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左丞相的府邸中灯光依旧摇曳着,大气堂皇的府邸丝毫不受黑夜的影响威严依旧。而此时深府中一间密室里,‘恭喜大人,如今卫廉同一干同党一除,除了俑谍那个老太监,朝廷再也没有反目大人的人了,大人登基指日可待’一名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身穿蓝色便衣满脸春风的向身旁的另一名男子贺喜到。这男子一身劲装干净利落嘴角有胡茬,双目炯炯有神闻言嘿嘿笑道;‘能够解决姓卫的你和许夫人都出了不少的力,等朕登基之后这丞相的位子嘛、呵呵不愁没人坐了,’此话一出在座的两位均都隐约露出一丝喜色来,许姓老妇双目微闪道;‘如今皇上年仅11,大人独揽朝政权倾朝野登基在握。俑谍这个人老奸巨滑心思谨慎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时常离宫远行,之前在朝政中那人可是一直有所影响的,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如此着迷?”
缓一缓接着道:“据可靠消息那人已经秘密离开皇宫一个月之久了,派去的探子无一生还,老身对这件事着实上心,万一出了什么差池的话…’许姓老妇说着说着不觉眉头紧皱起来,一旁的蓝袍人似也有同感笑容一敛同样望向太子。这已经是他们的习惯了。这名叫太子的年轻人虽然年仅三十来岁但在朝中可算是神通广大叱咤风云的人物了,不仅武功极高手中兵权在握而且头脑精明老谋深算,因此当他们拿捏不准的时候便习惯性的望向太子。太子也习以为常的开口道;‘这点两位就不必但心了,刚刚相国来信,俑谍并没有去曳游国班救兵,似乎经常去东南方的莽山具体干什么我也不清楚跟去的探子要么被杀要么把人跟丢了。’‘这怎么可能,就算是秘密离宫身边也要有几个随从和大内高手才是,这么多人也能跟丢?以御使手下的实力老身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许姓妇人一丝异样闪过紧问到。一旁的蓝袍人不耐的开口道;‘许妇人未免多虑了如今**被杀的干干净净,俑谍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手中除了几支禁军之外在毫无兵权,跟他有通的人要么投靠大人要么因罪被杀谈何威胁?
再说就算他去曳游国搬旧兵真以为曳游国会帮他吗?大人兵权在握心腹极多,曳游国主和大人一向交好也不愿插手此事的。’
‘就算如此,以老身之见还是谨慎为主。’
‘嗯,即是如此此事就由我亲自去做吧!想必…”未等太子把话说完许夫人便自告奋勇抢先道:“大人日理万机如果信得过老身的话此事不防交由老身去做如何?不过如此的话恐怕老身要厚着脸皮借大人的通灵青蛇一用了。听说此蛇极善追踪。’太子有些疑惑道:‘太某直言许夫人为何如此失态?这可不像夫人的一贯作风啊。’许夫人面上显出怨毒之色手中的两个核桃捏得咯咯做响咬牙切齿的说道:“当年我夫君的死跟这奸贼也有干系,”“哦,此话怎讲?”与此同时许夫人从袖中取出一封旧皱的密函递给两人。“看来文中书的案子还真跟此人有所牵连了,即然如此太某也不好在多说什么。不过俑谍的人头在下还是一定要见的”一盏茶的功夫后,太子站在一座巨大琼楼顶端眺望着远去两个车队在月色的笼罩下渐渐远去。忽然背后一个黑色人影,一闪而显,一身刺客打扮婀娜多姿细腰如柳凹凸有致,一边行礼一边用低轻如哈气班的声音道:“公子”“小桥,给我盯着许夫人,”
“诺”小桥毫不迟疑的应允道。正要飞身离去,太子忙伸手示意小桥停住,“据我所知许夫人身边有一位道家的长老,道家的道术一个个深不可测古怪异常,最好不要靠近。这是极北之地特有的罕见冰蛛百年以后才产的冰丝,用此物偷听,暗杀无往不利,你先拿去吧。”边说边从袖中取出一件器物递给小桥。小桥自然大喜连忙叩谢太子对她的关怀。
随后此女便化为一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中。
太子依旧站在楼台处,看似在眺望整座源乐皇城实则一动不动眼神涣散分明是心中思绪万千。穷冬的烈风呼萧着,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楼阶处传来。
“玉儿你怎么来了?”太子有些疑惑道。
这时,人未至声先到黄鹂般清脆的娇笑声从楼梯口处传来:“天寒地冻的太郎怎么总是一个人站在望月楼上,玉儿实在担心啊郎就亲手熬了这碗参汤帮你去去寒气。”
话说间一位身穿白色睡衣的貌美女子出现在太子身旁纤纤玉指捧着一碗参汤。
额眉如画乌丹美目流光转动间犹如一汪清水;高挑的眼尾又如一对高傲的凤凰,配合着一身洁白松软的睡衣显得妩媚动人。
似乎在她出现的瞬间所有的寒冷全都冰消瓦解。
太子对上她的美目也不禁全身一阵沸腾,但很快清醒过来爱怜道:“最近为夫一直忙于朝政,无暇顾及玉儿让玉儿受苦了。”虽然这句话她已经听了很多次了但依然心头一热轻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如白兰一般洒脱绽放似与月论美。太子在也保持不了绅士风度略带痴迷的看着玉儿,玉儿对上太子的面孔,有些不之所措的忙将目光挪开,把手中的一壶参汤“挡”在脸前。太子看着她一连串的举动心中不觉好笑似乎触动了什么接过参汤柔声道;“玉儿,记得你我初见的时候(抬头望月)一样的夜一样的月,你的目光也一点没变。”
“啊、阿郎怎么想起以前了呢?”玉儿有些惊讶道。“我怎么会忘了呢!十九岁的时候由于赋税太重一日晌午父亲昏在田中,因为没钱买药眼睁睁的看着父亲离开。
后来母亲改嫁张家,张家只允许母亲一人过去,我和弟弟被迫流落他乡,成为乞丐弟弟冻死街头,当时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一队长长的人马拥护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从我双脚碾过,车中一群十三四的小女孩其中一位看我可怜给了我一块腊肉。”太子瞭望星空眉头略带伤感,嘴角却挂着喜悦。“我们一群人中都进了宫中当舞姬。一次元旦为王公贵族献舞,在众多的姐妹中有位公子偏偏盯着玉儿一直不放”说到这里玉儿脸有些红了。“后来我有些生气的回瞪了他一眼,结果瞬间僵在了那里,想不到那人竟然会是你。
“呵呵,玉儿当时怎么一下子就想起我了?”“我也不知道,当时只感觉有些熟悉,随后又感觉极为陌生所以才一时不知所措,倒不是真的认出来了。”“哦,可我怎么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当日那位公子喝的大醉把玉儿也一起带回家了…”说到这里太子似笑非笑的望了身旁的玉儿一眼,此时的玉儿小脸通红被太子一看后不禁娇躯一颤楚楚动人,太子嘿嘿一笑一把把玉儿搂入怀中。。。同一时间,许夫人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一个极为气派的庭门前,守门卫似是对这辆马车颇为熟悉一点检查的意思都没有,闷着头把红漆金边的大门吱呀呀的打开。
借着月光隐约可见其内奢华的建筑群鳞次栉比,从中走出一条大汉尊在车旁以背为阶,车帘撩开。
许夫人一席紫衣一手扶着丫鬟穿过长廊直奔卧室走去。
小桥一路跟踪到了长廊旁的一假山后不觉警惕起来,此处明显是许
夫人寝宫一带,以小桥的察觉力附近的明岗暗哨多达二十余处。
假山依墙而建,小桥身如灵蛇从墙头滑到与假山之间的缝隙中,而山前的竹林中便有一名暗哨,再往前便有一明哨打着火把来回转悠。
明哨自然惊动不得。暗哨正闲来无事口中细语嘀咕着什么,忽听一旁落叶沙沙做响,不由的警惕心大起连忙拔刀,回头间余光扫到旁边有一人影闪过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口冰凉的匕首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登时吓得两腿一软,呼吸放慢。
“甚么人?”不远处的明哨听到声音疑神疑鬼的问到。
“头儿,没事儿。以为来了刺客原来是一只老鼠”
“哼!刚换上岗就想睡了,想拿老鼠糊弄我,”此人边说边往竹林边靠了过来,当看到林中竟有两个人时当即大惊一张口想要说什么时一颗药丸顺着他吸气的吸力滑入胃中。老者大恐之际“带我去夫人寝宫”小桥直接用内力将这句话传入老头耳中,另一只手顺便点了暗哨的昏穴。
这位明哨既然能当得了别人的头儿,肯定比常人要强上几分。
稍一迟疑便一声冷哼:“哼!果然在这里偷睡,这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就带你去见夫人。”说完头也不回的朝许夫人寝宫走去。
“头儿,头儿属下知错了,在给属下一次机会吧。”后面传来求饶的声音。而此刻一座金碧飞沿的阁楼中,许夫人正满脸兴趣的拨弄着一条拇指粗的黑蛇,时不时摸出一颗红色丸子投给黑蛇,黑蛇毫不犹豫将蛇食一一吃掉。
“啧啧!此蛇果然厉害如此冷的天气,竟不入冬眠。”似乎又感应到了什么冲门口道:“你来的到挺快的嘛。
乍听此言躲在松柏树上的小桥吓一大跳,但很快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明显武功极高接着一个道士装扮的年迈儒生约有六十多岁快步走到阁楼门前左右看了看“吱呀一声推门而入。刚一进入便迫不急待的问到:“怎么样?那蛇到手了吗?”门外的小桥一跟细丝射到窗上的细微声音与关门声几乎同起同落丝毫破绽都没有。
细丝另一端连着一个小银球,塞进小桥耳朵里,顿时屋中谈话听的清清楚楚。
“太好了,果然是乌灵蛇,此蛇身为那人灵兽的后裔,有了此蛇找到
那人遗址几乎轻而一举,啊哈哈哈…”说着说着竟不由自主的大笑起来,双眼放光看着乌灵蛇。
一旁的许夫人有些不满威胁道:“你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肚中可还有我种的穿肠蚯。”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忙说:“俑谍已经连续数次到莽山寻找那人遗址了,如今连续三个月毫无音讯不会真给找到了吧?”
老道听后不以为然道:“那人可是仙人啊!岂能让一届凡夫俗子找到他的遗址?要不是知道那条乌灵蛇还有这么一个后裔,我是想都不敢想此事的。”
许夫人闻言眼珠微动:“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快些行事的好,太子那小滑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夫人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凌晨就走,你带上夺命双娇先走,我再带一批高手潜往莽山,让太子误认为是追查俑谍,然后在莽山前不远处的台岭沟会和如何?”
“嘿嘿,夫人既然想好了对策,小老儿自然照做就是了,不过据我所知夺命双娇好像被你安插在皇宫了吧。”
“老家货你怎么知道她们被我安插在了皇宫?”许夫人眉头一挑道。
老道闻言不禁老脸一红,干笑两声。
“哼!这点你放心吧,我已经通知过了,她们会在南城城门口的会友客栈等你”许夫人白了老道一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