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纤纤没有在白杨村,邵羽很快确定了这一点,想到是凌安夜在愚弄自己,不禁椎心顿足。邵母夫妇都服下了丸药,即使邵羽不在他们身边,也能不必害怕妖精了。
王晴慧回来后,心里直打鼓:“奇怪,白杨村内外都被妖精闹得兵荒马乱,我爹却连个影儿都没有!而且,娘说这半个月都没见到他了。”
万乾心虚的皱着眉,劝说:“你们不用担心他,他一个糟老头,妖精也不会感兴趣的了!”
王晴慧晃着他的手臂追问:“我爹从来没有离家这么久!您口口声声说他很安全,您一定知道他在哪儿,是不是?”
无论她怎样追问,万乾都只摇手否认,邵羽也没有心思过问,王晴慧也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就在村子中央,万乾设坛做法,闭目念咒,是他新钻研出来的力量很强的咒语,周围些小妖精抱着头疼的在地上打滚。见状,王晴慧喜得直拍手,邵羽相对较冷静,对她说:“你能不能安静安静,师父的思绪,都被你搅乱了,还怎么念咒!”
王晴慧沉下脸,不服气的嚷:“师父都没开口呢,你就开始教训我啦!”
于是,两人针锋相对,吵得不可开交,万乾脑子里乱糟糟,停下来瞥了他们一眼,叹息着摇摇头继续。
这时候,绿君疯狂的嘶吼着从远处席卷而来,好像一阵可以荡平一切的飓风,来势凶猛,所经之地寸草不生!
幸而邵羽出手及时,挡了他片刻,见他们打起来,,王晴慧急的叫道:“师父,您加把劲儿,邵羽明显不是他的对手!”万乾不动,只加紧了嘴唇的速度。
然而,绿君失了心性,猛虎凶狮般,浑身冒着绿色的烟,刚从热锅里跳出来似的,面孔红的发烫,青筋交错,血丝充斥着眼珠,里面仿佛酝酿着一股氤氲,简直要喷发出来!他沙哑的、狂怒的嘶吼着,一掌将邵羽扇出了十里外!
王晴慧可急的要了命,不知该去找邵羽还是跟老乌龟拼命!万乾赫然站起来,双手背负在后,风把他的胡子刮的在胸前荡来荡去,巍然之气荡于脸上。
山坡上,叶纤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加紧了步子,说:“快点!”
琅彩跟着她,对那个男人早已产生绝望之情,忧心忡忡的说:“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和他硬碰硬。否则把他激怒了,我真的没有把握能不能震住他!”叶纤纤迅速的走着,风的响声此刻在耳边出奇的躁动,出其不意的,她的肩膀上出现一只手,并用力的把她的身子转过去,雷鸣般使她诧异的声音响起:“纤纤,你怎么会跟这个女人在一块?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
安夜!她的眸子被照亮了一瞬,心“砰砰”的跳动,犹如疾而大的雨点砸在岩石上,溅起无数的水花,激起心中那片似乎被遗忘的却一触就会发光的土地。“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她被动的推开他,仍与琅彩走。琅彩回头看了眼凌安夜,又转回去,似乎为他们之间的爱恋唏嘘。
“他是老乌龟的女人,更是个叛徒,你不能跟她走在一起,太危险了!”凌安夜挡在他们面前,阻住去路,恨恶的睥睨着琅彩。
琅彩靠近叶纤纤,像个需要受到保护的弱者,叶纤纤握着她的手,对凌安夜说:“绿毛龟那个魔头,不配拥有彩儿这样好的妻子,他们已经分开了,明白吗!”
她说话的口气,好冰冷,给他一种置身于冰窖的感觉,仍觉得大惑不解。琅彩上前几步,看着他说:“这些天,我一直在反思,我为背叛先王的血脉而感到惭愧。大人,希望你能原谅我?”
这番话,让他讶异,想象不到是怎样的事件让她对绿毛龟死心,然而,琅彩的本性是善良的,只是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路。
“我愿意负责把元魂珠抢回,还给它原来的主人。”琅彩诚心诚意的说,“大人,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凌安夜有些拿捏不定,对于女人变幻莫测的性情,他有点胆怯了。叶纤纤为琅彩说情,“你的话,我不能不相信。”他听了来由,心弦稍放,点点头表示赞同。
叶纤纤不经意的笑了一下,那依然腼腆的笑脸,在从前热爱的印象上加深了一层。回笑,叶纤纤看了,才觉自己冒失,慌忙低下头,凌安夜也收回目光。
万乾跟着了魔的绿君有一段悬殊,胸前受到重创,喷出一口血!
“前辈!”叶纤纤惊叫着扑将过去,万乾倚在一棵树下,愤懑难当。
绿君乘胜追击,凌安夜看见,如果他打过去,伤得就不止是万乾自己,叶纤纤也有可能丧命!遂飞蹿过去挡在他们前面,接受了致命的一击!
“安夜!”凌安夜飞跌出去,倒在地上,叶纤纤冲过去惊叫。
万乾挣扎着坐起定住神,修元复气。
绿君势必打的他们没有返还之地,凌安夜也来了,正好一网打尽,以后省得他们跟自己作对,找自己麻烦。
“君!”琅彩紧跑了几步,冲着他叫。
绿君狂躁的神经还在跳动着,慢慢的回过头,看见她满眼珠泪,脸上印着仓惶。
“泼妇!”这是他给琅彩下的最严厉的定论,低沉的喷出了口水的雾气。嘴唇上,干燥的显出一道道深深地纹路,里面似被血和灰尘充塞。
琅彩努力保持镇定,畏怯的探索的走近他,露出极其渴盼的眼神:“君,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回去吧,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绿君觉得很可笑,也许早就决定抛开这个女人了。凌乱的发丝在风尘中显得更加凌乱不堪了,恶毒的脸孔上残留着一丝狼狈。
琅彩看到凌安夜正慢慢地匍匐向叶纤纤他们,如果绿君现在回头,看到那个景象,一定会忍不住出手!遂故作娇姿美态的笑了笑,大胆的拦住绿君的脖子,说:“君,好久了……我好……”她故意挑逗他的神经,但他刚放荡过加之打架废了不少精力,根本没有心思,所以琅彩只能自讨没趣。
凌安夜紧紧抓住叶纤纤的手,催促说:“走,赶紧离开这儿!”
叶纤纤很倔强,很气他那么对待自己,抽回手扭过头去,说:“你自己走吧,我会守着前辈,他受伤了,我不放心。”
凌安夜瞅了眼万乾,闷闷哼了声:“他对元魂珠虎视眈眈,作为一个道士,他贪图妖物,他也是我的仇人,你居然帮着他!”
叶纤纤赌气说:“你跟红棉那么亲密,我都没有管你,你有什么资格过问我的事?”
凌安夜又气又恨,但真的能把她留在这个虎狼之地吗?不行,即使恨她,她也恨自己,也该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才是,于是未经允许的,就带了她飞走。
“不要碰我!你放开我!”他们落在山明水秀的草坪上,叶纤纤像被不情愿的把手绑在了他的手上,奋力挣开,瞪着他,眼中充满丝丝恨意,大声叫。
凌安夜,那一向坚毅冷酷的脸上竟落了滴水珠,眼眶通红,手捏紧了淡紫色的衣衫。她面对着他那双眼,感到秋风夏雨敲击在心房上,落叶,落红,都因他那深深地幽凄的注视而凋零。
她定了定神,努力把目光收回,身体却僵在那儿了,想走,想避开,但怎么都迈不开步子。
“可惜,”凌安夜望着天边的云,橘黄色的光线刺进眸子里,声音好比那天边的鸿雁孤独的啼鸣,“我不是人,你不是妖,人妖注定不能相恋,即使相恋,也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叶纤纤瞬间沉入深渊的感觉,视线也移到天边的云上,浑身溢发着凄婉,说:“那就算了。”
“难道,我们投入的深深地感情,就只能用这两个字来告终吗?”凌安夜突然的异常激动,自私的感情折磨着他,从内到外的,都在剧烈颤抖。
叶纤纤莫名的骇然了,泪水狠狠地晃动着,努力咽回去,却因太满而溢出来,呜咽着说:“你有你的幸福,我在那个女人面前,连一根草都不如。与其这样难受下去,还不如分开,彼此冷静一段时间。”
凌安夜发怒了,扼住她的肩膀,愠怒的叫:“如果不是你先那样对我,我会演戏给你看吗!”
“什么?”叶纤纤恍然大悟了,因此更加伤心了,他故意的?真如自己想的那样,他因误会自己和邵羽哥,而也让自己误会他们,“安夜,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是真的喜欢红棉!”
凌安夜说:“我讨厌那种女人,就像你讨厌我而喜欢人类一样。”
天哪!他还要误解自己。不,不能让这个误解继续了,再这样下去,都会崩溃的。叶纤纤扑过去,揪住他的脖领,伤悲的叫:“凌安夜,我爱的那个人,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一直没有改变过,一直都是你呀!你为什么要怀疑我,为什么让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对我不公平!”渐渐模糊了,她扎进他怀里,他狠狠地拥抱着他,尽情哭泣,尽情的吻,炽烈的温柔与泪水交汇到了一起,化成满天柔情,渗进口中,粉嫩的香舌在对方嘴里轻轻搅动,逐渐,那种气息变得浓重,使劲吮吸着,贪婪的蜜蜂吮吸着花蜜一般。
这份爱,期待了多久,折磨了多久?凌安夜觉得那是难以忍受的一万年,叶纤纤更觉得没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有一万年之长。
他们在草坪上抱着滚动,纠缠着,恩爱着,嗫嚅着:“我爱你!”吻的痕迹,越来越长,她的肩露了出来,继而是白嫩丰润的胸,娇盈的仿佛一碰就会融化,在他的含咬下,一缕缕香汗顺着脖颈往下蔓延。
她身上的每一寸,在他的吻和揉弄下如沐甘霖。
那双腿之间的敏感部位,如饥似渴的等待着抚爱,浸湿了那一方小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