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这场争执,在双方的妥协中落下帷幕。
过了两天,我和雪的伤势稍微好了一点之后,我们启程前往玉泉山庄。
路上……
南晋鹏强烈要求玉浩霖带上南绮梦,他坚持自己的女儿已经嫁给流析了,所以已经是玉泉山庄的二夫人,一定要带上她。当然,除了,玉流析自己以外,所有人都认为二庄主娶的是南绮梦。至于程雨韵,由于那天婚礼被我们搞砸了,湘南城城主要求玉浩霖过些日子再为湘南城的程雨韵办一场婚礼。
我和雪同乘一辆素色马车,落在整个队伍的后面。雪这次受的伤十分严重,体力虚弱得连剑都提不起来。我不知道雪在地牢受过玉浩霖怎样的惩罚,会让她如此严重,因为玉浩霖有时来地牢都是私下审问我或者雪。
“月,连累你了……”雪虚弱地撑着身子,急促喘气地说道。
轻轻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抚慰道:“我们之间还有连累不连累的。”
“没有我,你可以和玉流析远走天涯……”说完就开始剧烈地喘息。
“远走天涯,雪,我们又能走到哪儿去呢?私奔,玉浩霖会放过我们吗?躲哪儿都会担心受怕的。”
“可是,起码你们会幸福……”雪难过地说道。
“雪,不是你的问题。那天发生的事,天下人都知道了,我怎么可能逃脱世人的唾弃呢?我真的成为妖女了……”自嘲地苦笑一番。
雪开始剧烈地咳嗽,殷红的鲜血不时从嘴里吐出来,我不停地拿手背擦拭,却涌出更多的鲜血浸湿了双手还未停止。
雪你不要有事,恐惧瞬间侵占我心:“雪,你怎么了……怎会?”
“没事,只是气闷……”雪状似轻松地说道。
“气闷!怎么可能留这么多血?”我不信地反驳掉,泪水滑落脸颊。是他干得吗?“玉浩霖!是玉浩霖对你做了什么?雪……”我激动地质疑。
“没事的,他还能对我怎么呢?”看着雪苍白如纸的神色,脸颊两旁凹进一大块,手下没有肉感的肌肤……以及虚浮的下盘。难道!“雪!你的功夫……”
答案是我不愿揭晓的,是会让我窒息的,不会的,玉浩霖你不会无耻道这地步的!
雪无声地留下一滴泪花,默默地点点头。
玉浩霖,我已经答应只做妾了,玄晶镜不是也出现了吗?为什么要干净杀绝,玉浩霖……你是个畜生!绝望地泪水倾巢而出,搂进怀里的雪,将无数痛苦闷声地爆发出来。
我的眼里开始凝聚恨意,我要报复,我要你玉浩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凄厉地北方叫嚣着比天长比海深的恨意……
颠簸了三天,终于到达玉泉山庄。流析殷勤地来到马车旁,想扶我下车,三天的路程让虚弱的雪昏迷不醒,我不是没提过,可是没一个侍卫愿意把这事告诉玉流析,流析也不知道被什么绊住了,一直没过来看我。
我冷眼撇了他一眼,吃力地扶起雪。流析搔首抓痒,摸不着头脑。我再次瞪了他一眼,埋怨道:“你怎不来看看我们,雪快撑不住了。她需要大夫……”
流析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脑门,歉意地帮我抱起雪:“对不起,月,大哥说不许我在路上看你,要不然他不同意你嫁给我。”玉浩霖啊!你是不是非常想我们死在路上……
流析抱着雪轻松地朝后院走去,待我想要跟上他的步伐时。玉琬琦拦下我,雍容华贵的脸色尽显骄傲不屑的神情。她撇了撇嘴,命令道:“月意,你最好放聪明一点,离我二弟远一点……”
我直视她冷冽的视线,反击道:“我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离他近点,这世界只有他还能保护我们了……”
站在一旁的玉浩霖,愤怒地扬起右手,是想给我一巴掌吗?我闭上眼,直立着等待那疼痛的到来。可是巴掌在半空中停滞了,他微扬唇角,说道:“月,你不要以为有流析在你就可以在玉泉山庄为所欲为,你别忘了你的好姐妹——雪。流析能保护你,但是那个雪就很难说了。你若敢放肆,那雪就不是被废武功那么简单……”
说起雪被废这件事,我顿时怒火中烧,忿恨地眼眸直视玉浩霖。玉浩霖见他的话起效果了,更加得意地开口道:“绮梦,是我们玉家公认的二少奶奶,你最好尊敬她,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也就是说,我来这里受你们的欺压,受你们的侮辱的。
“不过你放心,我会请大夫来治疗她的……只要你听话。”我漠然地听着他的话,雪的命就看我肯不肯屈服了,我除了答应还能做什么呢?
沉默地点点头。这时玉琬琦仿佛想起什么,着急地吩咐道:“你最重要的是别让二弟练功夫,这是你最主要做的……”
“为什么?”连功夫都不许玉流析练了,难道那是流析白发血眼的原因。可是玉浩霖和玉琬琦为什么要阻止他练呢?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按我们说的做就行了……”玉琬琦随意搪塞我一番,可是这却让我更好奇。
一位年逾花甲的大夫悉心地为雪把脉,转而摇头叹息道:“这位姑娘,脉息微弱……受过太严重的内伤了,要好好调息才行,否则落下病根就难以治愈了……”雪是被玉家拳猛烈强劲的内力给打伤的,再加上玉浩霖无情地散去雪内力,在没有内力护体的状况下,才导致雪如今这副虚弱的模样。
大夫开了长长的药方,嘱咐几句就提着药箱告辞了。我颤抖地看着药方,雪莲、人参……这些珍贵药材,我到哪儿去买。
含着泪祈求一旁的流析:“流析,求求你救救雪……”
流析轻柔地拍拍我的头说道:“嗯,放心,我这就叫人去药房抓药。”玉泉山庄有自己的药房,里面珍藏了许多珍贵的药材。
我释怀地笑了:“谢谢你,流析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身,把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膛,吸取那仅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