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等待都是值得的,我终于重见阳光。玉浩霖就站在我面前,但是这时的我还没适应这副身体,等着吧!玉浩霖,我会回来找你,那时,我要的就是你的项上人头。
那呆子把身体养得挺好的,我只要稍稍调息几天就能发挥我的力量。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他们不可能会是我的对手,我称霸武林的日子不远了。
可是,面前娇小的女人是谁,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令人心痛。是谁在痛,那个该死的玉流析吗?
该死的,我要保护的女人会是她吗?她那视死如归的模样,看来是非杀了她才能灭了这个药仙谷。我朝四周那些胆小的人士看了看,再看着她流泪的脸庞,决定算了,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她跟着我干什么?把我当成那呆子了,为什么说明了一次,她怎还不死心。真是一个难缠的女人,怎么挥都赶不走。“我不是玉流析!”我已经不知道这是我第几次跟她说了,怎会有女人这么倔强。
她哭了,该死的心又开始痛了。我满足她,心才开始平复。体内有股欲望,那就是想亲近她,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喊亲下去,我依言就这么做了。吻她的感觉很奇妙,或者说很快乐,我好像中蛊了。
为什么当她喊着要玉流析回来时,我的心,我的头就开始作痛。明明那个呆子再也不会出现了,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懂……
他在指责我的残忍,呵呵,无知的女人,杀人对我来说可比吃饭简单。可恶,她又哭了,几天过去了都没和我说过话,我很想问你到你想干什么,客户四又拉不下脸。
不杀就不杀,不就是个老头子嘛,哼……打残他总行吧,女人……
至于玉浩霖嘛,我当然不会轻易地杀了他,天下第一庄庄主,我会让他活着比死更难受,为他父亲所作的一切做出偿还。
我有点高兴,因为那女人还跟着我,在那老头子说明一切之后,她居然还跟着我。这样也好,没她跟着还真有点不习惯类。
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在她被人夹持时,这个该死的女人,要是胆敢伤害我女人半根寒毛,我让她死得很难看。可是这傻女人还笨笨地想放弃生命吗,我可不是玉流析那没用的呆子,这么不相信我的能耐。
看着她身体轻然地垂下,泛黑的嘴唇变得冰冷冰冷,空洞的眼神为什么说出来的花那么叫人寒心。这傻瓜难道连骗人也不会,就当骗骗我怎么了,为什么死前都这么诚实呢?
她走了,我依然静止不动地抱着她,和以前的暖和完全不同的冰冷。就这么紧闭着眼帘,一动不动。她带走了笑声,也一并带走了我的快乐。
内心止不住地抽痛,是玉流析在痛,还是我自己在痛,已经分不清了。也许并不是玉流析喜欢她,而是这具身体喜欢她,连带着感染了我。
心好痛,不要了,女人给你好吗,你要吗?
阳光出来了,好漂亮,温暖了整个大地就是没有温暖那个傻女人。
你就这么喜欢睡觉吗,连我都妒忌了,我和你一起沉睡可好?
风呼啸在耳旁,怀里有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下面是万丈悬崖我亦幸福……
女人来生再见,那时我要你的心里只有我的影子……
关于跟雷初次见面的事,也在这三年内。这次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沧海门救援几位被沧海门关起来的同盟师兄。本来任务进行的很顺利,人也成功地被就救出来,但是在撤往城门的时候,被沧海门的少主齐天胤呆了大队人马围剿我们,更没想到的是雷、冰刚好在沧海盟做客,也就义不容辞地帮助他们追杀我们。
齐天胤的赤血刀享誉武林,刀式刚烈,每出一招必要人见血,雪和风联手左右夹击说不定还有点胜算。
但是如今雷、冰再次,对付起来更是难上加难。
冰长得虽阴柔,但是擅长使鞭,所挥之处“啪啪”声响,地壳晃动,石板应声龟裂。
如今的战局,我和一名暗士对付冰,雪对付雷,花和风对付齐天胤。由于我一直与冰呈胶着状对攻,无法分心去帮雪。只见几名暗士倒下,我不得已从怀中摸出几枚毒针注满内力射向冰,长鞭虽发鞭力度大、范围广,但是最大的弱点就是抽回时间慢,招数连不起来,就在这时差中间,他被射中左胸,应声倒下。
雷见此情形,甩开雪朝我劈砍过来。我锋利的剑气逼近,下意识拿起毒针作势要瞄准他,但当我回头瞄准时,看清雷的样子……哥哥?晶灿的星眸一如记忆中那样迷人,可是为什么一向温柔的眼神,在我面前的是愤怒呢?
震惊中的我,只能怔怔地挨了他的剑气,躲闪不及,雄厚而锐利地剑气把我举起抛到三米远,顿时天旋地转,震飞三米外,口含腥甜,滴滴猩红溅在我殷红的纱裙上,迅速隐入衣裙中。
幸好这时雪赶过来挡了雷继续冲我的攻击。
而我趴在地上,呆呆的看着血从嘴角流下来,却一点也不觉得疼痛,反而无比兴奋,努力聚起视焦寻找“哥哥”的身影。哥哥来了吗?他知道我在这里所以过来找我了,一直以来家里人当中哥哥最疼我了,他最见不得我难过了。
记得小时候看超人电影,我总感慨超人要是会保护我该多好。当时哥哥就披了一张床单,头顶了一个脸盆假装超人飞天的方式,笑着对我说:“妹妹,我是超人我会保护你的。”
看着雪与哥哥在空中对抗,不时有兵器相碰的“叮叮”声,此起彼伏。
而我嘴里只能喃喃地喊着:“哥哥!”雪被雷的剑气逼得节节败退。
我勉强支起身体,看着手里的毒针,迷茫地看着“哥哥”。
不行,内心有个声音一直命令道:他是“哥哥”是保护你守护你二十几年的哥哥,你怎么能对他下手。
正在我呆滞时,传来雪斥责声:“月,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我……”我犹豫道,不知该怎办?我清楚现在的自己是谁,我也明白我们面对的是想置我们于死地的敌人,可是心底里总是有那么小小的希冀:“那是哥哥。”
雪渐渐处于下风,嘭一声,雪被御剑驾风之术击落,须臾,花和风过来,我们围成一圈,慢慢地向后退,我们不时地射出毒针和毒镖,但我的毒针从不敢瞄准雷,今天的刺激太大了,我需要好好想想该怎办。
退至马旁,用力掷射几个毒雾弹,转眼间浓雾四起,眼前模糊一片,顺利让我们脱身。
也因为那次失职,一直被雪笑到现在。哎,这三年来既想再见到他,又害怕再次碰到他。如果这是一次重生,我的记忆里仍旧有他的身影,而他早已忘记当初的那份约定。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已不知我们的关系。
我是阎罗殿的人与药仙谷势不两立,那我对他的期盼不是讽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