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我也是不世的天才,纵横这无量天界五十纪有余,可如今……
乐尚宫是无量天界最宏伟的宫殿之一,这是入我征战七十三界六十五天,统御四百九十一战,其中四百九十战胜一平所给他带来的战誉。
七月战火,八月血流,九月城破,十月封皇。
不予敌慈,不予己欲,好斗有谋,战力滔天。
无量天界的生灵对于入我从不吝啬赞美之词,可如今……
入我因无量而生,又因无量而败,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无量赐予他无上的荣誉与辉煌,而今又不施恩慈的将其一切尽数剥夺,可谓悲哉。
……
虞城要成亲了,九峰古都最具盛名的才子虞城要成亲了。
“虞城是谁?虞城是谁你都不知道?你一定不是本地人吧!“一位年过半百的老汉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衣着粗糙,打扮随意的姑娘。
“我刚从海域过来,的确不是本地人。”这位姑娘对这位老汉的目光有些抗拒,不自觉的笑了两声。
“海域?海域可有点路。怪不得你不识我们这位风华绝代的虞城公子。”老汉捋了捋颔下杂乱且白中带黄胡须,笑了两声,好似这虞城是他亲生一般,无比自豪。
“真有那般‘风华绝代’之人?“姑娘眸子中的怀疑之感显露无疑。
“怎么没有?虞府的虞城公子便是了。”说着老汉却有些急了,仍旧捋了捋那干粗的胡须。
“哦?我却不信。”那姑娘悻悻的笑了笑。
“虞城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文韬武略哪样不行?姑娘是外地人,未曾与他谋面,所以不知,这九峰中的姑娘大多只堪堪见过他一面,便许诺非他不嫁,做小也愿意,就连我家小女……”说着老汉便叹起气来了。
“若是如此,我倒想一睹他真容了。”这位姑娘哂笑道。一副颇有兴趣的样子。
“不日便是他的大婚之日了,你若有意要见他,在彦府等候便可,虞城迎娶的便是我们九峰第一佳人彦道的大女儿彦玉儿!”老汉双眼发光,好似是自己成婚,又换只手捋了捋那枯暗的胡子。
“当真是才子佳人了。倒不知这样的名头是否是名副其实,真是好久没听过这样的令人突起兴趣的趣闻了。”说罢她又笑了笑,一双柳叶弯眉下的圆眼突然闪过一抹亮光。她望了望天际将没的余晖,理了理粗制的衣摆便准备踏步而去。
不料那老汉却叫住了她,从怀中拿出一块木牌向她递去。
只见那木牌约莫手掌大小,色泽略暗,她心有疑惑却仍旧接了过去。那木牌一入手便有一股暖流没入心底,令人精神感到一股沁入心脾的舒适感。
不多久她便发现那木牌上有光晕流动,突然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座楼宇。其金碧辉煌,美轮美奂,令人垂涎。
“世阁!”她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个名字,此时她才从那座无与伦比的绝美楼宇的画面中醒悟过来。
老汉捋胡而笑,双眼轻眯,上下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姑娘,完全没有了之前嫌弃的样子,换之乃是一种颇感兴趣,觉其不凡的那种眼神。
她被那老汉看的心里发毛,抬脚欲走。
“姑娘若欲走,为何不把老朽的东西留下。”那老汉笑道,仿佛洞察了那姑娘的一切心思。
此木牌虽然卖相极差,却是温养精神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她一入手便动了“不还”的心思了。尽管上面已有了“世阁”的图印,但她仍旧未放下贪念。
心想着,这是那老汉自己送上来的宝物,料谁也不会轻易的白白放过。
此时,她心上早已开始捏诀,待那老汉一发问她便展决。只见她脚上生出两道淡淡的道花,速度突然加快,未几便出现在了十几里之外。她抬眼看了看周围,心下才松了口气,自己料想那老汉也追不上她,她的“并风诀”在海域是出名的“速术”,那一个花甲老汉怎能匹敌。
看着手上那枚令牌,她便私自乐了起来。心中觉其愚蠢,竟将如此宝物如此不设防的交予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手中。心中暗笑他老汉的花甲岁数竟是白活了,连世道之险恶竟然都未有悟出,想着想着更是笑出了声。
她低头将那木牌又放于眼下端详,心里讶异,这可真是应了“不可貌相”那句话!
“老朽不是说过了么?姑娘若欲走,便把老朽的东西留下!”一道声音打入那姑娘的耳中,令她灵魂震颤。
她忽然探头,惊的坐倒在地上,她明明已经捏诀离开了此地,为何……为何……为何又回到了刚刚夺取令牌之地。
她怔怔的望着那满面慈容的老汉,心里一阵悔恨,感觉惹上了没命的麻烦,如此完了。
只见那老汉伸出干粗的手指,对着虚空一点。霎时,光晕流转,那木牌便浮在了虚空。
她眼色惊恐,那只刚刚拿着木牌的手竟是固住不能动了。她心想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又再次捏诀,身上突然光芒大放,身周出现了无数光箭,她意念一动,那光箭便向老汉奔射而去。
那老汉伸手,凭空一抓,那密集的光箭竟是被他尽数攥入手中。随后他对着虚空一抛,虚空中绽出无数光雨,静静飘舞闪耀,瞬间时间仿佛就此凝固,整片天空美出了一种非凡的境界。
若是细看那美得令人窒息的光雨便就会发现,那极小的光雨其实是一朵朵极小的三瓣道花,其上纹路清晰,符文流转。
光雨落于那姑娘的身上便泛出淡淡的道韵涟漪,加之她那灵动明眸,竟美出了些仙境的意思。
她清晰的感觉到那光雨在温养她的身体,令她紧张恐惧的心放松了下来。然而,这一切发生于瞬息之间,令人讶异。
“这清韵令怕是不能赠予姑娘了,否则老朽连家门都进不了了。”说着那老汉便眯眼笑了起来,将那木牌收入袍中。转而又道,“这场光雨算是老朽赠予你的见面礼吧!”说罢又笑了两声。
“既然不能给我,那又何必给我看,故意引人贪欲。”她暗暗排腹,觉其愚蠢。她倒觉自己没错,应是这老汉不该用宝物勾引她,害她入此险境。
说来也可笑,哪有递与你就必是赠予你的道理,可见其头脑充利。
“刚才给姑娘看这清韵令,是老朽的主人吩咐的,用意老朽也不知,也不敢揣度。”那老汉一副无比敬畏的样子与之前的嬉笑脸皮形成对比。
“我可不识‘世阁’,你家主人我更是未曾高攀,解了我的手,放我离去吧!我反正也没拿到你的什么令。”她虽理亏,却也未低声下气。
“主人说你是他的旧识,想请你去‘世阁’一叙旧事。”那老汉淡淡的道,并未打算放她走。
“我并不识你家主人,想必他是认错人了。”她确定未曾见过什么世阁的主人,她并不想惹上这样的人物。
“老朽也奇怪,主人避世几十载,怎会与你这乳臭未干的女子是旧识!只是在你第一次欲走时,主人便如此吩咐我,要交令与你看,带你入世阁与他论旧。”老汉眼中虽有疑惑,却不曾动摇意图。
她眼光流转,心想此刻也逃不掉,倒不如假意同意去会一会那她压根就不曾见过的所谓的“旧识”,由此再寻找机会逃脱,于是便点头应允。
“既然是你都知道我是你家主人的‘旧识’,你还不给我把手解开,若是被你主人知道了,你难保不会被责怪。”她私心想着,待那老汉解开她的手,她便可伺机逃走。
老汉双手捏诀,光晕流转,没有搭理她的要求。
倏而一艘木船便出现在了虚空中,他轻跳便立在了船中,又对着僵固坐在地上的姑娘轻轻一点,于是她便被一团光晕包住,当光晕消散时,她也出现在了那木船中。
“敢问姑娘芳名,去往世阁需要向其提上姓名,否则无法进入。”老汉恭敬的说道。
“你给我解开手,我就告诉你,否则你别想知道。”她威胁道。
“这却也是主人吩咐的。”老汉面露难色。“如此的话,莫怪老朽失礼了。”他抬手欲去搜寻那姑娘的记忆。
“游商传凌!”她见他要搜索她的记忆,便立马道出自己的姓名,记忆里众多秘密一旦被他人得知,对本人贻害无穷。
“游商传凌”四个金色大字浮在虚空,四个大字旁又浮出两个血红大字“常戚”,老汉右手一推六个大字震入虚空,霎时光芒环转,一道白色旋涡在虚空浮现,常戚将那清韵令向那虚空一掷,那白色旋涡中竟出现一道门户,那木船快速驶入。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
“什么旧识啊,这样对待。”说罢,传凌心中一紧,瞳孔放大,浑身震颤不已,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