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出手相救
莫豆吃饱肚子后,就想起到街市深处再转一转,也不枉来此一行,然后就可以四处云游,遍览天下美景了。
莫豆起身就往街市中心方向走,刚走了没多远,就见前面好象有人人山人海地围在一起,不时还传来有人哭泣的声音。莫豆心中疑惑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聚集而且还有人在哭泣。莫豆便急步向前走去。走近一看,莫豆看到有十几个人被五花大绑在人群中央,他们的身后还分别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手持大刀,远处还有几个官府模样的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窃窃私语,好象是在商量什么。莫豆个子矮小看不太清就往里面挤了挤,挤进去以后,看到其中一个年约四五十岁被五花大绑的人跪在那里,身后插了一个牌子,莫豆仔细一看上面写着谋逆亲犯莫荣。莫豆心想我记得莫小龙的父亲不也叫莫荣吗?这人是不是莫小龙的父亲?他父亲不是青水州知府吗,怎么会在这里看样子要被砍头了。
莫豆正在心里想着有的百姓暗自在那里流泪,说好不容易碰上了一个好官又要被杀头了,真是老天不长眼啊。莫豆便问身边的一个百姓这个莫荣是谁?那个百姓看了莫豆一眼说莫荣莫知府你都不知道,他可是我们的好父母官啊。
莫豆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这人真是莫小龙父亲,看来其他的人就是莫小龙的家人了,莫小龙呢,怎么不来救他的家人啊。我现在是不是要回去通知莫小龙,但我回去通知完莫荣的人头可就要落地了。
这时,监斩官将处斩令牌一扔说时辰一到开斩。莫豆心里一下慌了,这可怎么办,我是救他不救,这是官府上的事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去管呢。可是莫小龙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我不出手相救,以后就没脸面去见他了,真是急死人了。
眼看手起头落,莫荣一家十几口的人头就要落地,莫豆顾不得那么多了,轻起回雪步,迅速转到刽子手后面用起不龟手迅速将他们手中的刀拿下。这一幕几乎在瞬间完成,场上监斩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把把刀具落在他的面前,让他顿时目瞪口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正要挥刀砍杀的刽子手们则不明白手中的刀为何突然被人夺去依然站在那里茫然不知。
好大一会儿,人群里才传出欢呼声,从刚才的一幕中苏醒过来。莫豆完成这一连串动作之后走到监斩官面前一拱手说:“大人,小的斗胆请大人刀下留人,免他们一死。”
“你,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劫法场。”监斩官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莫豆这时也学会了莫小龙的不慌不忙的口吻说:“这位莫大人的公子是小的挚友,听说莫大人为政清廉不知犯了何罪要在此接受处斩?”
监斩官这时才看清莫豆只不过是一个瘦小的孩子,惊慌的神情才慢慢转变过来,一脸严肃地扯着嗓子对莫豆说:“莫荣是朝廷大逆钦犯,受知府指令,今日对其进行处斩,你是何人竟敢无故阻挠行刑,不知道国家还有王法吗?念你年幼无知暂且恕你无罪,马上给我退下。”监斩官本想让人将莫豆抓住但看到刚才莫豆的身手怕惹怒莫豆对自己不利便说放莫豆一马。
莫豆打探了一下面前的监斩官,见这人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人,便又拱了拱手说:“大人,小的虽然不才,但也听说处斩犯人要在秋后举行,今日正值阳春,为何要将他们处斩呢?”
监斩官听了一时语塞,是啊,国家法令是要求处斩犯人一般要在秋后举行,此时正值三春,万物复苏,按照天人合一的说法,君主也不能违背自然处斩他人的,除非是有严重危害国家的犯人才能破例。众人见莫豆不但功夫了得而且略懂法令让监斩官也无话可说,顿时又欢呼起来。
莫豆性情淡泊,一向不理世事,但看到这种场景也不由得心潮澎湃,感慨万千,心想利用自己所长帮助他人的确是一件非常快意非常让人满足的事啊。
监斩恼羞成怒,一拍桌子说:“国家法令岂是你们这些刁民所能知的,有法令就有例外,莫荣罪大恶极必须立即处斩,用不得到秋后处斩。”
莫豆微微一笑说:“莫知府不知犯了何罪能否向我们公布一下他的罪行,也让我们口服心服。”
监斩官自然不能向百姓公布莫荣的罪行,莫荣还在这呢,此时莫荣也有气无力地向着百姓说:“乡亲们,我莫荣对不起大家了,不能再为你们效劳了,仇范这个狗官陷害于我,急于想将我处死,我连向圣上申辩的机会都没有,我死不瞑目,请乡亲们记住,我莫荣对圣上是忠心耿耿,决没有半点谋逆之心,对百姓是尽职尽责,也没有半点贪腐之念,谢谢这位小兄弟为我仗义执言,谢谢了,但国家法令不能破坏,我将以死来向圣上证明我的清白吧,小兄弟你走吧,让这群狗官踏着我的鲜血爬上那高位吧。”
监斩听完莫荣的话对莫豆说:“听着没有,是他莫荣自己让我处斩的,你赶快下去,不然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莫豆不为所动,冷冷地看着监斩官,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监斩官不知要莫豆要干什么,手一挥一群士兵站在监斩官前面把莫豆围了起来。
监斩官冷笑了一下说:“既然你敬酒不吃想吃罚酒,老夫就成全你,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拿下。”
众士兵上前就要拿住莫豆,莫豆回雪步一动就从众士兵缝隙处溜过,接着不龟手使出这些士兵瞬间倒地惨叫不已。莫豆吸取上次杀人的教训,控制了自己的力度没将这些士兵杀死。监斩官一看这个少年的功夫太厉害了,便让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汉子出来与莫豆应战。这名汉子个子高大,肌肉结实,头上两旁太阳穴凸出,一看就是一名武林高手。这名汉子虽然对莫豆的轻功大为叹服,但看到一个瘦弱少年能有什么力道将十多名士兵瞬间击倒?难道这少年会一些法术?不过这名汉子对自己能战胜莫豆还是很自信,因为他手中的铁钢拳也不是吃素的,在青水州之内,与北斗门的高手不敢比,但与其他小帮派的高手比还是胜出一筹的。
这名汉子上前一拱手说:“请问兄台尊姓大名?”
莫豆还从来没受过这种礼遇,心中对这汉子一下子充满了好感,说:“我叫莫豆,敢问大哥名号?”
监斩官见这名汉子还问莫豆什么姓名不耐烦了说快点动手将此人拿下。那名汉子没理他说:“我叫叶支先,我劝莫兄弟还是不要管这里的事了。”
莫豆见叶支先劝自己不要管想必也是一份好意,但今天不行,便说:“莫知府有冤屈在身,我若不管人头落地之后就没法申冤了。”
叶支先拱了拱手然后放下说:“那我就得罪了。”
叶支先就挥舞着钢铁一样地大拳头向莫豆袭来,莫豆明显感到一阵拳风如钢似铁,莫豆急用起回雪步躲开拳头。叶支先明明看到就要打在莫豆身上却仍然被他躲过了,心里一急,又挥一拳,莫豆又轻轻躲过。叶支先心想此人用的是什么步法,如此伶俐,于是开始连连出拳,招招逼向莫豆,莫豆闪转腾挪,虽然几次躲叶支先的硬拳头,可是也差点没站稳脚跟被叶支先的拳风击中。莫豆只好使出不龟手出手攻击叶支先的上身,但叶支先内功深厚,虽然叶支先根本躲不过莫豆的不龟手,但他不惧莫豆的击打,依然挥舞钢拳打向莫豆。莫豆一看叶支先能经受住不龟手的打击,心里一时着急,就想使用九斗神功,但使用九斗神功需要时间积累内气方能施展出来,现在情况紧急,莫豆来不及用九斗神功了,只好用不龟手突然击向叶支先的下盘,莫豆想这里肯定是他的软弱之处。叶支先没想莫豆会攻击他的下盘要害位置,急忙用手护住,但还是不及莫豆手快,哎哟一声,叶支先倒地不起捂住下身。
监斩官看到叶支先都被打倒在地,一时惊慌失措地看着莫豆,莫豆一步一步走向监斩官。监斩一看不好,带领众人逃跑了。
监斩官一跑,围观群众一个个都上前围着莫豆高呼英雄万岁,有的群众就上前解开莫荣身上的绳索。莫豆走向莫荣说:“莫大人,我是小龙的好朋友莫豆,刚好路过这里。”
莫荣松了松手,身上的伤痕还历历在目,看到莫豆对他说话也向前走了走说:“小兄弟,难得小龙交上你这样一个好朋友,就是我死了也是可以安心了,我为奸臣所害,现在你劫了法场,我今后更是洗不尽身上的清白了。”
莫豆难以理解象莫荣这样深为忠君思想所影响的人,现在差点都人头落地了还在想着自身清白的事,难道自己清白不清白还需要别人来判定吗?为什么不能自己决定自身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