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约定好星期天上午的确切时间十点钟,我们俩就挂断了电话,山狗继续去帮我联系人了,而我则坐在沙发上两眼呆滞的发愣。几通电话打下来,我在医院里就已经盘算好的计划终于拉开帷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一点激动都没有,相反还有一点惶恐和不安。我在害怕,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一直这样走下去最后会变成什么模样,但是我不这样做又该怎么办?难道还要继续做回那个曾经逆来顺受的懦夫吗?
心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拿定主意,又拨通了陈丽丽的电话。
自从上次她去医院看望过我之后我们俩就没再联系,加上刚才的那个电话才是第二次而已,陈丽丽没有想到我在和她说完正事之后还会给她打电话,接通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她那边传来好粗重的喘息声,陈丽丽甚至还轻轻说了一句:“你慢一点……”
我的心情,瞬间糟糕到极点。
陈丽丽听到我的声音明显吓了一跳,然后吱吱唔唔的说自己还有点私事,让我等一会儿。再听了沙沙的声音大约两三分钟之后她终于说话了,声音很奇怪,说不了两句话就会一阵粗喘,并且不时发出咯咯得笑声,我甚至还听到了电话那端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她究竟在干嘛我想已经不言而喻了。正如某些岛国电影里的一样,我曾经的女朋友现在正趴在另一个男人的身子底下给我打电话!
听着她在电话里的娇喘声,我的身体因为愤怒在颤抖。虽然她已经尽量压低了自己呻吟的声音,而且还在试图不断地转换话题吸引我的注意力,可是这种事情凭耳朵听都能知道她在干什么,我瞒得了自己的耳朵瞒不住自己的心。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两个人已经一刀两断,可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怒,如果现在那个趴在陈丽丽身上的男人站在我的面前,我发誓我一定会砍死他。
就在我心中进行着矛盾斗争,愤怒不已的时候那边的战斗也终于到了最后关头,陈丽丽再也顾不得在我的面前掩饰什么,啊啊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索性放声大叫。
“爽吗?”我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强忍着把手机摔倒地上的冲动,冷冷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我问你,爽吗?!”
声音戛然而止,我听到了陈丽丽推开那个男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略带一丝不满的喃喃自语,片刻之后一切回归平静,她终于又开口了:“晨晨……我……我对不起你!”
仿佛被人拿着烧红的烙铁狠狠地扎在心坎儿上,怒火将我燃烧,痛楚却让我时刻清醒着……
瞬间头脑一片空白,我把给陈丽丽打电话的目的忘在脑后,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道:“你……你这个贱人!”
咣叽一声,伴随了我两年的手机被摔在地上,跌了一个粉身碎骨。这样戏弄我她真的很开心吗?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会这样愤怒,我在心里不断的提醒自己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女友,可是一想到刚才她在电话里的呻吟声我就难以遏制自己的怒火。我真的好想问个清楚,在她的心目中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如果是备胎,那么我是她选择的第几手的备胎?
茫然的伸手去掏衣兜想再打个电话追问她两句,结果摸了一个空,随后目光落到地上,才想起来自己刚才一时激动已经把手机给摔了。妈蛋,中考后的那个暑假里自己打工赚钱买的手机啊,八百多块钱呢,我心疼的直哆嗦……
最终我还是没有打通那个电话,把扔在家里抽屉里的废旧诺基亚手机拿出来插上卡之后我又收到了陈丽丽发来的道歉的短信,言辞很诚恳态度很认真,可我他妈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她雪白雪白的身上趴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情形,你让我马勒戈壁的怎么去原谅她!
既然无法违心的选择把她原谅,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再联系她,借助时间的流逝慢慢把她遗忘在我的脑海深处。从此,各奔东西咫尺天涯……
我不愿意再接陈丽丽的电话,凌爷那边无奈之下换了另外一个人作为中间人,姓邱,叫邱雨姗,是个挺漂亮的……陪酒小姐。
小姐这个名词究竟是什么时候突然在国人口中变了含义我不知道,但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小姐潜台词的意思就是出来卖的。我不明白凌爷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会从自己名下的夜总会里选派一个台柱和我联络。
平心而论邱雨姗长得并不算太漂亮,但是却有让人第一眼往上去就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怜惜感。圆圆的小脸蛋,雪白的皮肤,身高一米六左右而且略显削瘦,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审美。全身上下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胸前的一对大馒头尤其容易让人目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再搭配上那一双时时刻刻都在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相信就算是心肠再硬的男人也会对她动心。
她和陈丽丽完全是两种不同的女人,陈丽丽身材比她整体火爆,脸蛋也比她漂亮。但是如果打分的话我顶多给她六分,因为她的性格实在让人受不了,说话的语气咄咄逼人,和她在一起时你随时随地都要预备应对她的发飙,这样的女孩美则美矣却浑身都是刺,容易让人失去自信。邱雨姗则不同,综合起来能打八分以上,虽然她的年纪比我大,但是说话时软绵绵带着嗲声嗲气的语气还有那让人我见犹怜的样貌极易激起一个男人的雄性荷尔蒙,甚至还会产生一种不顾一切的放下所有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爱抚的冲动。
这样的女人理应是坐在课堂里、办公室里,然后直到某一天遇到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把她娶回家,过着快快乐乐的日子的。可是现在却以一个陪酒小姐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不久之后还要和我一起去接触那些动辄拳脚相向的混子们,我真的不知道她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赚钱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可以让人连脸面都不要,她做这一行有想过自己的父母亲人吗?我更不知道凌爷是怎么想的,连陈丽丽他都能荤素不忌的睡了,这么好的女孩子放到他嘴边居然没动,不仅如此还送到我这里来,这老小子秀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