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付凯文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关了灯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你该不会也是想学着那些老家伙试试看起莹吧？”
洛雨愣了愣，“起莹是什么？不明白。”
“普通的起莹是用来形容翡翠中的一种光学现象的。冰种或者玻璃种的首饰就经常有这样的现象。由于这种翡翠由0。001mm左右的粒度的微笑硬玉晶体密集合体组成，因此在不同的方向上产生了硬度的差异，表现为抛光表面出现了微波起伏，使入光产生了漫反射现象。不过，据说有的人能在黑暗的情况下，看到原石上反射出来的微光，内行人也叫起莹。不过我玩了这么多年的石头，还从来没有遇见一个能看的。”付凯文狐疑的看着洛雨，想要说什么却又不再言语。
“起莹……”洛雨转头看向那片废料，有些紧张的握了握拳头。她能看到！她竟然可以看到！在黑暗之中，有几块形状不一的石头，散发出了颜色不一的光！洛雨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如果有那个本事还会缺钱吗？”洛雨笑着摇头，“让你把等关掉是因为你这强光灯太亮了，照的眼疼。有这个备用灯光在这里照着就够了。”
付凯文哑然失笑，“来我这里人大多都嫌不够亮，你是第一个嫌太亮的！不过以前我们都是晚上看石头，今天是白天，就关上省电好了。”
实际上这里关上灯，和晚上没有多大的区别。洛雨暗自腹诽了一下，不过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她状似不在意的把几块有荧光的原石捡了出来。然后又混进去了几块没有荧光的以免到时候难以解释。
“选好了？”付凯文抽完两根香烟，就见洛雨已经把约有十几块的原石堆在了一起。“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反正也不懂，全凭运气就是！”洛雨耸了耸肩膀，又加了一句，“不过我的运气一向是很好的。”
李震呵呵一笑，附和道，“这倒是真的，不然怎么会碰到那么两盆奇葩的花！”
“什么花？”付凯文不明所以，“洛小姐喜欢种花？”
洛雨笑了笑，“不是喜欢种花，只不过是碰巧买到了两株变异了的牡丹，开花后就卖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我家老头子过几天就要把几个老家伙聚在一起炫耀一下！”李震接过付凯文递过来的烟，“不说别的，就这么几块破石头，送了吧。”
付凯文的眼睛眯了眯，口中吐出烟雾，“可以。”他深深的看了洛雨一眼，“不过有个要求。”
洛雨只觉得这家伙不像是披着羊皮的狼，而像只狡猾的狐狸，被他这样看着总觉得心里毛毛的。“不用了，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洛小姐不用急着拒绝，我只是要求必须在我这里解石而已。免费的。你看怎么样？”付凯文看向李震，“你说呢？”
李震犹豫了一下，“看洛雨自己的意思吧！”
洛雨知道若是今天不解石，这家伙大概会对自己有怀疑，于是道，“不如打开一半吧？若是全都打开我怕我的心脏承受不了。”
李震和付凯文都笑了起来，他们了解的洛雨的意思，若是这一半全都切垮了，就可以自己安慰自己，还有另一半在，不至于太沮丧。却不知道洛雨只是怕全都取出来，切涨的几率太高，被人盯上而已。
“好，我亲自为洛小姐服务。”付凯文推过来一个小型号的解石机，“洛小姐打算解哪几个？”
洛雨好似很随意的拿了一个，“先开这个吧！”这个是跨石，第一个就切垮很正常，切涨才是不正常。
刺耳的声音传来，那块只有三个拳头大小的原石不多久就切成了几块，付凯文把原石一扔，“垮了！”
“啊！”洛雨失望的叹了口气。李震赶紧安慰道，“别担心，这切垮很正常的。再说了，本来就是些边角废料！”
“那你帮我选一个吧！”洛雨对李震道。
李震点头答应，仔细的在十几块原石中选出了一块篮球大小的灰皮原石，“就这块吧！”
付凯文把原石架好，“画线吗？”
“画线？”洛雨接过笔，想了想，沿着荧光的边缘外大约两公分的地方画了根线，“若是没有，就一公分、一公分的切进去行不行？”
“没问题！”付凯文满口答应。第一下，果然是什么都没有。于是往里一公分，又切了下去。
“咦？”付凯文用手擦了擦切面上的灰尘，“好像有点意思！再切点看看！”他又往里一公分，小心的切了下去。
“哈！出绿了！切涨了！”李震在一边第一时间看到了切面露出的绿色。他连忙在切面上泼了点水，“瞧！苹果绿！颜色很正！水头也不错。”
付凯文点点头，“里面的恐怕会更好一些！站远点！我要把它全部解出来！”
接下来付凯文的动作慢了很多，也小心了很多。洛雨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心里也是满满的期待。这是她第一次赌石，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那美丽的翡翠是怎样一点点解出来的，这种感觉简直难于言表。
“洛小姐，洛小姐！”
“啊？”洛雨回过神来，羞涩的笑了笑，“我也是第一次赌石，更是第一次看解石，一时有些走神了。”
付凯文觉洛雨的小迷糊十分的可爱，戏谑道，“洛小姐倒是镇定！我和李震都高兴的不行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走神？”
李震也笑着道，“你这块苹果绿足有一半原石那么大，还是冰种的好水头，这让给当做废料白送的人情何以堪啊！”
“啊！”洛雨不好意思的道，“这也是你的运气好，李震晚上我请吃饭！”
付凯文有些不爽，“他帮你选块原石就请吃饭，洛小姐，我可是把原石免费送给你，还给你做了解石工呢！”
“一起请！”洛雨爽快的点头，“吃什么随便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