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配就好!”我心里很痛但却同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的爽感,似乎陈丽丽落到这个地步很解气一样,同时大声的冲她吼道。
“杨晨,丽丽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她好不好?求求你了,你就原谅她吧!”李馨仿佛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一边被令狐亮拉着,一边替陈丽丽向我求情道。
“原谅她?”我觉着自己的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使劲擦了擦道,“你问问她,她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的,当初我求她不要走的时候她是怎么对我的!”
陈丽丽还带着一点亮光的双目瞬间变成死灰,一瞬间低下头,不在吭声。看到她这副自作自受的模样,我心里觉着还不解气,于是冲她喊道:“陈丽丽,我他妈送你一句话,你给我记住喽!**丝终有逆袭日,木耳再无回粉时!”
陈丽丽闻言一愣,苍白的脸蛋瞬间不带一丝血色,两眼目光呆滞的盯在床头柜上,哆嗦着身体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紧紧咬住嘴唇默默地不说话。
“够了没有,你总是在我面前装得这样委屈有什么意思?你以为我还会再被你的几滴眼泪欺骗吗?走吧,打掉孩子以后别再来找我!”收敛起自己那点不值钱的同情心,尽量使自己说话时的语气显得冷漠一些,我板着脸对她道。
女人是祸水,漂亮而且没良心的女人是祸水中的祸水。交上手术费送走令狐亮和李馨之后,我又陪着陈丽丽在病房里等了差不多俩小时,这两个小时里陈丽丽有好几次泪眼朦胧的看过来但都被我装作没有看见的熟视无睹了,我不想再跟她之间有一点的瓜葛。见我一直不肯跟她说话,陈丽丽倒也很识趣的没有主动上来搭讪找骂,一个人嘟着脸躺在床上玩她自己的手机,一直到护士跑到门口喊她的名字。
忍受着护士、医生还有过往其他人鄙夷的目光,我硬着头皮把陈丽丽送到手术室门口,目送着她被人推进去之后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一下子瘫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那排长椅上。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时我还能用冷漠把自己伪装得很坚强,一等到所有人都从我的眼前消失,泪腺立刻就忍不住分泌出好多的液体,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我知道因为一个把我抛弃的黑木耳哭泣很不值得很不男人,但我忍不住,甚至连为什么哭我都没弄明白就想哭。隔着一道门,门里面护士和医生为扼杀一条还未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忙碌着,门外面一个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很男人的****正在因为一股莫名其妙的伤感哭得稀里哗啦。
这不是煽情,也不是矫情,或许你们会因为我这样做看不起我甚至鄙视我,觉着我丢了一个男人、一个爷们儿的颜面,但是真的悲从心来时那种想要哭泣的感觉真的止不住。我是一个人,其次更是一个学生,我做不到无情更做不到绝情,我的确因为一个把我抛弃的黑木耳哭了,哭了就是哭了,至少我因为自己说了实话无愧于心。
我心里很紧张也很害怕,明明孩子的爸爸不是我陈丽丽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坐在医院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挂心着手术室里面。焦躁不安的连着站起来在门口来回的走了几遍,趴在门缝上却什么都看不见之后我心里就更无奈了。听说女人如果流产超过三次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或者终身不育,学校里一直都有传闻说陈丽丽初中时谈过好几个有钱的男朋友最后都被人甩了而且还为此堕了两次胎,加上这一次她会不会有危险呢?
这个贱女人,老子当初可是一心一意的对她,就差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掏出来给她看了,但她却可以因为钱轻易的就选择把我甩掉,跟着大她十几岁的凌爷上床。我被凌爷打、我被李天打、我被高强打,她都可以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当着我的面和男人卿卿我我打情骂俏,这样的****活着浪费空气死了占用土地!
也不知是咋了,我现在的心里分成了两半,一会儿咬牙切齿的痛恨陈丽丽巴不得她马上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在手术台上,一会儿又开始患得患失的希望她能顺利的走下手术室。只是几分钟的功夫在我的脑海里却仿佛渡过了几个世纪,两个念头就像两个小人在我的脑海里争吵,吵得我的头都快炸了。
“到了,是这里不?找人问问!”就在我的脑海里还在一会儿天使一会儿魔鬼的挣扎时,楼梯口那处传来一阵洞洞洞的脚步声,隔着老远我就听到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传来。
循声望去,当先从拐弯的地方露出来的是一个肉瘤大脑袋,脖子上挂着一串熟悉的金链子!是凌爷!凌爷!!
卧槽,来不及去想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我站起来撒腿就往另一边的楼道口跑。凌爷他们估计也是一路走上来的,上来以后凌爷气喘吁吁的在两个小弟的搀扶下正准备找个有座儿的地方休息一下呢,突然看到正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我立马愣了,等到我撒腿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指挥着自己身后的小弟追我。
快要跑到楼道口的时候我已经听到凌爷那破锣一样的大嗓门在嘶吼着手底下的小弟赶紧把手术的门给撞开,千万千万保住他的宝贝儿子。我于是立刻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这次估计又被陈丽丽给算计了,孩子他爸八成就是凌爷,她把我找来哪里是为了让我带她打胎,分明就想借我重新在喜新厌旧但同样很好面子的凌爷面前露个脸重新获得他的宠幸。
我气啊,气得嘴唇都咬出血来了,如果不是此刻身后还有四个膘肥体壮的大高个儿哼哧哼哧的追着我的话,我一定立刻掉头回去质问陈丽丽,问她为什么这么对我,我到底有哪里对不起她,总是拿我当傻瓜一样的耍。
手术室在医院的六楼,沿着楼梯我一路往楼下飞逃,跑到三楼的时候一起跟着凌爷来的在楼下守着的小弟已经接到了通知守在二楼的楼梯口上堵我。我一看事情不妙立刻趁身后的人还没有追上来转身往三楼跑,然后又带着他们在三楼追逐一段时间才趁乱逃离。但还没等我跑到医院的大门口,楼上正在寻找我的野狼帮的人就已经发现了我的踪迹,于是一帮人又急忙跟着跑下来追我。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就是差不多一百米的样子,我在前面拼命的跑他们紧紧跟在我身后,一直到我跑到医院外面临街的马路上时他们已经快要追上来了。
我急匆匆的往沿着马路停靠的那一溜的出租车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个约莫三十来岁带着眼睛的中年人正好坐在一辆黑色的车里正准备离开,于是想也不想就立刻冲了上去,打开车门就坐了进去,催着他赶紧开车。
“喂,就那个开车的司机,你麻痹的干开车试试!”没等眼镜男人问我干嘛坐进他的车里,外面已经越赶越近的肉瘤大脑袋们已经追近了,带头的那个大混子我还认识,就是那天送陈丽丽回我们住所骂我挨打没够的那个。
司机本来张开嘴巴想问我干嘛,一听见有人骂他立刻脸色一变,冷着脸抬起头看向肉瘤脑袋他们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肉瘤脑袋他们这时也已经追了过来,我想下车继续跑也没用了,他们六个人一下子就把车给围住了。带头的那个大混子扣着鼻子哼哼着走过来,隔着车窗就把手伸进来,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衣领,骂道:“你个****的,老子让你停下还敢跑,下来!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紧张得手心里攥满了汗,下意识的抿了抿嘴然后就想打开车门出去,结果没想到被旁边坐在驾驶位置上的司机一把拉住了胳膊。
“滚!趁我还没发火!”车正好停靠在路灯底下,司机的眼镜折射着路灯的光经过反射有种让人不怒自威的架势,一下子猛地把我还有外面的人全都震住了。
那个大混子让司机这么一吓失了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想到自己在道上混了这么长时间居然会被一个司机吓到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的踹了车门一脚骂道:“草尼玛的,还敢在老子面前装尼玛的B,你也给老子一起滚出来!”
司机愣了一下,紧接着嘿嘿一笑,把钥匙一拔二话没说推了我肩膀一下示意我也跟着一起出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只好咬咬牙跟着一起推开车门和司机一起下了车。
一下车对方六个人就刷的一下把我们俩给围住了,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俩。司机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都没有,相反还非常的淡定,还有时间低下头认真的瞅了一下被大混子踹了一脚的那个位置,皱着眉头道:“你把我车门弄花了,车刚买的保险还没上呢,这个钱你一定记得要赔!”
“蒙迪欧?”大混子看样子也是一个很懂车的主,一眼就瞧出来司机这辆车充其量也就是二十来万的的样子,很不屑的冷哼一声,嗤笑道,“瞧你那****的穷***儿,也就配开得起这样的烂车!”
司机也跟着他一起笑,等到他笑完以后才跟着道:“我就是喜欢开福特的车,你管得着吗?”
“我当然管不着,但是你敢阻拦我们野狼帮办事就是在给我们凌爷捣乱,那老子就管得着!”大混子狠狠地吐一口吐沫,大声威胁道。
司机一听到对方是野狼帮的愣了一下,然后有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才若有所指道:“凌老六是吧?这几年没见的功夫,凌老六的地盘没见大多少,可是手底下这人的脾气可是大了不少啊!”
“你大爷的,敢说我们凌爷的不是,老子废了你!”肉瘤大混子一早就鼓足了力气等着了,司机只是随口提到一句凌老六立刻就找来他的找茬,大吼一声朝我身旁的司机打过来。
我这人很有原则的,本来就没人家这位司机的什么事,根本就是因为我殃及池鱼,所以肉瘤大混子一抬起拳头我就立刻往旁边迈了一脚想挡在司机前面护住他,没想到司机见我想挡在他前面立刻一用力差点把我推翻了一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