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天,我收到超群学长的回复是没有一个人认识晓叶。
“学长,你一定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查到晓叶的?你要帮帮我!”我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有是有,不过很冒险,我不允许你怎么做的!”学长警告我。
我软硬兼施,一会儿低声下气地求他,一会儿威胁他不帮我我的幻觉会越来越严重。学长被我说的一句话也回不了,默默地默认了我的求助。
几天后,我们约了个时间见面。我还特地从超市买一瓶阿萨姆孝敬超群学长。只是学长没接受我的见面礼,直接和我聊起重点。
“我们学校的图书馆总共有5楼,一楼二楼三楼是各种书籍和学习资料,四楼是自习室和辅导员的办公室等等,五楼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学长很认真的给我解释。
我不解的问他,“五楼是什么地方,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五楼是我们学校的档案室,记录了学校从办学到现在招收的每一个学生和所有的资料,地址,以及当时的联络方式。”学长说到这里,又扶了下眼镜。
才接着往下说,“档案室里,甚至连每年在学校发生的各种离奇的事故都记载在里面。”学长的意思我明白了。
可是去图书馆查找资料很正常,为什么学长最初说是冒险,还不许我这么做。我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回事。
学长告诉我,“学校的档案都很机密,除非有学校教务处的访问许可证,否则谁也进不去。”
“那我们要怎么进去,难道去教务处偷?所以你不让我冒险?”我问。
“我告诉你,学长我是学生会的干事,和学生会的会长挺熟的,他手中有一把进五楼的钥匙,我有天趁他不注意,偷了出来还配了一把。”说着把钥匙亮出来给我看。
这把钥匙和普通的唯一差别就是末端只是两个突兀点,又特别长。我好像看看原来那把该是一把怎样的钥匙。
学长为了我竟然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我激动地对他说,“我知道,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大恩不言谢。”
但我没问为什么他会偷偷配一把,因为这不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答案。
学长僵硬地笑了笑,告诉我,“我帮你在四楼盯着来来往往的学生和辅导员,你偷偷潜入五楼去找你要的资料。如果有什么动静我马上通知你。”
现在是晚上8点,超群学长告诉我图书馆是9点关门,也就是说留给我只有40分钟的时间。
因为管理员固定会在8点50分检查各个楼层,而我得用10分钟的时间离开图书馆。
学长让我跟在他身后,他要在4楼把好关口我才能顺利潜入5楼。一切准备就绪,我在学长的掩护下来到了档案室门口。
我在门口伫立了老半天,因为锁住档案室的钥匙敲着我的大脑,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它是个心形的金属锁,半个手掌大小,正前方留着一个小小的心型洞,它头上的半弧铁芯将大门锁的严严实实。倒是和。
直到听到楼下辅导员的笑声我才记起我来这的主要目的。我举起手中的钥匙熟练地插进锁洞里,但是无论我怎么摆,往右还是往左都解不开这道锁。
我试了有足足5分钟,把力气和大锁的技巧都用上了,厚重的铁芯还是牢牢锁住里面的神秘,差点没把学长偷偷配的钥匙断在里面。
我无奈的下楼找学长商量,“钥匙打不开上面锁,你是不是没配好啊。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学长叫我冷静下来,他才说,“今天我去钥匙店配钥匙,逛了好多家都说配不了这种钥匙,唯一一家能配的也开不了锁,我估计只有原配才行吧。”
“可是原配在会长那,我们要怎么才能拿到手?”我着急地问他。
学长就不懂了,为什么我这么急着要徐质的资料。我本来想告诉他真正原因。
其实我是想重新得到晓叶的电话,然后向她道歉,向她赔罪,向她表明我对她的爱意。但是如果我告诉他,学长一定会认为我的幻觉现象还没好,可能还不让我继续调查下去。
我就口头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和她交往没几天她就把我甩了,还不让我找到她。所以我想问清楚……”
没等我说话,从办公室走出一位辅导员,他看见我们,问我们找谁?学长说没事,就拉着我离开图书馆。
等我们走到林荫小道,他开始劝阻我说,“青山,算了,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咱门男人拿得起放得下。”
可我始终不想放弃这个唯一能够找回晓叶的办法。
学长大概看出我的坚持,对我说,“得了,算我倒被你霉赖上了,明天晚上我们请会长吃饭,把他灌醉,然后偷走钥匙。”
“好,谢谢你,学长。”我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们在我的宿舍楼下道别。躺在床上又想起晓叶昨夜靠在我肩头哼着《千千阙歌》的情形。我马上打开手机的GPRS,上网下了首邓丽君唱的这首歌。
听着她唱的歌,想起她哼的歌,我恨不得飞到昨晚狠狠地抱紧晓叶,不放她轻易远离我。
漫漫长夜,我好像又听到楼下的争吵声。只是累了一天的我不愿起床去看和我无关的热闹。
“你送我的东西我都还给你。”女的说道。
“我给你的如果你不要,你大可以把它扔了。”男的也不甘示弱。
“有些东西可以扔,有些东西我怕你日后过来讨。”说着,就听见“叮……”的声音,我想大概是女的把项链之类的装饰品扔在地上吧。
“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我不知道为什么,男生的说话声音有些颤抖。
这时,我才意识到晓叶一直都没带项链,而我见到的女鬼的脖子上戴有一条很明显的项链。想到这里,只会让我的心更加疼痛。
之后一切都安静了,没有争吵声,没有风声,不知不觉天就亮了,连我自己都不记得我有没有睡着。
傍晚,学长打电话给我,叫我在教学楼下等他。没想到我一到那,学长已经在那等我了,可比晓叶准时多了,但我宁愿等的是晓叶。
他身旁带着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同学,穿着背心,插着耳机,五官端正的朝我走来,说,“你好,你是青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