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三脚猫的功夫不出三招,肯定缴械投降,幸好这时雪过来帮我,但是集合我两之力也难以抵挡玉浩霖的刚猛的袭击。只见,玉浩霖“嘭”的一掌击在雪的胸口上,一口鲜血从雪的嘴角淌了下来,随即雪眩晕倒地。幸好这时过来两个暗士攻打玉浩霖,我赶紧跑过去扶起雪:“雪,醒醒,怎么样了?”
雪又吐出几口血,暗红的鲜血染红了雪最爱的白衣,那是一朵朵血梅盛开在飘雪的寒冬。我感到全身冰冷,狂喊出声:“玉浩霖,你太无情!”
雪努力撑起声,右手用白剑竭力支撑。我赶紧叫来一个暗士帮我扶她,眼前的两名暗士被玉浩霖击倒在地。这时我一旁的暗示开口道:“姑娘,闭气。”“嗯。”他从怀里拿出毒雾弹,扔向玉浩霖,顿时四周被毒烟包围,我与暗士提气,飞上墙头,逃到墙外。
趁玉浩霖等人还未追上来,骑上暗士们早已准备好的马匹,快速向城外奔驰而去。这次损兵折将得很厉害,牺牲了许多暗士,尤其雪受重伤,回去肯定要挨师父骂了。
逃出玉水城后,我极力给雪护住心脉,但是由于我的内力不够,雪仍在昏睡当中。
雇来一架马车,继续往阎罗殿赶,怕玉浩霖派人堵截,我们只能绕道走,足足赶了四天才到阎罗殿。
阎罗殿大堂上。
雪躺在软榻上,师父正为她把脉,周围站在风和花以及几位同门师妹,而我跪在正前方,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师父,是我办事不利,不但牺牲了同师兄妹,还让雪受重伤,玉泉山庄更是认出我们。与阎罗殿结怨,是我失职,请处罚我吧。”
大堂内一片寂静,师父写下药方交给一位丫鬟,然后转过身面对我摇头叹息道:“这次任务是有点难对付,也不全是你的责任。雪内力还算深厚,休息几天会痊愈的。你们已经还回水灵草了,想那玉泉山庄也不会穷追不舍,算了,回去休息吧。”
“谢谢师父……”尽管师父不处罚我,但我也深感自己这次任务完成的很失败。雪不但失恋了,而且身受重伤,这身上的伤终会痊愈,但是这心里的伤不知要几天才会康复。
把雪送回房间后,一直由我亲自来照顾她,不想借别人之手。
头两天她不断地发高烧,夜晚还会说梦话,嘴里不停地呢喃:“浩霖,浩霖……”想到最后一面玉浩霖的无情的攻击,雪用情很深,她一直是个性情女子,对待感情也是一心一意,而玉浩霖不知是否真的爱过雪,也许这也是雪最难以面对的问题。
三天后,高烧褪去,慢慢转醒,但是她张着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了无生气,像衣服没有灵魂的尸体。师父来过几回,问过发生什么事了,我都找借口掩饰过去。
今天,雪依旧是这幅模样,我来到床边,捻了捻被子,安慰道:“雪,振作起来,他不值得你爱。”她还是维持这种呆滞的状态已经很久了,怎么也劝也没用。
要不用激将法?这招以前百试百灵……
我转念一想:“雪,你难道不想再打回来吗?玉浩霖竟然把你伤成这样。”雪最受不了别人的功夫比自己强了。这的确换回了她的注意,但是只是被她训斥一顿:“月,别在我面前提起他,他算什么,哼!”有志气的话,真不知她心里是不是也放下这段无望的感情。
注视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我也跟着沉思,玉流析发现我不见之后,大概也猜到了我的身份,会不会恨我呢?这几天相处下来,发现他并不是笨,而是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玉泉山庄有玉浩霖打理,他自然放下负担,做自己的事。对他,我只能说声抱歉,恨我吧,起码以后要知道提防一下女人,别再那么好骗了。
雪在床上躺了十天后,终于痊愈了,可以下床,这几天虽然安静,但也是个配合的病人,乖乖吃药。
几天后她一改往日的愁眉苦脸,开始更加勤奋地练功,经过这次失恋她长大不少。
师父也发现雪的不对劲,但是雪越来越刻苦地修炼是好事,也没多问,也许她已经猜到了……这我也不敢多想。
记忆褪去,站在我眼前仍是一脸深情的玉流析,不知凝视了多久,久到我禁不住打喷嚏。他终于按耐不住跑过来用力纳我入怀。重重的头颅按在我的肩上,顿时感觉颈子有湿意感,风吹过来,凉飕飕的。
他哭了,那个天真开朗的男孩竟然也哭了。手掌下是他消瘦的骨架,不在是当初的厚实。刚才看到他的脸,三年让他褪去原来的稚气,眉宇间更显阳刚。他也成熟了。
“你瘦了。”想过无数个再次相逢的场景,也害怕不知该讲些什么,没想到这竟会是我们的开场白。
流析更加用力地抱着我,好像我是他溺水后的浮板,放掉就会沉入深海。我轻拍他的背脊。
许久,他终于沙哑地开口:“月……我好想你……”如此深情的诉说,不禁触动我内心最深处那份愧疚。
三年来,我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不管你接不接受。
三年的期盼竟换来短短三个字——对不起,这让玉流析十分恼火:“我要的不是句,月……你答应过嫁给我的,你忘了吗?那天在后山……”他急切地提醒着我,允若他的婚姻。
但是,我只能说:“我们是不可能的。”尤其在我见到雷之后。从小我就梦想着嫁给像哥哥那样对我温柔的男生,如今在这个世界发现一个和哥哥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也不需要考虑伦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我当然要把握住这样的机会……
“为什么?”他是如此急切的想要寻求答案。
没想到三年前的那次玩笑应付的话对他来说却是最坚贞的誓言,流析我只能负你,千万个原因让我无法和你走到一起。
“你别忘了,你还与南老庄主的千金南绮梦有婚约呢?”我只能如此辩解。
“没有,没有。我又不喜欢那南绮梦,我只喜欢你。”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我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