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听说,皇上有些日子没上早朝了。”
顿了顿,续道,“哀家今儿个特意过来瞧瞧,看看皇上到底都在忙些什么,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这么荒废下去,甘心情愿地把我天应的大好江山拱手让人了。”
询玉敛了眸光,却始终没有想从床上起来的打算,“皇祖母,孙儿知错了,孙儿明日就开始早朝,请皇祖母息怒。”
太皇太后深吸了口气,话音一转,无奈中溺爱犹存,“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早不是十七八了,怎么还见到女人就眼花的。”
“这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割肉钢刀,多了就要伤身了。瞧瞧你,折腾了一夜还嫌不够,日上三竿了还舍不得起床的。皇后毕竟年纪尚小,阅历还浅,你好歹顾着她些。”
询玉点头,低低道了声:“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儿记下了。”
妙锦躲在被子里闹了个大脸红,却不由暗想,这太皇太后对自己的孙儿真真好生宠爱啊,虽然她听了人家祖孙二人说的话也不过短短几句而已,可言语之间就已然叫她颇为撼动了。
太皇太后拄杖欲离,将转身而未转身的瞬间,余光过处似乎瞥见了床上盖不严实的寝被,缝隙处隐隐露了半只凤鞋出来。
太皇太后倏而眸子一深,当即向着床榻走进,伸手便去掀询玉身上的被子。
询玉惊了一惊,摁住被头,迎上太皇太后逼视的凛凛眸光,心虚地垂下眼睑,“皇祖母……”
太皇太后疑窦更甚,一把掀开被子,果然就见了床上被询玉半压着的妙锦,身上的一袭凤衣,纹丝未动。
太皇太后明显有那么一瞬的怔愣。
待得稍稍缓过神,这太皇太后便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当即眉头皱得老高,迫问妙锦道,“怎么,皇后侍寝都不用脱衣服的么?”
她原还以为皇后瑾然是想通了,愿意同询玉做一对恩爱夫妻,却原来方才所见的亲热场面全部都是假的?
竟然连自己的孙儿询玉还帮着瑾然一起来糊弄她老太婆的。
实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审时度势了一番后,觉得再不可忍也不好当场就发作出来,太皇太后考究一番,将此强行忍了住,狠狠剜了瑾然一眼,重重哼了一声掉头便走了。
妙锦害怕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胸腔里乱颤的心肝,直到确定那太皇太后已然走远了,这才转头向询玉看去。
询玉看着她,神色有些复杂。
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还不及当真把话说出来,就先让妙锦给质问了住,“你不是说只是需要我配合你的么?”
询玉愕了一愕。
妙锦又道,“你让我配合你,那就是说我们不过演演戏而已,可我没当过演员都知道,这拍吻戏是可以借位的,你经验不足,不懂得借位就算了,你还亲得我那么久,你真是太过分了。”
“瑾然……”