、许崇智关于今后作战之计划。18日,滇军朱培德部攻占韶州。19日,粤军会议研究作战计划,陈炯明主张攻博罗。20日,孙中山电促赵恒惕等克期援粤,并电湖南省议会,促湖南当局支持粤人治粤之宣言。同日夜,桂军三四千人弃太尾,焚掠民舍,向惠州逃遁。22日,粤军攻克惠州城,夺获大炮10尊,枪312100支,子弹30万枚。桂军余部向博罗退却。23日,陈炯明在惠州召开军事会议,决定总攻广州,计划右翼军扫除增城之敌,向龙门埔前进,至南村附近集中,进攻广州西北;中央军扫除石龙之敌,沿广九右方前进,集中龙眼洞附近,进攻广州之东;左翼军扫除东莞之敌,沿广九左方前进,至车陂、东圃附近集中,攻广州东南。25日,粤军第一军进占石龙,桂军向增城、东莞退却。27日,蒋介石率粤军攻占增城。28日,陈炯明派队由东圃、车陂疾趋广州城,并向瘦狗岭、白云山追击,桂军万余人向龙眼洞溃退。29日,洪兆麟及魏邦平、李福林两军人广州,城内桂军在得到若干开拔费后,向粤汉铁路西退却,径趋肇庆。同日,陈炯明通电宣布克复广州,向孙中山报捷,并请孙中山同胡汉民回粤主持大局。11月1日,许崇智率部进入广州。孙中山致电陈炯明、许崇智,指示速移全军进省,以定粤局,再行处置后方穷寇。2日,陈炯明由石龙抵广州。陈炯明到省后,以总司令名义执行一切政令,议定将粤全省军队暂编为五军:第一军陈炯明兼、第二军许崇智、第三军洪兆麟、第四军李福林和第五军魏邦平。编后便大举西征。

10月7日广东学生联合会致电广州领事团请勿容留桂系军政人员逃匿领馆谓:桂人祸粤,瞬已经年。凡百设施,无不实行其自私自利之策,冀达大广西主义之谋。为免其逍遥法外,再逞凶横,辱国残民,凡有现任军官政客投请贵领事保护者,均请拒绝。

汤廷光在广州河南士敏土厂接任广东督军

10月8日汤廷光在广州河南士敏土厂接任广东督军成立海珠和会,邀各派代表参加,商讨桂军撤离问题。莫荣新所部桂军将领沈鸿英等不承认汤廷光督粤,通电各省渭:乃闻魏、李两军,忽举督军,强迫交卸,鸿英等统率三军,誓不承认。10日,莫荣新通电否认汤廷光督粤,声称决不轻弃职守,提出要求陈炯明退回漳州等四项新条件。

财政部与中华懋业银行签订银元肋万元借款合同,以盐税余款、四年公债105万元、八年公债100万元为担保,用于拨还前债本息。

徐世昌特派朱启钤督理印行《四库全书》事宜

10月9日徐世昌特派朱启钤督理印行《四库全书》事宜《四库全书》编成后,缮写7部,分藏于北京、承德、沈阳、扬州、杭州、镇江的文渊阁、文源阁、文津阁、文宗阁、文汇阁、文溯阁、文澜阁。而文汇、文宗阁本毁于战火,文源阁本被英法联军焚毁,文澜阁本亦多散失。中华民国成立后,有识之士多次呼吁影印,以便保存和利用。是日,北京政府将此事提上议程。几经周折,至1934年,商务印书馆选印232种,名为《四库全书珍本初集》。

徐世昌于双十国庆为一批将领颁衔授勋

10月10日徐世昌于双十国庆为一批将领颁衔授勋徐世昌令:“虎威上将勋一位陆军上将直鲁豫巡阅使曹锟,久领畿疆,勤劳卓著。”“兹属国庆酬庸,论功行赏,特颁明令,以励殊勋。”并特任张作霖为镇威上将军;李纯为英威上将军。靳云鹏、王占元、赵倜、陈光远均授为陆军上将。9日,徐世昌已令吴佩孚、齐燮元各加陆军上将衔,并颁给甘肃督军张广建、山西督军阎锡山、福建督军李厚基、新疆督军杨增新八狮军刀各一柄。另外,亦授勋与陈毅、张景惠等文官。14日,又令张文生加陆军上将衔。

10月11日林葆怿、蓝建枢等联名致电北京政府及广州军政府宣布南北海军统一称安福系败灭,南北海军本属一家,特实行统一。14日,广州海军全体军官在黄埔公园集议,一致反对南北海军统一。18日,海军全体官佐质问林葆怿,要求宣布“降北”条件。同日,旅沪广东公民大会致电指责林葆怿“阳作调入,阴为桂系鹰犬”,“宣言南北海军统一,试问数年护法,所为何来?”

李纯自杀身亡

10月12日李纯自杀身亡李纯,字秀山,直隶天津人,1874年生。北洋武备学堂毕业。曾任淮军营官、武卫右军教练官、北洋常备军军政司教练处提调、北洋第六镇协统。武昌起义后任第二十一混成协协统,后任第六镇统制。1913年在江西镇压二次革命,任九江镇守使、江西护军使、江西都督。1914年封昌武将军督理江西军务。袁世凯称帝时封一等侯。1917年调任江苏督军,1920年任苏皖赣巡阅使兼江苏督军。10月12日突于南京住所内自杀。然死因疑点甚多,江苏当局报告为因神经错乱而自杀;另说是因其妾与护兵通奸,在南京被护兵刺杀。并广泛流传北京政府的政治黑幕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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