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性命就不错啦!”杨发不冷不热的声音再次转来,我转头怨恨地看着他,“你他妈给我吃那玩意试试!”
杨发笑着,甩了甩手,转移话题道,“快点,走了,这样的墓室我估计还有几个,快点吧,赶时间呐。”说着,起身就走。
“啥?还有两个?”我满脸惊讶,“这还不得咬死我啊?!这起码还得有两个粽子啊!”
“谁告诉你每个墓室都要有陪葬的人了?”杨发白了我一眼,“这制粽子可不是简单的事!我看着规模,顶多就只有这么一个粽子给墓的主人守门!”
“真的?”
“真的!”
“好吧,我就信你一回。”我点点头,也就相信了杨发的说法,毕竟这里他是专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再说了,他要是敢玩花样,我第一个炸了他!
“走吧走吧。”杨发说着,竟是往里面走,这让我感到奇怪了,这里面不是没门嘛,当即虚弱地喊道,“嘿,胖子,里面没路啊!”
还以为杨发是又要穿墙啥的,可他却是径直走到棺材面前,看了一看我们,“快来帮忙!”
刘超一路小跑过去,于是我就看着他们两个拼全力把那口青铜棺材挪开了,当时我才吓了一跳,这两人力气怎么这么大,可走近了一看,才发现,这青铜棺材下面的地面可是又两道凹槽,看样子,是移动这口棺材用的。
完全移开了,我才看到,一口齐腰的洞口,咽了咽口水,杨发开口道,“走吧,进去了。”说着,第一个爬了进去。
紧接着,是刘超,然后是王欣。
到我的时候,由于有些虚弱所以耽搁了一些时间,可我刚弯下腰的时候,却是听到王欣的一声叫。
暗道一声不好,我急忙钻了进去。
“王欣!”我刚爬过去,没来得及抬头,就慌乱地大喊着,抬起头来,却是愣了,这也没什么事啊!人还好好的站在那儿。
“我说你没事叫……叫啥啊?”我双手撑着腰,看着王欣,没好气地说,可王欣却是冲我吐了吐舌头,调皮地一笑,“好啦……刚才是我眼花啊……”
“鬼才信。”我哼了一声,双手环保于胸前,就看起这间屋子来,这时候,刘超冲我耳边坏坏地一笑,“还说不喜欢她啊?这么紧张?枪都差点扯出来了。”刘超说着,就伸手把我腰间的手枪装好,我这才发现,刚才一紧张,枪都抽出来了一般。
尴尬地笑了笑,我挠着后脑勺,“别乱说啊,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刘超还要逗逗我,可王欣却是叫着我们,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杨发,刘超,快来啊!”
由于没叫到我名字,我心中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很快走了过去,“什么啊?”
“你看……”王欣说着,指着墙上,我顺着过去一看,又是壁画,不过这次规模比上次那个大多了。
“壁画?”我奇怪一声,杨发就凑了上来,“这不是普通的壁画……”
“啊?”我奇怪一声,等着杨发的回答。他双手触了上去,轻轻地抚摸着,“这是记录陵墓的主人一生的壁画。”
“那还不是壁画啊。”我撇了撇嘴,认为这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但是还是看了上去,因为杨发说,这壁画上我们或许能找到一丝线索。
第一幅,是在宫殿内,金碧辉煌之上,皇帝怀中抱着一婴孩,满脸笑容,周围侍从纷纷致喜。
第二幅,是一少年习武的图,少年那清秀的面孔上一脸坚毅。
第三幅,看样子是将军,银盔铁甲,一刀斩下敌人首级,可是上面并没有脸,而是被一狰狞的面具代替,面具画的有些模糊,寥寥数笔。
第四副,就显得有些熟悉了。因为,这一副,竟是我们先前所见的那一幅!男子举杯在皇帝面前喝下杯中酒,带着笑容,周围士兵排列。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这么久,还是没看出什么端详,当机看向杨发,他却也是摇摇头。
可这个时候,刘超突然尖叫起来,“兰陵王!兰陵王!”
我们奇怪地看了过去,我一脸茫然,“兰陵王?”
“对。”刘超激动地点点头,“兰陵王,高长恭!”
“那是谁?”我疑声道,对这听起来有来头的人物没有一点头绪。
“兰陵王,高长恭。”这时候,王欣看着我,缓缓开口,“是北齐文襄帝高澄第四子,东魏大权臣北齐奠基人大丞相欢之孙,因为面貌太过阴柔,固上战场时,总会带上一狰狞面具,百战百胜。他后来历任青州与瀛州的地方首长。”
“武平元年七月,被任命为录尚书事。武平二年二月担任太尉。同年三月,与太宰段韶、右丞相斛律光联合进攻跷谷,抵御北周宇文宪的攻击。五月,段韶包围定阳城,而北周汾州刺史杨敷坚守城池,段韶久攻不下,病倒之后,由高长恭接替统领全军,成功击败了杨敷军队。”
“武平三年八月,被任命为大司马,武平四年四月担任太保。他前后因各项战功被封为巨鹿郡、乐平郡、高阳郡等郡公。”
“哇靠!这么牛逼?!”听杨发说了这么一大段,我嘴巴夸张成了O字形,这时候,杨发又笑了笑,“你听我说下去。”我点头示意在听。
“在洛阳之战后,北齐后主高纬曾问高长恭说:”这样冲进敌阵之中,如果不小心发生意外怎么办?“高长恭回答说:”国事就是我们的家事,在战场上我不会想到这个。“而后主因为他说的……”家事“,又听到士兵们唱的《兰陵王入阵曲》,开始猜忌他会谋反。”
“武平四年五月,北齐后主高纬派遣使者送毒酒给高长恭,高长恭跟妻子郑氏:”我对国家如此忠心,哪里有辜负皇帝,而要赐我毒酒?“妻子回说:”为什么不亲自当面去跟皇帝解释呢?“高长恭说:”皇帝怎么可能会见我?“之后就饮酒而死。妻子郑氏则进入佛门。追赠太尉5,谥号武王。”
“啊?”我听了这后,不可思议地叫了一句,“感情这最后让皇帝给赐死了啊?”
杨发点点头,“如果不错的话,这几幅图,就是记录了他的一生,可是我不知道的是……这是什么意思……”杨发说着,指着最后一幅图上,那四具棺材。
“这是……”刘超也疑惑了,撑着下巴不住地思考,而我突然发现了什么,转眼看了看三人,又数了数,最后尖叫道,“我……这棺材是四具,我们也正好是四个人!”
“啊?!”三个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又看了看那幅图,我的心跳得异常的快,“会不会……画这幅画的人……早就预料到我们的到来……”
“不……不可能的……”刘超说着,话有些颤抖,明显底气不足,经历了刚才的那些,他的信仰也有些动摇。
“那你怎么解释?”我看着刘超,打击着他的心理防线,这时候杨发皱着眉头低喝道,“别闹了!”
然后再次看向我们,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陵墓……应该是兰陵王真正的安息之地!”
“啊!”我尖叫一声,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看着杨发,半天没缓过神来,可是又觉得不对,当即开口,“可是,你不是说,这兰陵王不是被赐死的吗?这怎么,会有规模如此之大的陵墓?还用一座古城掩饰?!”
“不知道……”杨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对这个一点头绪也没有,这时候,刘超急忙说,“那这次任务的等级可就远远不止先前说好的了,我们没有专业的人才和器材,照我说,最好还是返回去,然后报告给上头,让他们重新安排人!”
“不行……”杨发摇摇头,“这时候所有路都被封死了,唯一一条就只有主墓室的那一条了……”
“你是怎么知道?!”我觉得头越来越大了,照杨发刚才的说法,他也是不清楚这陵墓的,可一切一切,包括他的准备,还有那个机关,他是怎么知道的?还有这主墓室的路,他是怎么知道的?!
“唉。”杨发看我半天,终于还是摇摇头,“我就跟你们实话实说了吧……”
我点点头,严肃地看着他。
他喝了一口水,就慢慢地说起来了……
“十年前,那时候我刚大学毕业,出来找工作,本来雄心壮志的,可随着一次一次的碰壁,我信心渐渐没有了,终于,我在一家殡仪馆找到了工作……老板对我很好,还很照顾我,每次都不让我一个人做事。可慢慢的,我觉得,这是一种怜悯。”
“于是,有一天,我终于提议,要一个人完成整个过程,那次是晚上,我正把‘老头子’往化妆里送,可是半路上,我觉得尿急,就去了下厕所,可是哪知道!回来的时候,‘老头子’就不见了!”
“我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可心里却是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一定是有人捉弄我,一定是有人捉弄我。抱着这个念头,我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于是我就挨着挨着找,可是到了停尸房的时候,我确实突然看见了那个老头,双眼猩红,盯着我,然后下一秒我就是感觉自己没了直觉……”
“再次醒来,我发现我在算命的铺子里,老板在我身边,看起来很急,算命的是个女的,很漂亮,语气挺温柔,可是我就是觉得有些别扭,可具体是哪儿别扭,我又说不出来,她说了一大串,反正我就听懂了一句,我是中了诅咒了,那个‘老头子’是一具怨尸。”
“怨尸?”我奇怪地问道,可是杨发确实怒视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插话感到恼怒,我讪讪地笑了笑,闭上了嘴,杨发这才继续说起来。
“所谓怨尸,就是生前积累的怨气太重,而死后没有得到超度的尸体,这种‘人’都是对生活感到绝望的人,痛恨这个世界的人,所以死后,想方设法也会让这个世界不太安宁,而那天我正好是一个人,又是晚上,阴气太重,阳气太衰,所以,我才会让下了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